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沒有夢想和未來可言的事情,一點都不適合我。”
“哦呀哦呀。暮葉你別這樣,好可怕。最多我答應你只是找找他們的麻煩而已。”六道露出令人厭惡的笑容。讓我覺得如同靜脈逆流一般難受。
“你笑的真難看。”
“暮葉,你不用因為我笑的難看又給我一個耳光吧真是沒有親人愛啊”
我拉著六道骸的衣領,把他從窗臺上推出去:“既然已經沒什麼事了,麻煩你從我家滾出去。還有,誰跟你是親人!我家的人只有爺爺而已!隨便跟別人沾親帶故的男人,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買個菠蘿當自己的崽吧!混蛋!!給我滾!”
他和她的過去
黑曜的一切很安靜。
在夜色中,只有六道骸毆打雲雀恭彌發出的聲音。
六道的聲音,聽起來有那麼點瘋狂。
她居然拒絕我,居然又一次的拒絕我。
雲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任由六道毆打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想起來那些盡是讓人厭惡的回憶。
那些該死的回憶就像艾斯托拉涅歐家族這個名字存在的本身一樣讓人噁心。
他和她一樣,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孩子。
她是首領的外孫女,但是似乎這個身份她自己一直都不知道的樣子,在白組,她被當做是實驗員的女兒模擬式的撫養著,用她身體不好的種種藉口和理由來敷衍她為什麼會不斷在試驗檯的手術室內做手術做藉口。
長期被關在實驗室裡,只有一扇窗能看到外面的院子。
至於他的父母,他自己卻一點也記不清,大抵是被當成實驗品推上手術檯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遭到了背叛。
可是這個發了瘋的家族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
那個瘋子連自己的血親都沒有放過任何一點利用價值。
他是實驗室黑組的實驗品,和其他人一樣,惶惶不可終日,只不過他的表現比別人平靜,與其坐著等死,不如候機而動。總有一天,他要反抗,而不是如同白老鼠一樣在忍受著死亡的煎熬中生抽而死。
她是白組的被實驗體。被自己的親人用溫情欺騙著一次又一次的推向手術檯。
他是黑組的實驗體。
區別是,她被欺騙不斷上手術檯的真正目的,採用溫情的手段來檢視最後完成的結果。而他則被直接告知實驗目的和殘酷的真相。
憑依彈在不斷的開發,身邊的孩子不斷的減少。
終於這種殘酷子彈的開發激怒了眾多的黑手黨家族。
艾斯托拉涅歐家族被逼上了絕路。
這個家族把所有的賭注都放在了這種極其危險的子彈開放上。
他看見無數人死在他的面前,原本從昔日同一個實驗室裡一起生活的朋友,被他們拖住弱小的身軀,用槍指著朋友的太陽穴,在他的面前開槍。子彈穿過太陽穴,血液迸濺,滿地的血跡,他眼前的世界被血色所染紅,這種紅色,鋪天蓋地,遮天蔽日。
他捂住自己的右眼,他覺得右眼無端的疼痛,痛覺從右眼蔓延,一直紮根到他的心裡,他告訴自己,要忍住,總有一天,他會向這些死一萬次也不夠去像那些孩子謝罪的黑手黨復仇。
白組的實驗更像是一場親情遊戲。
實際上,實驗體的遭遇,更為惡劣。另一組的人每天待在病房裡,被徹底的隔離,他偶爾在走廊上看到過她躺在急救車上,被匆匆推走。不斷的有屍體從白組裡被推出來。據說那邊死的人比黑組更多。
他不知道她到底遭受了怎麼樣的改造,居然要犧牲那麼多人。
偶爾有放風的日子。六道骸和零零落落的幾個僅剩下來的人,在院子裡小心翼翼的散步,沒準哪裡,就會射來其他家族的冷槍。
他最早看見她是在院子裡的二樓窗臺上,窗臺上棲息著幾隻麻雀。
他看見看,用很羨慕和歡喜的表情看著那些被路人喂的無比肥胖的笨鳥們。
那種長有翅膀的蠢鳥,真的有那麼值得羨慕麼?
也許是吧,它們擁有翅膀,和他們所沒有的自由。
她纏著繃帶,和他一樣,露出近乎透明的藍色左眼,遠遠的看著他,然後費力的向他揮那隻打滿繃帶的手,露出笑容。幸福的讓人有種暈眩感。
六道懷疑自己有了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即使那樣被對待,她也覺得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