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侯爺,來的人身手極好,逃了,捉住的一個咬舌自盡了。”
衛肆渢眸色一沉,甩身下令:“回府!”
返回侯府後,衛肆渢去了書房,紫翎回到沁梅院。
相思端來茶:“夫人,喝口茶壓壓驚吧。”
“胭脂姑娘被安排在哪兒?”她驀地問。
“在青竹院的客房。”相思回想起那驚險的一幕,仍不由得變了臉色:“當時可真危險,若不是胭脂姑娘及時相救,夫人就被劍刺中了。那些刺客真是大膽,竟然敢刺殺侯爺。都是些什麼人啊?”
說話間各院聞訊前來,她懶得招呼,便命相思擋了。
她始終糾結著一個問題,她與胭脂素昧平生,對方為什麼冒著死亡的危險救她?不像是做戲,當時情況那麼危急,稍有差池就會丟命。她會遇上這麼好心的人嗎?
“翎兒?”一隻手在她眼前輕晃。
“侯爺?”不知不覺竟神遊太虛了半天。
衛肆渢覷著她的臉色,卻看到滿眼的困惑,不禁覺得奇怪:“我以為你是受了驚嚇,怎麼,你好像是受了困惑啊?有什麼地方想不通?”
“那些刺客是什麼人?”其實她還有一個困惑,刺客為什麼將劍對準她?不是殺衛肆渢嗎?
衛肆渢冷哼:“誰知道呢。”
然而她留心了他的表情,覺得他是猜到了的,只是不告訴她。大約,多少牽涉到官場爭鬥,不知道也好。
衛肆渢又笑:“翎兒聰敏,誰能沒個仇人呢?何況是我。”
“那侯爺往後要更加謹慎了。”她能理解以他的地位權勢會有仇人,只是之前都沒絲毫徵兆,突然那麼直接的來到面前,她還真是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衛肆渢是個侯爺,世襲罔替的一等侯一雲騎尉,擁有封地和兵權,身份地位何其尊貴至上。朝廷與皇權,自來都是陰謀加血腥,牽涉了朝廷分派與皇位繼承,衛肆渢怎麼可能身在其中卻獨善其身呢。
她之前真的忽略了這一點。
雙喜從外進來,稟道:“侯爺,大夫說胭脂姑娘未傷及要害,傷口不深,主要是失血外加受了驚嚇,調養幾天便好了。我已遵照侯爺吩咐,命管家領了銀子前往軒館,為胭脂姑娘贖身。”
衛肆渢對上她的眼,笑道:“說起來她算是你的救命恩人,照料的事兒你來辦吧,往那邊撥兩個丫鬟,往後她就算是侯府的人了。”
“侯爺的意思是”她不是太明白。
“你說呢?”衛肆渢含著滿眼的笑與她對視。
“那,我命人將喬臻兒以前的屋子收拾了,將胭脂挪進去住。”她不意外,那樣的美人哪個男人會不心動呢?
誰知衛肆渢聽了卻大笑起來,撫著她的臉頰道:“翎兒,你讓她住進綺嵐院?這是在為我擴充美人嗎?難道你都不吃醋?”
“如果侯爺喜歡,有何不可呢?我若是顯得嫉妒小氣,想必侯爺會添了許多煩惱。”她語調清淡,後面的話才是重點:“難道侯爺不喜歡她?”
“喜歡。不過,凡事不能操之過急。能捨命救人的女人,都不簡單,怎麼能草率?她擅琵琶,能歌唱,這是我最欣賞的。先讓她在青竹院養傷,待傷好後,把她安排到南邊的百花院,為她單獨收拾間屋子。”
百花院,那是侯府的歌舞伎伶人們住的地方。
“經刺客一鬧,晚飯也沒吃。”衛肆渢躺在她身後的榻上,捉了她的手輕輕的揉弄,閉上眼說:“吩咐廚房,多備幾個冷盤,要一壺黃酒。”
她喊來相思吩咐了。
屋內沉靜了一會兒,背後響起衛肆渢低沉的笑:“翎兒,若我張口說要胭脂,你會選擇賢惠的照辦?”
“侯爺希望我怎樣呢?”她不動聲色的反問,只當他的話是無聊時的消遣。
“我希望你直接回答,不要反問。”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她捲起嘲諷,聲音有些輕飄:“我當然不喜歡侯爺的女人太多,特別是那樣絕色的美人。只是我的想法並不能左右侯爺,何必要說出來惹得侯爺不快呢?”
“是嗎?”衛肆渢驀地抱住她的腰一用力,使得她整個倒在他身上,正好四目相對,唇瓣相迎。他毫不客氣的湊上來啄了一記:“美人是難得,但翎兒更難得,你的美可是普天下的美人們所不及萬一的。不論我有多少女人,你永遠都是最受寵愛的一個,是我的正室夫人!”
說的真是動聽,她怎麼可能天真的相信。
“不信?”他輕易的看穿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