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抱住,卻被帶著摔在暖榻上。
衛肆渢壓著她,突然笑起來:“翎兒,誰嚇到你了?”
“侯爺去哪兒喝酒了?”
“翎兒看起來真美。”他低笑著,答非所問,湊到她臉上就親了一下。
心知他是真的喝醉了,用力將他推開,取下他發上的頭冠,脫掉鞋子、外衣,取來被子給他蓋上,打算今晚就將他安置在榻上睡。正欲走開去梳洗,卻聽見他低喃。
湊近了細聽,他說的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不肯告訴我。”
她早料到了,若是老太太把什麼都說了,他就不會借酒澆愁。或許是今天孫氏的死也觸及了他心內的心結,孫氏臨死都不願對衛錦之和盤托出,正如老太太明知他想探究當年的事,卻始終不肯吐露。她們不說,他們便只有不斷的猜疑,不斷的痛苦。
夜裡下了一場雨,聽著窗外雨聲淅淅瀝瀝,她輾轉難眠。
她不斷的想著這段日子,經歷的每個片段,不受控制的跳出來。自到了侯府,她的目標不是別的,就是捉住連續謀害案的元兇。她似乎是做到了,去沒想過會是這樣。
五更時分,她迷迷糊糊的睡著,身側忽而一涼,緊接著便落入溫暖的懷抱。她醒了,不睜眼也知道是誰,聽著他的心跳似乎更易入睡。
第二百六4章 後事(2)
更新時間:2012…11…13 0:21:32 本章字數:3208
清早起來,細雨仍舊時斷時續,天氣異常寒冷。舒嘜鎷灞癹
府裡已有親友前來弔唁,丫鬟們各司其職,端茶倒水、接收祭禮,來往人客免不了私下裡議論孫氏突然的暴亡。這場喪事,作為兒子的衛錦之因病臥床,外面全由管家料理,裡面則是邱婉蓉照料。忙亂了三天,發喪,停靈選在當初琉璃所住的寺廟。
好不容易,喪事忙完,又要忙著小年。
這天早晨,衛肆渢來到西苑,正遇上大夫從屋內出來,便問了問。
大夫回道:“公子的身體本就不好,如今病情突發的嚴重,鬱結於心,又不肯好好兒吃藥調養,這麼下去可不好啊。洎”
衛肆渢進了屋子,令憐兒退下。
衛錦之靠在床上,不時的輕咳,臉色極差,見他來了,似乎想撐出一抹笑,卻很艱難。原本得知了那些事,再面對他就很困難。
衛肆渢何曾不知他的心思,只說:“你要好好兒養病,不要胡思亂想。屨”
衛錦之想為孫氏所做的一切道歉,可那三個字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那可是幾條人命啊!其中更有他們的孩子,豈是輕飄飄的幾個字的道歉足以彌補的。他實在說不出口。
“不要多想!她做的事與你無關。”衛肆渢又想起老太太,冷諷道:“有時候想想真是很可笑,人總是喜歡拼命的追求真相,可當真相擺在面前,那麼的殘酷,讓人恨不能從未知道真相。”
“是啊。”衛錦之後悔過,若當初不那麼好奇,乖乖待在書房可若事情重來一次,他仍會那麼選擇。
剛從西苑出來,一個小廝迎面跑來。
“啟稟侯爺,管家命小的來請,說宮裡有欽差前來傳旨,已經進城了。”
“欽差?”衛肆渢覺得奇怪,這種時候皇上怎麼會特地派欽差前來?
待來到前堂,欽差也到了。
衛肆渢一看來人裝束就知道是直屬於皇帝的親衛禁軍。
“定北侯衛肆渢接旨!”
“臣,衛肆渢接旨!”
“定北侯衛肆渢為朝忠慮,除夕將至,特賜御酒十壺,金翅珍珠發冠一頂,金銀錦繡蟒袍一套,蟒靴一雙。另賜,侯夫人商紫翎,蝶戲牡丹裙服一套,玉如意一柄。欽此!”
“臣領旨,謝恩!”衛肆渢聽了這番旨意,更加覺得蹊蹺。
單從旨意內容來看,似乎是為除夕打賞,然而若在往年可沒有這種情況,皇帝竟親自派貼身禁軍差辦這類事。
“卑職禁軍副將齊揚,見過衛侯爺!”行禮後,齊副將說道:“卑職還有一道皇上的口諭。皇上說皇后一年到頭操勞內宮之事分外辛苦,要在過年時為皇后辦場宴席,請朝廷內外五品以前的命婦們皆入宮參加。皇后對侯夫人印象深刻,所以皇上希望侯夫人早些前去。”
竟是專為紫翎來的。
這番話意思很明顯,皇上是拿皇后做個幌子,那麼著急的請紫翎,只怕是病情又惡化了。然而即便紫翎去了,不過是得到心理上的安慰,並無實質幫助,若皇上真有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