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玩,她便讓紅豆端著點心帶著他去百花院。旭兒到底算是他的同齡人。
閒了下來,她便往園子裡走,走到了薔薇花圃。
彷彿是約好的一樣,衛錦之站在橋上,正翻看著把弄著什麼。當他聽見動靜轉過身,她也看清了他手上的東西,原來是一本書以及一隻竹製排簫。
她頓時明瞭,他將她隨口的話放在了心上汶。
衛錦之淡淡一笑,自我解釋道:“因聽你提及,想試試。”
“我能看看嗎?”她望向那本書,他遞過來,翻開一看,除了排簫的圖案,那些音樂符號她真是一個也看不懂。不禁笑道:“對我而言,真是一本天書。你真厲害,想必這類書有很多吧?”
衛錦之笑道:“閒暇的時候多,總呆在屋子裡也悶,什麼書都看看,打發時間而已。聽說青奕來了,怎麼沒見?婕”
“去百花院了。”
“哦。”衛錦之對阮娘母子沒有一字的多問,不知他是知曉內情,還是毫不關心。
她遲疑了一下,到底是沒問。
“老太太怎麼樣了?”
“著了涼,好些了。”
“如今我多少能體會你的心情,也不對,你的身份比我更為難。”她笑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衛錦之早就想問她了。
“知道一點。”她點點頭:“那件事應該是很敏感的,我覺得不該和你講,暫時不能講。不過,他的頭痛病的確是因十五歲那年夜裡的事,那晚,他的頭受傷了,一定和老太太有關。他心裡應該也是很矛盾,對於老太太,既想摒棄前嫌,又覺得無法面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對他的病有害無益。”
“就是說,你的方法治標不治本?”衛錦之沒有不悅她的隱瞞,只因她句句話裡對“他”的擔憂與關心,心中酸澀。
她點頭。
四天後,福清回稟了一個訊息:商雪彤去了寒香寺,並且在後廂房偷偷與人見面,經辨認,守在房外防風的小廝是鄭府少爺鄭則的心腹小廝。事後,福清的確看見鄭則從廂房出來,偷偷摸摸自寺廟後門離開。
和商雪彤合謀的居然是鄭則,這令她既意外,又似在情理之中。
看來,是生意上的爭奪。
鄭則絕不會白白幫商雪彤,若非是想擊垮商家,便是吞併商家生意,無論哪一樣,她都必須阻止。她知道,鄭則之所以會走商雪彤這盤棋,也是心急之舉。他們鄭家雖是錦州城內排頭的大商戶,卻也在神秘的於梁身上栽了大跟頭,正著急的想補救。
於老闆的大胃口她暫且不予理會,當務之急得防止商家出亂子。
“侯爺回來了!”
隨著丫鬟們恭迎的聲音,衛肆渢已迎面進來,笑著問她:“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出什麼事了?”
出了一趟門,他的心情雨過天晴。
“沒什麼事。”敷衍的回答,親自服侍他擦臉用茶,不知從何時起,這樣的事都已養成了習慣。
衛肆渢坐著吃了兩口茶,拉著她的手一副小別勝新婚的姿態。
“侯爺別鬧了。”她笑著躲開,之前浮躁的心已在這幾天裡稍稍沉澱了下來,她不想再令其泛起漣漪,自討苦吃。
“分別了幾天,翎兒就一點兒不想我?”衛肆渢偏生不放手,狎暱的貼在她臉上逗弄。
正在這時,忽聽福清在外稟道:“啟稟侯夫人,商家來人報喪,二姑爺死了。”
“朱彪死了?”紫翎大吃一驚。儘管早先大夫就說情況不好,可實在沒料到才短短几天,人就沒了。
“朱彪?”衛肆渢倒沒有太大的吃驚,略微沉思了片刻,說道:“罷了,死了便死了吧。原本你用他的目的也達成了,往後的事兒,沒他也一樣。只是他那麼個人,死的真夠古怪。”
儘管知道他耳聽八路,仍是吃驚:“侯爺都知道?”
“你說呢?”衛肆渢戲謔的捏了她的鼻子:“只是可憐商老爺,又失去一個女婿,他怎麼承受得起一而再的打擊呢。你去處理吧,我累了,躺會兒。”
紫翎來到外邊廳上,問商家來報喪的老媽媽:“二姑爺是怎麼死的?”
“回侯夫人,是病死的。”老媽媽跪著答道:“從昨晚起二姑爺就不行了,湯藥難下,閉著眼幾乎要沒了氣。到今天早晨那會兒,二姑爺突然直著脖子喊了幾聲,緊接著眼睛一瞪,就斷了氣了。”
“前兩天不是還有好轉嗎?”她特地吩咐了人去看的,將用藥都重新換了,又格外叮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