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頂的主兒,趙婧無權無勢能得他寵愛還不是因為她也生得美?在非絕色不能入他眼的苛刻條件下,又肥又醜的陸梅簡直像牛屎一樣看一眼就會倒盡胃口,別說陸梅怒氣衝衝的要掐死他,他比她更想掐死她,一了百了。
賀彥現在真有點後悔了,當初就不該貪圖那點蠅頭小利把陸梅娶回家,現在也不至於讓這坨牛屎天天出現在面前噁心自己。
賀彥沒有閃躲,卻在陸梅舉起手要掐向他脖子的時候,他先抬手,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猛地扇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整個院子都安靜了。
下人們縮了縮腦袋,這個看看,那個看看,害怕的低下了頭。
賀彥一個男人用盡全力的一巴掌直把陸梅拍懵了,她呆呆的站在那裡,眼冒金星頭暈目眩,賀彥猶不解氣,抬腿踹了她一腳,並怒喝道:“不識禮數的潑婦!給我滾下去!”
這‘滾下去’三個字剛落,陸梅膝蓋被踹到,腿先是一軟,後腳踩空,果然一下子從階梯上滾了下來,雖然這階梯只有四階,可邊緣鋒利,陸梅的一身肥肉率先遭了殃。
陸梅被痛得哀嚎了一聲,那聲音簡直比待宰的豬還要尖利難聽,賀彥正拿著帕子使勁的擦拍過陸梅臉的那隻手,聽見這聲音狠狠的皺緊了眉頭,呵斥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把這個蠢女人拖下去!”
“是,是。”下人們回神,連忙七手八腳的去抬陸梅,陸梅的小腿和手都被臺階的邊角劃傷了,更要緊的是臉也傷到了,陸梅雖是恨不得衝上去跟賀彥打個你死我活,可她也知道臉上的傷要是不及時處理一定會毀容的,所以也順從的讓下人們把她抬起來,但卻死死的瞪住賀彥,惡狠狠的詛咒道:“該死的賀彥!你居然敢打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咱們走著瞧!”
陸梅粗魯蠻橫慣了,她倒貼賀彥,多半是因為他的英俊極為符合她的擇婿標準,再說都二十歲了再不把自己嫁出去非得成為全定州最大的笑話不可,並不見得就對賀彥喜歡得死去活來,見賀彥毫不留情的對她下手,陸梅雖傷心,但更多的是憤怒,她死死的瞪了賀彥一眼,心裡想著要怎麼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陸梅是個極霸道的女人,既然嫁給了賀彥,她就想得到他的全部尊重,每次都這樣落她臉面,早就讓她打定了主意,她非得征服這樣男人不可。
賀彥冷哼了一聲,跟收在院子裡的下人道:“下次不要把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放進來,沒得倒了我的胃口。”他一拂袖,轉身進了書房。
不三不四的東西?陸梅在臨出院子的時候聽見了這話,惱怒的吼道:“該死的賀彥我跟你沒完!”
回答她的只有賀彥冷漠的背影和啪的一聲被關上的房門。
五月的天正處於春末夏初,既沒有剛入春時的料峭之寒,也沒有盛夏時的炎炎浮躁與慵懶,商人們在穿梭於鬧市街頭,談下一筆筆數以萬計的買賣,正是一年之中商貿繁盛開始的季節,就在這時,定州設立了第一個茶馬司,設立的第一天便張貼出告示,勒令所有茶農不得私自販賣茶葉,必須由官府收購,所有茶商必須也從官府購買茶葉,違者輕則沒收家產,重則人頭落地。
這訊息無異於在定州茶葉一行投下一顆巨石,驚起了無數波瀾。
蘇卿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所以她才迫切的想在這之前把錢賺到手,雖然早有準備,可足足提前了兩年多,還是讓蘇卿惋惜不已,茶葉利潤之高難以想象,要是交由官榷,官府向茶農壓價,向茶商抬價,這中間的利潤絕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樣一來,官府就直接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如果是小數目就算了,諸如王家那樣每筆買賣動輒千百萬兩的茶葉之家,損失掉的利益簡直是天文數字難以估量,但王嶽翎跟王超是兄弟,王超再不願也要給王嶽翎面子,所以王家絕對是身先士卒的那一個,但就算有王家一馬當先,定州千千萬萬茶商茶農是不會同意的,所以蘇卿猜測,一些有實力的茶商肯定會跟官府抗衡到底,但鑑於茶馬司已經出了告示,膽子再大的人也不敢當面跟官府作對,所以近來茶葉價格只怕有所波動,便跟姚沛良提了一句。
“如今官府雖然出了告示,可這種對茶商沒有好處的事那些商人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他們應該會跟官府僵持幾天,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那些人一定會在結果定下來之前狠賺一筆,茶葉的價錢估計會有所上漲,從明天起咱們也要跟風漲一漲,不然日後只有官府能佔這便宜了。”
姚沛良自知道這訊息後就有些氣餒,這陣子茶悅坊在蘇卿的帶領下正是在商界大展拳腳混得風生水起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