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穿。若是被他拉出水面,豈不是被他看光了?這時有些後悔自己太魯莽了,她該遠遠躲開,不要惹他的。
“你們先出去!”顏聿淡淡對那幾個女子說道。
“哎呦,王爺見了新人就忘了我們這些舊人了。”幾個女子嬉笑著打趣,但腳下不停,很快退了出去。
那幾個女子退出竹屋,只剩下她和顏聿兩個人。
很安靜。
只有泉水咕嘟咕嘟冒出來的聲音。
素萱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人方才的話,是顯然將她當做了青樓女子了,這時候又將別人趕了出去,莫不是要對她她心內怒極,可是此時卻無計可施。眼下被他這樣拽住了手,上半身浮在水面,下半身在水底,根本不能動,唯恐露了春光,而他卻衣衫整齊,自己很明顯處於下風。
她只得輕聲說道:“嚴王,請你放開我的手,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不是哪種人,你又是哪種人?告訴我,你是誰?”顏聿一手拽著她,一手撐著漢白玉雕刻的池沿,薄唇上揚,笑意宛若春暖冰融,透著流水般的柔和。
素萱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她在麗京城,還不曾被人這般戲弄過,臉頰漲紅,那紅一直蔓延到頸項,惹得顏聿低笑連連。她終於忍無可忍,沒有被顏聿握住的那隻素手輕抬,從髮髻上拔下一支白玉簪,朝著他緊握住她的手上刺去。
原以為他由此會放開她的手,可他竟是不躲,任憑自己的白玉簪刺中了他的手腕。她極是惱怒,用的力道極大,白玉簪刺破了他的手腕,鮮血滴答落在池畔的白玉石上。
素萱驚愣地抬頭,看到他肆無忌憚的目光,邪魅俊美的臉龐,張狂曖昧的笑意。
她沒轍了!
那個時候,素萱並不知,要對付一個無恥的人,唯一的法子就是比他更無恥。
“你放開我!”素萱抬頭,明明如水的眸光凝結成水霧,但還是驕傲地昂著頭,挺直著脊背。
顏聿笑了,似乎很滿意這樣的她,他翻手將她手中的白玉簪拿了過來,收到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