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躊躇了一下,鼓足勇氣道:“奴婢四人覺的,王爺您愛上九爺了!”
昭君、玉環和西施連連點頭稱是。
四人早已感覺到顏聿對秦玖不同,但因顏聿對白素萱執念太深,並不敢提。
顏聿放下手中的瓷碗,冷靜地問道:“何以見的?”
貂蟬道:“王爺,您每天說的話裡,提到九爺的次數越來越多。”
顏聿眉梢輕挑,毫不猶豫地說道:“那是本王最近和九爺合作越來越多,自然提到她越來越多。”
玉環:“王爺,您每次和九爺見面,越來越照顧她的感受。”
顏聿側顏如玉,語若清風淡雲,“那是本王天生就會憐香惜玉!”
昭君:“王爺,您希望九爺是白素萱,那是因為您真的愛上了秦玖,又不想背叛對白素萱的感情,所以才希望她們兩個是一個人!當九爺告訴你她不是時,你才會如此失落、傷心。”
“本王什麼時候失落,什麼時候傷心了?你們看到我傷心失落了?”顏聿咄咄問道。
四女齊齊沉默,暗自在心中說道:你方才明明就是在傷心失落!
一向不多話的西施淡淡一笑道:“王爺越是不承認,便越是證明是真的。若是真的沒有,王爺何必解釋?!”
顏聿握杯盞的手僵住。
是啊,他何必向這四個丫頭解釋?
“王爺,據盼馨在無憂居對蘭舍的長期觀察,他依舊還是一個童男子。如此說來,九爺並沒有和蘭舍在一起。如此推下去,九爺或許並非人們口中淫蕩邪魅的勾魂紅衣。”昭君慢慢說道。
“這,童男子也可以看出來?”顏聿眯眼。
昭君笑道:“一般人看不出來,但盼馨在無憂居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顏聿汗顏,他手下的女子都是什麼人啊?!
昭君嘆息:“王爺既然不承認,那有些話奴婢也就不好說了。”
“但說無妨!”顏聿慢悠悠地喝完了最後一口粥。
“方才,奴婢已經派人打探了,聽說九爺從王府出去,不久就去了玲瓏閣。後來安陵王也去了,然後他們兩個,就”昭君欲言又止。
顏聿心中“咚”地漏跳了一個節拍,剛喝到口中的最後一口粥停在了喉中忘記了下嚥。
“就怎麼了?抱在一起了,親在一起了,還是睡在一起了?你倒是說啊!”貂蟬問得很認真。
昭君瞥了貂蟬一眼,垂下睫毛,慢條斯理地說道:“這種事情,你自行想象,我一個姑娘家不好說出口。”
“哦!”貂蟬低首自行想象去了。
顏聿慢慢放下了碗,昭君畢恭畢敬走過去道:“王爺,您再用一碗。”
顏聿並不說話,只是慢條斯理地用錦帕擦了擦手,起身走了出去。看他出去的方向,卻並不是回廂房歇息,而是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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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玖頂著一臉小紅點從玲瓏閣裡出來,乘坐馬車回府。
夜色已深,街上行人稀少,秦玖聽著輾輾的車輪聲有些懨懨欲睡。有枇杷和慕于飛攔著,她今日酒飲得並不多。但是奔波了一日,畢竟有些倦怠,何況,她如今身子本就不好。
外面有枇杷守著,秦玖便靠在車壁上睡了過去。這一睡便睡得很沉,及至醒來,她發現四周一片寂靜,而自己依然是在馬車中。
她以為已經到府中了,便掀開了車簾。
外面卻並不是她居住的府邸,而是一處窄小的巷子口。
秦玖從馬車中走了下來,向小巷中走去,夜風乍起,涼意透過單衣,熨貼在面板上。並不讓人覺得冷,就是一種沁心的涼意。巷子裡栽種著數株高大的桂樹,風中攜著桂子的香味,鬱郁的甜香,令人迷醉。
三四朵纖小的金色的桂花隨風飛舞著撲在了秦玖的衣衫上。
秦玖終於知曉她現在是在什麼地方了。
這是麗京城中的一片民宅,不在錦繡坊,是平民的居處。這裡環境相對於錦繡坊要清淨許多,沒有大宅院,有的只是這樣的一個挨一個的小院落。雖說不大,但都收拾的整潔精緻。
她側首,藉著朦朧的月光,看到小巷一側那個精緻的小院落。院落的白牆上依然爬滿了綠色的爬山虎,將白牆變成了綠色的圍牆。從半開的柵欄裡可以看到院內栽種的瓜果和石榴樹。石榴已經過了開花的季節,枝葉間結滿了大石榴,有的已經繃開了口,露出了晶瑩紅潤的籽兒。
那一年,她和顏夙無意間逛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