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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公封號,白若衾之皇后封號,白素衛之將軍官職,白素萱之女尚書官職,白硯之妻白溫氏之一品夫人封號,白素衛之妻白蕭氏三品夫人稱號,判滿門抄斬,誅九族。

十月二十二日,白若衾在其寢殿內畏罪飲鴆酒。

十月二十五日,白氏一門滿門抄斬。“

幾年後,秦玖再一次面對親人們的名字一個個出現在眼前,一如當年那一夜,她拿著御詔那一晚。深埋在心底深處的痛苦,再次被翻了上來。

隔了歲月的長河,卻還是疼得不能呼吸。

能被載入到卷宗中的,都是當時有官職的,可是,還有那麼多,那麼多親人也被誅殺。

比如,她的還不曾滿月的小侄兒,她的義妹白繡錦,她的貼身伺候情同姐妹的侍女

秦玖將卷宗看完,臉上神色平靜無絲毫波瀾,但一雙鳳目中卻目光冷冽。一隻手原本攀著桌案一角,不知不覺中用力,竟將桌角掰了一塊下來。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深夜裡尤其響亮,秦玖好似受驚了一般看著自己有著細微繭子的右手。倘若倘若當初也有這般功力,是不是早該從那座牢籠中逃了出去,至少,至少可以救下才出生的侄兒!

”九爺,你覺得這份卷宗對你洗清白家冤屈有幫助嗎?“榴蓮看了一眼秦玖,問道。

秦玖淡淡揚了揚眉,再將卷宗其後記載的內容看了一遍。

”這案子鐵證如山,極難翻案,若非我相信,相信萱,相信白素萱不會是繡龍袍之人,我也會以為白家確實謀反。“榴蓮的眉眼透著淡淡的哀愁,但一雙澄澈的清眸卻透出一絲凌厲之色。當他說到白素萱這三個字時,聲音微微有些凝滯。

秦玖的目光依然凝注在卷宗上,並沒有聽出榴蓮話語裡的異樣,她的目光盯在了卷宗中的幾行字上。

”十月二十一日晚,白素萱在白府繡樓畏罪自焚。十月二十二日,白若衾在其寢殿內畏罪飲鴆酒。十月二十五日,白氏一門滿門抄斬。“

十月二十一日。十月二十二日。十月二十五日。

她念著這幾個數字,第一次發現,原來,失火之事,發生在滅門之前。

那幾日,對於她而言,簡直是度日如年。她並不知自己在樓裡過了幾日,也不知火起那一夜,到底是哪一天。其後在漫長的半睡半醒時,她更不記得過了多少天,因她看了那份御詔,一直以為那一日,她的親人已經不在人世。以至於後來,她以為她是在滅門之後才遭受了火災。其後,她只是將精力放在調查案子身上,對具體的日子沒有細查。

如今看來,繡樓起火那一日,竟是在刑部定案之前。那麼,慶帝的那一份御詔,那兩個金吾衛給她的張貼在城樓上的御詔竟是假的,作為皇帝,他不會在沒有結案時,便判定她們家的罪行。那份御詔,只是為了摧毀她最後的意志。那個躲在暗中之人,原來和她也是有關係的,至少她知道,那人是恨她的,不然,直接殺她就可,沒必要讓她經歷痛徹心扉的折磨。

那人之所以沒在她白家滅門後殺她,是因為需要用她的死來定案。

白家之案,那件龍袍,也是最關鍵的證物,刑部是一定會要她的口供的,所以一直還沒有結案,但是她一死,便是畏罪自焚,刑部便順理成章結案了。

秦玖的心如墜冰窟,唇角卻漾出一抹冷笑,原來是這樣啊!”這案子,確實鐵證如山,但要翻案卻不是不能。“秦玖眯眼道。

”蓮兒,接下來需要你做的事,有很多。“秦玖慢慢轉過臉,凝視著榴蓮低低說道。

榴蓮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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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六月份,康陽王的事情如今已經不再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最新的話題便是近日來深受盛寵的嚴王顏聿。要說嚴王本就深受盛寵,當初他初入京城時,慶帝便要交給他一些實權,只是,這位王爺並不領情,沒有接受,且在其後的日子裡,表現越來越放蕩風流,很是丟了慶帝的臉面。但顯然慶帝對自己這位幼弟極是寵愛,雖經常責備,卻並未真正責罰。就在最近,慶帝愈要將一年一度的秋季英雄招募大會——秋募會交到顏聿手中。

朝廷的秋募會在每年八月份進行,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兵部尚書侯俊主持的普通士兵的招募。另一部分則是由安陵王顏夙主持的招攬江湖上英雄好漢的大會。

如今的兵部尚書侯俊原也是安陵王一手提拔上來的,慶帝應早就有心將秋募會的招募權利從顏夙手中奪過來。但放眼朝野,武藝高強又威望極高的皇親中也就顏夙堪當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