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百夜恩啊,你怎麼能殺她呢。”
孟遠航臉色白了,明白了這是朱彪故意設計,不禁大怒:“朱彪,你故意害我!”
“老爺,老夫人,衙門的李捕頭帶人來了。”
“商老爺,商夫人,聽說府上出了人命案,到底怎麼回事?”李捕頭問。
劉氏憤恨的說:“孟遠航殺了我大女兒,我要他以命抵命!”
“哦?可有證據?”白天衙門才過堂審了案,李捕頭清楚其中淵源,孟遠航是有足夠動機的。
劉氏命人揭開蓋著屍體的白布:“請李捕頭看看我女兒手裡抓著的東西。”
李捕頭一看,原來商碧華的手裡緊緊抓著一根綴有玉佩的穗子。
商碧華的貼身丫鬟哭著說:“這是大姑爺的,一定是大小姐在臨死前從大姑爺身上拽下來的。”
“不,不是!我根本沒戴這穗子,是有人栽贓的,是朱彪!一定是朱彪!”孟遠航意識到這是一個早就計劃好的陰謀,然而他此刻的辯解,誰都不信。
“姐夫,你自己殺了人不要牽連無辜,朱彪一晚都陪著我,丫鬟們都是知道的。你一定是認為桂香的死是姐姐造成的,又想擺脫姐姐,所以才殺了她。”關鍵時刻,商雪彤也知道得維護朱彪。
孟遠航想反駁,可人證物證都在,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帶走!”李捕頭一下令,幾乎就判定了孟遠航的命運。
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沁梅院。
紫翎是有些意外的,沒料到朱彪的動作這麼快,可見若掌控不好,朱彪也會成為大患。然而,發生了孟遠航這件事,痛失愛女的劉氏一定會更為警惕,朱彪想得逞心願就不那麼容易了。
“姐姐,講故事。”青奕晃著她的手,將她從思緒中拽了回來。
“好,給你講個很好聽的故事,乖乖躺好。”輕哄著他,一面講故事,一面想著為青奕正名的計劃。
正名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統觀這個時代,簡直是太重要了。若他一直揹著難聽的名聲,以後長大了,這名聲會跟他一輩子,難保什麼時候會令他難以承受。如今他還小,有她構築這個小小的世界保護著,也該趁此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
看著他睡著了,她這才回房安睡。
夜色越來越濃,侯府越發安靜。
廚後的側門有兩個值夜的老媽媽,如今不能喝酒,不能賭錢,只好熬了濃茶說些閒話打發時間。說著說著,兩人哈兮不斷,最後都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有人悄悄過來,拿酒罈子換掉了茶罐兒,又把門上插銷拉開。
沒隔多久,瑞大娘親自帶著幾個巡夜的僕婦視察,結果發現了這邊的情況。
“把她們捆起來!”
那兩個老媽媽昏睡中被五花大綁,然後被涼水澆醒。
“府裡三令五申,上夜不準喝酒,你們膽敢犯規,如今門都開著,若不嚴懲,如何服眾!”瑞大娘吩咐:“將她們關在柴房,等明天請示三夫人再發落!”
“瑞大娘饒我們一次吧,我們沒喝酒呀!”兩人空有嘴喊冤,卻無法令人信服。
柴門上一落鎖,瑞大娘正準備往別處巡察,卻聽見一聲慘叫。
眾人皆心裡一驚:“好像是玉姨娘。”
“不會喝昨晚一樣吧?弄不好真是被鬼纏住了。”
“別胡說!”瑞大娘呵斥一句,領人前往綺嵐院。
綺嵐院的各房早亮了燈,琉璃屋內聚集了不少人,霜兒正拼命的將驚恐大叫的琉璃搖醒。然而琉璃的症狀似乎比昨晚更嚴重,任憑怎麼喊,怎麼搖,甚至噴了涼水都弄不醒。
“瑞大娘!”霜兒見了瑞大娘趕緊求救:“姨娘不知是怎麼了,瑞大娘快想想辦法吧。”
此時琉璃已經驚恐呼喊的脫力,臉色白裡泛青。
“中邪了吧?”一個老媽媽嘀咕了一句。
“按住她的手,別讓她抓傷了自己。”瑞大娘也想到了撞邪的事,但嘴上不敢這麼說,命人將其按住,嘴裡也塞了手帕子,擔心琉璃會咬了舌頭。折騰了好一會兒,琉璃仍是嗚嗚的叫,手腳亂舞。
“這,這可怎麼辦啊?”霜兒嚇哭了。
“我讓人去請大夫來瞧瞧,你們看好姨娘。”瑞大娘吩咐著,又對另兩人說道:“夜深了,請梅姨娘與胭脂姨娘回房休息吧。”
此外,瑞大娘知道事情會驚動沁梅院,已派人去說了情況。
大夫請來後,說琉璃三脈遲孔澀結,是氣血不暢,胸中凝阻,以致倒生昏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