了?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山藥的手傷成了大熊掌,現在除了我,哪裡還有更好的人選去參加後日的廚藝大賽呢?
我微目,側頭,眼光突然間望向了遠處,忽遠忽近的磚瓦樹木漸漸放遠了我的目光,一邊看著,一邊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時間很緊張,山藥需要用一天的時間把我培訓成一名合格的廚師。深知責任感巨大的我也有些急促的喘不過氣來,從還沒天明的三更天裡就要早早的爬出被窩,然後到廚房裡練習廚藝。還好前幾日裡在廚房幫山藥做飯,懂得了幾個烹,蒸,炒,炸的步驟。但是具體到調味上面,我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教導著我,刀柄握在手掌心的哪裡是最容易用力的,另一隻手要放到哪裡是最能保證安全的。雖說負傷的山藥不能親自演示,可是他的語言和肢體表達能力很強,我都能領略一二。該做什麼菜的時候,用什麼方法烹製的時候,用油的量,和煲湯加水的比例問題,他巴不得一股腦子全部塞給我。
迷迷糊糊湊湊合合的學著,我也不奢求什麼美味能打動人心,只能求得一個安穩平靜。不放心的我囑託著山藥:“萬一我在臺上做砸了,回頭可不許怪我。”
“當然不怪姐姐了,要怪就怪我自己,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把手給搞傷了。”
說來說去,這件事情不管砸不砸,所有的矛盾原因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
哎!我就是闖禍的命呀。
第四十一章 冰釋前嫌
“姐姐,你不用管,只要一門心思記住這一道菜就可以。”
“是是,姑奶奶,山藥大師說的對,你只要記住這一道菜,方可獨領風騷。”
“姐姐,你萬可放一百零一個心,我這道獨門的剁椒魚頭,亮相出來那可不一般,一定能讓姐姐在人群中顯示出來。”
“是是,姑奶奶,您就放寬了心,別緊張,一切都當作是在臺下練習,沒有大問題的。”
鬱悶的我撐著下巴聽著這兩個人的嘮叨,一前一後,互相唱和。本來就緊張的不得了,連步子都邁的哆哆嗦嗦,這下可到好了,聽了這兩個爺們的勸告,我更是連腿都抬不起來。看著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百姓,那可都是一窩蜂的朝向一個方向去的,不用說就可知道是去廚藝大賽的場地。胡一刀在前面給我探著路,躬著身子,腦袋也縮排了脖子裡,腿也是彎曲起來,感覺總是伸不直,是要變成一個球。山藥更不用說了,像是伺候老佛爺一樣的捧著我,瞻前顧後的,好不熱鬧。
“等等,這剁椒魚頭的料都是什麼來著?”
“哎呀,姑奶奶,蔥薑蒜,蔥薑蒜,你怎可把這兒都給忘了。”
我的神情飄忽不定,嘴裡嘀嘀咕咕的記著“蔥薑蒜”,可是不管在心裡默唸多少遍,蔥薑蒜這三個字總會越來越模糊,模糊到再也記不清。
復行幾十步,便是看到那裡三層外三層,一圈連一圈的大戲臺子了。我看了這種架勢,除了當場嚇得腿軟外,那便是暈場了。癱軟下去的身子好不容易讓胡一刀跟山藥架起來之後,我也重新振作起來,定眼環顧了一圈賽場。
天啊,這可跟考試一樣,只不過這考場變成了露天的,一個紅色的喜慶大幕從天垂到地下,像是一個大瀑布一樣傾瀉下來。一排排的灶臺整齊劃一的排放在臺上,每一個灶臺上都放著一個菜板,一把菜刀,數個菜盤和一個籮筐。痴痴呆呆的我看著這個宏大而又簡單的布場就一個字:懸。報名懸,入場懸,獲獎更懸。
沒錯,很懸,我還是不參加了吧?
可是當我正要趁空溜之大吉的時候,在報名的入口處看到了膳祖,那個金光閃閃的膳祖大師。出席重大活動的膳祖總是那麼大場面,排場大的不可估量。一個高聳的飛天髮髻,紫蘇琉璃墜子掛在她的雙耳上,帶著絲絲晶瑩。棗紅色裹胸長袍,襯托的身量苗條,安然自若。淡金色的披帛像是天上的絲帶,緩緩柔軟的隨風飄蕩。我一個趔趄趕過去,就差一點兒跌倒在地。巴不得去乞求膳祖能原諒山藥,再次收了他。於是,我氣壯山河,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過去,異常鎮定的矗立在報名處。
“報名,柏子仁。”
話音一落,果然吸引了膳祖的目光,恐是聽得我這個名字極其熟悉,所以才會不急不慢的轉過身來,那目光靜靜的盯在我的身上。
等到管著報名的小廝把我的名字填寫好,我便昂起頭來看著正衝著我的膳祖,她像是不認得我一樣,上下打量了一眼,從我的頭髮絲到我的腳指頭,最終才懶洋洋的抬起了嘴唇,說道:“幾日不見,倒是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