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們殘忍的以人肉為食,後背是一陣陣的發涼。
她開始懷疑把他救回來,究竟是對是錯?
閔嵇見身後遲遲沒有動靜,便回頭看了一眼,蘇卿對上他的目光,突然覺得那平常看來只是冷漠的目光,如今卻似帶著血腥和戾氣,她臉色一白,嚇得退後了一步。
閔嵇看著她慘白的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大步離去。
見閔嵇轉身就走,蘇卿依舊心有餘悸,然而害怕過後,她卻又冷靜了下來,她以前只聽過韃靼人的行徑殘忍得令人髮指,可從沒有聽說他們的首領閔嵇帶頭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而且他跟那些兇殘嗜血的韃靼人又有些不一樣,他曾經報答過她的,因為一份恩情。
蘇卿看著走在前方的閔嵇,偉岸的身軀投在地上而顯得越發修長挺拔的光影,她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起碼對於閔嵇來說,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和她們一家,就算是韃靼人,他也是韃靼人中還有保有良知的男人。
而且按照以前的記憶來看,閔嵇驍勇善戰,威武不凡,如果有他在身邊保護她,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蘇卿目光一閃,小碎步跑上去,然而在離他的背影越來越近時,她的嘴唇囁嚅了一下,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這一猶豫讓二人的距離漸漸拉遠,蘇卿看著那個頭也沒回的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姑娘你可回來了,你怎麼能一個人就跑掉啊,你”瑤光在角門看見蘇卿的身影連忙跑出去張嘴就說了一通,隨著閔嵇的走近,瑤光的視線也不再受背對著他的光線影響,所以她清楚的看見了他臉上的疤痕,瑤光嚇了一跳,白著臉連話都不敢說了。
她見過這個男人,那時候的他臉上身上都還裹著紗布,她知道裹著紗布的地方一定有傷口,可是卻從未想過他臉上有這麼一道駭人的疤。
閔嵇絲毫不為所動的走她面前走過,彷彿瑤光就是一陣空氣似的,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蘇卿看著他的背影一嘆,想怪瑤光大驚小怪都不行,因為她第一次看見他時也是被嚇到了,就差沒有尖叫而已,讓蘇卿欣慰的是,這個男人對容貌不在乎,所以也不但心瑤光會惹急了他。
瑤光看著他的背影離開視線,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姑娘,他的臉好嚇人啊。”
蘇卿沒接話,一邊進了角門邊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瑤光一直等著跟蘇卿邀功呢,她這一提頓時就呵呵笑道:“姑娘的妙計一出哪兒有不成的道理,姑娘你是沒看到啊,那潑婦聽了大夫說要忌口之後那臉色可難看了,一會青一會白的,我想她現在就該後悔死讓大夫把脈了,叫她跟姑娘裝親密,活該!”
蘇卿想到萬氏吃啞巴虧的模樣,也是愉悅的笑開了。
*
*方歇,趙婧白嫩的手纏上了賀彥的胸膛,賀彥挑了挑眉,“還來?”
趙婧咯咯媚笑,眼波流轉嗔了他一眼,“你是想讓我爬回去不成?”
賀彥一笑,對趙婧這句變相的表揚很是滿意,故捏了捏她的鼻子,愛憐道:“這小嘴兒真是會說話。”
趙婧甜滋滋的笑了,想到一會兒又要跟情郎分開,她心裡就是一陣陣不捨,賀彥沒太注意她的表情,反而問道:“你上次說蘇治經常跟他那個舉人侄子呆在一起,這回可打聽到了他們意欲何為了?”
趙婧見他又提起蘇家,不滿的撇撇嘴,“還能有什麼,那蘇璨是要參加今年鄉闈的,那酸秀才只能看不能參與,饞不死他。”
賀彥皺著眉,卻認為這事情沒那麼簡單,趙婧看他一臉凝重,不由笑道:“你該不會以為那酸秀才是要跟蘇璨一起去參加鄉闈吧?”
賀彥挑挑眉,不應該嗎?
“咯咯,蘇治哪有那個膽子?他要是敢提一個字,劉氏那婆娘就能把他的耳朵擰下來!”趙婧見他一臉懷疑的表情,當即就幽怨的嗔了他一眼,“我親自幫你打探的訊息還能有假?你只是在蘇家商鋪路過一兩次沒有看見蘇治而已就到處懷疑,至於嗎?我可是知道他每天都會去鋪子裡拿賬本的,他要是真想趕考,還有這心思嗎?”
賀彥見她惱了,連忙摟著她一頓輕哄,倒沒再往那個方面想了。
待趙婧穿戴好之後,臨要出門時,賀彥開口說了句:“最近我都很少見到蘇卿,再這樣下去對我的計劃很不利,你找個藉口把她約出來吧。”
趙婧臉色驟變,她正對情郎戀戀不捨的時候,她心心念唸的男人卻已經在想別的女人了!
趙婧的目光盈滿濃濃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