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
“嗯。”
我心裡無奈的說了句:“媽我,我,我心裡不舒服。”
“媽吖,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被媽這麼一說我心裡的失落感隨之而來,強忍著不讓自己哭泣,可是往往我沒有那種毅力讓自己強忍。
“這是自然規律誰也避免不了,別哭了,你現在體虛。”
“我手機呢,我想給四姐打個電話。”
“找你四姐什麼事情?”
“就是沒事聊聊不咯。”
“你手機好像在你爹(tia)那呢。”
心裡很亂,我想見見四姐,至少四姐可以給我拿主意,畢竟四姐能理解我的心情,媽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其實她一點都不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爹(tia)從外面走到我病床前對媽講:“醫生說先在這把身體養好些,然後轉院到省人民醫院,依他現在的身體還經不住顛簸。”
“那就先住院住一段時間。”
“爹(tia),我手機呢,我要用呢。”
“在這呢。”
爹(tia)從口袋裡把我手機掏給了我,爹(tia)和媽都在面前我也不好意思給四姐電話,只能簡訊告訴四姐我現在的情況。
“我現在住院呢,醫生說先養一段時間,到時候轉南京省人民醫院複查。”
“什麼時候的事?昨天我還打電話回去的,媽也沒對我講。”
“那我就不曉得了,四姐我想離開響水,什麼時候心情恢復了什麼時候再回響水。”
“哎,姐能理解你現在心裡的感受,外出也好,見見世面,別整天老是窩在家裡,你來吧,我幫你找份工作。”
“哎,但是我不知道做什麼?數碼設計我都做膩了。”
“先做著再說。”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在外面做什麼工作?我這樣的身體也不知能不能承受的了。最主要的原因我最討厭別人問我的年齡,給我感覺是瞧不起人。就像我與爹(tia)不論到那別人都認為我是他孫子,根本不用考慮我是他兒子的輩分。住院期間在我旁邊的病號是響水雙港的,臨去南京的前幾天他還好奇的問爹(tia):“這小孩住院這麼久,怎麼沒見他爸媽來看看的?是不是在外地打工呢?”
這也不怪這位雙港人說這話,因為我住院就那麼十來天,然後就轉院往南京了,在響水縣醫院住院的期間我就沒說什麼話,整天只有爹(tia)陪著我,媽還得回家收拾收拾東西,做去南京的準備。
見病友這麼說我很是笑道:“怎麼和在上海的時候差不多,哎,不論到哪裡人人都說我是他孫子,真是怪了。”
“不懂你說的。”那位雙港病友很是納悶的看著我。
“沒什麼,不怪你不曉到,因為我住院這些天也沒說什麼話,等會開口叫的時候你注意聽就行了。”
“注意聽?聽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對著他微微笑著。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爸媽從幸福路上買衣服回來,(響水縣醫院的東邊是幸福路,都賣些衣物鞋子)買的全是春裝,而且有好幾件顏色我都沒看中:“媽,我不是說了,我不喜歡咖啡色,穿的不是很好看。”
“那去換?”
“嗯,換個銀灰色或者灰色的也行。”
“你剛剛叫她什麼?”傍邊的病友感覺有點奇怪。
“媽啊。”
“真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還能是假的啊。”爹(tia)在一旁說道,那會媽已經去給我換衣服了。
“還真看不出來那你是他什麼人哦?”
“他爹(tia)”
“看不出來,那當時養他不都四十了麼?”
“嗯現在也不奇怪,我看到響水這邊不少中年人還養小閨女呢,將來像我們這麼老了不都這樣。”
看著病房裡的天花板,腦子中陣陣回憶的全是老爺的面容。相傳人死後全身涼是軟的,全身涼後,心口最後涼。說明他已去投生人中,來世還做人。若是面門最後涼,說明他已去投生天人中,來世作天人。若是頭頂最後涼,說明他已不入輪迴,投生佛界。若是膝蓋最後涼,說明他已去投生動物中,來世作畜生。若是小腹最後涼,說明他已去投生鬼中,來世作餓鬼。若是腳心最後涼,說明他已去投生地獄中,來世作地獄中的鬼。
我依稀的記得老爺走的時候好像是胸口最後涼的,但是那會老爺走後我依然沒有離開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