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來還一塊兒在園中賞花喝茶呢。原本也要去請侯夫人的,既然夫人來了,何不直接過去呢?”
“她們要在哪兒賞花?”她問。
“薔薇圃。最近天氣和暖,已有薔薇陸續開了,那兒又有些別的花草,是個好地方呢。”
“你叫什麼名字?”她笑著問。
“回侯夫人,奴婢念心。”
“真是個好名字。”她又問:“那邊佈置了嗎?”
“應該還沒有吧。”念心猜測著,微微抬眼朝她打量。
她便笑道:“不如我去親自佈置了,老太太等人一過去就好歇息用茶。”
從院子裡離開,她直接去了園中,順著熟悉的路一直走到薔薇圃。未見人,先聞聲,熟悉的簫聲穿越花葉傳過來,吹簫人的情緒在簫聲中毫無隱藏,那是低低飄蕩、縈繞不散的哀愁。當轉過薔薇架,果然看見他坐在小橋上,一如既往。
沒想到他此刻會在這兒。
“夫人?”相思和她一樣敏感,清楚她不去西苑的原因,這會兒意外撞見衛錦之,相思擔心又犯難。
她自嘲的笑:“說起來是我愧對他,他那樣的人,我卻避他如蛇蠍,我算什麼人呢?我也沒辦法,凡事不能盡善盡美,不可能兩頭兼顧,我只能將一切寄託給時間。”
這時衛錦之已經轉身看到了她,顯得很意外,原本他以為她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
“你怎麼在這兒?老太太不是去了西苑嗎?”到底是她率先打破了沉默,又吩咐相思將桌椅茶點都安排起來。
“是嗎?”衛錦之微微皺眉,見她疑惑,笑道:“沒聽說老太太去西苑,若真去了,憐兒早來找我了。你這是”
“聽丫鬟說的,說老太太要在這兒賞花,我便提前過來佈置。”一聽他的話,她心裡有些犯疑。
衛錦之道:“可能老太太在別處。她也不在西苑,是去給老太太請安的,一直沒見回來,或許是去別處走走。”話說著,他突然就背過身,儘管很壓抑,仍是有一兩聲咳嗽傳了出來。
“你沒事吧?”
“沒事,著涼而已。”他似乎站累了,順著在橋欄上坐下,白玉般的臉咳的泛紅,撫著胸口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這可不像是一般的著涼。
她不由得追問:“你的病還沒養好嗎?大夫到底是怎麼說的?年前不是說很有起色的嗎?”
他淡笑不語,眉梢眼角有些無奈的苦澀。
“你起來吧,別坐在石頭上,到那邊椅子上坐吧,再喝點兒熱茶。”她的話音帶著些強硬,見他面有遲疑,伸手拽了他一把。一面盯著他笑,一面說:“你好像又瘦了。你可不適合減肥,是不是又挑剔飲食?養活你可真不容易。”
一句話把衛錦之說笑了。
丫鬟剛捧來熱茶,前面的小路上走來一個人,彼此目光相會,氣氛就變了味道。出現的人正是謝冰雁,她剛陪著老太太從芙蓉居回來,想不到竟看見他們兩個在這兒品茶賞花,那麼的肆無忌憚。她何止是心驚,更是惱怒的無法隱藏。
紫翎一看對方眼神氣色就知道壞了,只能佯作不察,笑問:“夫人從哪兒來?不是陪著老太太嗎?怎麼不見老太太過來?”
謝冰雁滿眼清冷,嘴角鄙夷輕蔑的笑幾乎沒有掩飾:“回侯夫人,我從四夫人那兒來,老太太累了,回去歇著了。請侯夫人恕罪,我有些不大舒服,不打擾侯夫人與公子品茶了。先告退。”
紫翎這會兒真是有口難辯,不知所措了。
衛錦之也沒料到事情如此湊巧,謝冰雁又會如此言語,尷尬之後,忙歉意道:“她或許是累了,你別往心裡去。”
“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想老太太是不會來了。”原本是想抽身躲避,還彼此清靜,卻沒料到一次意外,反將事情弄的更加一塌糊塗。仔細想想,她甚至有些遷怒他們,她即便是見見衛錦之又怎麼了?就一定是有私情不軌嗎?
衛錦之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說,只能走了。
回到西苑,看見謝冰雁站在視窗,直直盯著他,那眼睛裡包含著太多的資訊,其中的嘲諷鄙夷真可謂是直直白白寫在那兒。若是針對他,他倒沒什麼可埋怨,可想到剛才在薔薇圃的一幕,他心裡不禁動氣,覺得她不該羞辱紫翎。然而,他實在沒有資格去責斥她什麼,因為在心裡,他才是那個做錯事的人。
“公子回來了?”憐兒從房裡出來,笑著扶他:“公子回來的剛好,早起夫人交代了廚房,為公子準備了兩樣謝家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