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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老太太又能如何?她實在張不了嘴,更不知該怎麼去說,何家母女哪知那些話背後的含義呢。

“老太太”

老太太強忍著眼淚,顫巍巍的站起來,攙扶著素雲的手,低聲道:“我老了,什麼都管不了,這裡早不是我的地方。”

“老太太”紫翎覺察出老太太的黯然心灰,甚至是絕望。

“素雲,回淨月庵。”老太太誰也不理,走了。

所有人似乎這時才慢慢回過神來,卻因衛肆渢的態度和氣勢,紛紛跪了下來,絲毫不敢言語。

衛肆渢盯著老太太的身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院門外,緊握的雙拳緊了又緊,眼神開始變化。彷彿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眼前浮現出記憶中那一幕幕的殘酷,整個人如置身在茫茫的冰山雪地,鋒利細長的冰錐一根根的刺入他的腦中,令他頭痛欲裂。

意識到不妙,紫翎趕緊上前抓住他:“侯爺!”

衛肆渢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令他將她推開,蹣跚著回了睡房,反手便將房門緊閉,彷彿是躲進了自己的世界。

“相思,去準備東西!”紫翎一面吩咐,一面望著廳中諸人,面色冷厲的警告:“你們所有人都聽著,剛剛的事,誰若是吐露了半個字出去,被我知道了,可別怪我無情!”

“是。”所有人跪著允諾。

紫翎又說:“你們全都回去,二夫人與四夫人好好兒的呆在房裡閉門思過,若再生事,你們自行想象後果!”

說完不再理會她們,疾步前往房門前,小心的將門推開。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房中的桌椅擺器已是一片狼藉,衛肆渢早痛苦的倒在床上,臉色漲紅,面孔猙獰。“夫人?”相思春杏等人見狀害怕的不敢上前。

“雙喜!人呢?”紫翎心裡著急。

“來了。”雙喜喊來了侍衛,合力將衛肆渢壓制住,捆綁了手腳,擱下各色東西,紛紛退了出去。

紫翎踩著滿地碎瓷片,坐在床邊,用所知的一切緩解他的痛苦。

或許這是十五歲那年之後他們母子的頭一次正面相對,看似得勝的他,心裡掩藏的傷疤再一次被撕開,那種痛苦可想而知。衛錦之曾說,十五歲那年晚上他的衣領有血跡,又偏是從那晚開始他開始犯病,定是爭執中頭部受了傷,加之心結難解,才鬧的如此嚴重。

當她的手輕揉到他頭部的某個地方,忽聽他低聲喊“疼”。

“疼嗎?”她停了手,卻又覺得蹊蹺,當懷著猜測撥開他的頭髮,赫然看見一塊小小的舊疤痕。傷痕雖小,卻似一根針刺在了他的心裡,怎麼也拔不出來。

“疼,很疼。”他幾乎是無意識的在喃語,疼痛不在身體,而在記憶。

“很快就不疼了。”她輕聲的安撫,像哄著受傷的孩子。

做完了按摩,她又將薄荷精油滴了幾滴在清水中,浸潤了巾帕為他擦拭全身,希望藉由薄荷清涼安撫他的情緒。直至他安靜的疑似睡著時,這才解開他手腳的捆綁。

無疑,若能解開母子心結,便是治癒他的頑疾的最好良藥,然而那個並非一般人能擅闖的。

確認他真的睡著了,她躡著手腳出來,卻見衛錦之站在廳裡。

“大哥怎麼樣?”衛錦之從早起就在擔心,最終沒忍住回來看看,卻從雙喜口中得知出事。

“睡了。很不好。”她說道:“有些事不是那麼容易化解,不僅需要時間,也需要合適的途徑。你去看看老太太吧。”

衛錦之恍惚間覺得她知曉了不少內情。

第二百四十章 特殊照料

更新時間:2012…10…30 22:09:01 本章字數:3246

傍晚涼風吹來,陰沉的天空便下起了雨。舒嘜鎷灞癹

儘管距離那天的事已有幾天,然而侯府內沉寂壓抑的氣氛卻絲毫沒有減淡,但凡見到衛肆渢的人,莫不是戰戰兢兢,謹言慎行。正因如此,儘管紅豆說青奕想她,她仍是沒派人去接。

每晚衛肆渢都在她這兒,少了狎暱戲謔,只有冷冷的眉眼,於她也是煎熬。

此外,衛肆渢明令不准她去淨月庵。

一把油紙傘出現在雨中,是雙喜:“小的給侯夫人請安。侯爺命小的來轉告,晚飯不過來吃了,請侯夫人不必等。汶”

“侯爺一直在書房?”她問了一句。

“是。”

雨在不停的下,書房裡燈光明亮,擺著一席酒菜,衛肆渢望著雨幕自飲自酌。眼前這番情景,令他想到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