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檢視。
憐兒盯著她跑開,壓低聲音問:“公子,她是侯夫人嗎?她怎麼不記得咱們了?她為什麼在這兒呢?”
衛錦之想起前些天聽到的傳聞,說侯夫人離京途中遭遇襲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一再確認了訊息是真,本打量儘快趕回錦州,誰知又犯了病,意外在玉州耽擱下來。昨夜,無意聽見憐兒說脆皮小蛋糕。因這個名字令他很在意,追問下才知道,四兒跑到一家新開的鋪子買糕點,裡面的糕點各式各樣,據說做糕點的還是個年輕女子。
儘管不信那麼巧合,然而他一直認為她所做的糕點是獨一無二的。
今早他執意來親眼證實猜測真假,沒想到真的是她!
看上去她不像是故意不認,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原本他應該儘快寫信通知錦州,可、又有些猶豫。她一直想離開侯府,在那裡受了那麼多苦,每次死裡逃生都那麼驚險,如今她過的平靜,擁有嶄新的生活,他不確定是否要將她重新捲回深淵。
“公子?”憐兒見他發呆,連喊了幾聲,說:“四兒把行禮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嗎?”
他淡淡一笑:“等天氣暖和些再走吧。”
他吩咐四兒在這條街的客棧住下,好好兒想想這件事。他也非常在意衛肆渢的想法和處境。一直以來他都是十天半個月往侯府捎個平安信,卻並不透露自己的所在,所以即便衛肆渢想通知他變故也不可能。
從這以後,每天早晨他都來鋪子裡坐著,點了東西卻不吃。
連續三天後,紫翎終於忍不住直接問他:“錦公子,為什麼你總來這兒?”
“造成你的困擾了嗎?”
她底下的話全都被噎住。
她無法指責他,他不像是個紈絝公子風流先生,他從來不做失禮的言行舉止,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即便一句話不說,也令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皺了皺眉,她指著他面前一碗早已冷掉的白粥,說:“公子若不餓,就不要點東西,點了不吃,很浪費。”
“抱歉,我只是覺得不點東西坐在這裡,不太好。”他道歉的笑容很淡,但的確很真誠,看上去那麼病弱的神色,此刻卻有種令人覺得溫暖的光芒。
一瞬間,僅剩的一點不悅也消失殆盡,她坐了下來:“似乎你從來不吃早飯。”
不待他回答,一旁的憐兒竟向她委屈的告狀:“才不止呢,公子總是那麼挑剔,東西吃的少的可憐。”
“挑嘴?像個任性的孩子。”她失聲輕笑,見他投來一瞥,忙掩了笑:“抱歉,我只是玩笑,別介意。”
“沒關係。”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意外。她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負擔,輕鬆快樂,令他更加無法將她的訊息告知錦州。
“翎兒,快來!”杜鵑突然喊她,一臉高興的衝她使勁招手。
“我給你倒杯茶吧。”她不再去想他古怪的一再出現,只是覺得對方沒有絲毫惡意,和他相處、談話,很輕鬆。
倒了一杯清茶,她才走向杜鵑。
在杜鵑對面站著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一身打扮像個有錢人家的管家。
“什麼事?”她問。
“趙姑娘,我是城東羅府的管家,十天後是我家老爺壽日,知道姑娘擅作糕點,想預訂一批。不知姑娘是否願意接受?”
“有多少?”此時她已經很動心了。
“這是單子。”管家將列好的單子遞給她。
的確是一筆不小的生意,看了管家所選的點心種類,都是最受歡迎的幾樣。她腦子裡頓時活絡開了,當即就說:“我正要推出幾種新口味,不知尊府老爺有沒有興趣?若是感興趣,我保證尊府老爺的壽辰是這些糕點第一次面世。”
做那麼排場的宴席,自然圖的是熱鬧和稱讚。
管家一聽她的話就表露了興趣:“哦?姑娘又有新糕點了?那好啊!那就把這幾樣換了,一樣的數目,壽辰前一天我帶人來驗收。怎麼樣?若是可以如期完工,我們就談談價格。”
她笑道:“您知道,糕點在剛出爐時是最香的。我有個想法,你聽聽,若是尊府老爺覺得可以,我便做。若是覺得不好,我也可以按照您的單子做。”
“姑娘請講。”管家覺得挺奇怪。
“請稍等。”她回到房裡取來一張紙,上面有一張效果圖,她直接遞給管家。在管家與杜家兄妹皆吃驚的盯著上面的圖案時,她講起了她的設想。
羅管家雖是聽的似懂非懂,但覺得非常新穎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