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嚇唬你的,你都不告訴我。”
“哎,姐告訴你可以從那知道。”
“噢,你說吧。”
“在媽那屋裡面紫色的衣櫥上面的那個鐵箱子裡,就是裡面放著把你給洪家的時候經過法院的文書那個箱子。”
“那個箱子裡面都是我的病例還有就是那些打防疫針的本子還有其他的證明什麼的,裡面能有老爺的什麼啊?”
“你老爺這次的病例也放在那個箱子裡面呢。”
“可我沒鑰匙,我都不知道鑰匙在哪?”
“我知道在哪,上次我見媽開啟那箱子的,拿你個保險單的。”
“等等,我保險單?我什麼時候買過保險了?我怎麼不知道我買過保險?”沒等四姐把話說話我就質問著。
“你這身體不買保險能行麼?”
“先不說這個了,鑰匙在什麼地方?”當時只關心鑰匙在什麼地方,沒有在意我的保險是什麼時候什麼人給我買的,直到今年的時候才知道。
“鑰匙就掛在那衣櫥最裡面,都被衣服遮住了,一般看不出來的,媽藏在那是怕箱子裡面東西被人亂動。”
“有什麼可藏的,裡面又沒什麼值錢的貨。”
“裡面值錢的東西多著呢,你知道什麼啊,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呢。”
“裡面不就些我給洪家的時候法律檔案還有一些我的防疫針本子還有病例不咯。”
“說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也不想問那麼多了,等媽五點出攤的時候我去找老爺的病例。”
“爬高的時候注意點。”
“嗯吶。”
“天不早了,早點休息。”
“嗯。”
和四姐通完話後,我一直未眠,心裡不由自主的想起,想起可怕的事情,那病例肯定很重要,要不然媽不會鎖在那箱子裡的。哎,直到媽五點出攤的時候我才走出房門,依照四姐說的,我拿到了鑰匙,站在椅子上拿到了箱子,這是媽以前的嫁妝,裡面存放的都是些對媽來講說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至今媽都從沒有在我面前開啟過這箱子,我也是第一次開啟這箱子,以前也只是聽媽說說而已,裡面裝的都是我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開啟箱子後,我看到裡面還有一個小的木箱子,但當時我沒有去開啟,因為老爺的病例就放在外面,情急之下我只拿了老爺的病例就合了箱子。響水縣人民醫院,病人姓名:洪吉鑫,名字的寓意倒是挺好的,可是沒那好命,生病了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身邊,臨死的時候都沒能見一眼。開啟病例的那一刻,彷彿它已經在告訴我老爺的時間不多了。哼,哎,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總算知道媽他們為什麼要瞞著我了。我把箱子放回來原處,拿著病例走到老爺跟前,看著眼前熟睡的老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我喃喃的唸叨:“隱瞞著我好玩麼?什麼事情都要隱瞞著我,總有一天我是會知道的,何必呢。”我抽泣的哭聲吵醒了熟睡中的老爺。
“怎了?”老爺的聲音已經向我透露出一種傷感的悲痛。
“沒怎麼了,紙是不包住火的。”我慢言慢語的說著。
“你全知道了?”老爺是個聰明人。
“病例現在就在我手上,你說我能不知道麼?”
“你早晚都要知道的。”
“你也知道我早晚會知道,那為什麼還要瞞著我?”
老爺被我說的,只是呆呆的看著我。
“食道癌晚期?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瞞著我?真不明白你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著我?我就那麼不堪一擊麼?你能理解一下我心裡的感受麼?”
如今的老爺已失去往日的神采,說話的力氣都拿不出多少,只是默默地看著我,想表達什麼,但又說不出來。我知道一個病人躺在病床上的感受,因為我自己就是一病人。看著病例我什麼話也講不出口,食道癌晚期不能進食,最多也就一些何首烏粉或者稀飯而已,最後就是米湯,在最後連米湯都喝不了(何首烏粉濱海縣特產,在我們響水那裡大多數的超市裡面都有得賣。)
我靜靜地坐在老爺的床邊,淚不停的往外流著,看著老爺我心裡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受。老爺只是衝著我微微一笑,用他那乾枯了的手輕輕地擦去我臉上的淚。不知道為什麼,不論是胖時還是瘦的時候他的嘴唇都依然的好看。
哎,我擦去臉上的眼淚,把病例放回原處,簡單的洗漱換了套衣服就去上班了,早餐?我連看早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