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掛在牆上,牆上已經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畫卷,畫卷中的女子都是一個人,明眸皓齒的容顏,雙瞳剪水,似那醉人的秋波波光瀲灩,嘴唇不點而朱,鼻子精緻而高挺,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膚白皙冰瑩。
畫中的女子或調皮,或可愛,或嚴肅,或冷淡每一副畫都抓到了女子的神韻,畫風之細膩讓人感嘆畫畫人的用心之深刻。
“王爺,您慢點。”王福在軒轅楓的身旁拎著燈籠,為軒轅楓照著路。
燈籠內柔和的光芒散發著,淡淡的照在青石板鋪就的路上,軒轅楓頎長的身影被拉得老長。
勁瘦的腰身圍繞著紫色腰帶,上面掛著熒光流轉的白玉環佩,環佩琅琅作響,為靜謐孤寂的夜增了一抹生動。
“王爺,浣衣坊的幾個嬤嬤都已經被遣送回老家了,浣衣坊也加派了人手。”王福恭敬的說道,看到軒轅楓消瘦的身子,不禁有些心疼,王妃也真是的,夫妻吵架床頭吵床位和,又何必這樣離家出走,一去不回呢,他從來沒見過王爺這樣失魂落魄過。
來到林夕夕離開前住的院子,屋內的燈亮著,軒轅楓抬腳進屋。
正在收拾床鋪的丫鬟福了福身子,“王爺金安。”將床褥收拾好,低著頭退了下去。
屋內的東西和林夕夕離開時的一樣,分毫未動,桌子上也沒有沾染上一絲灰塵,丫鬟們天天擦拭,倒是將桌子擦拭的乾淨透亮。
揮手屏退了王福,軒轅楓修長的手指解開柔滑的腰帶,脫下外衣
徐徐的夜風拂在臉上,因為已經達到了紅色的級別,所以林夕夕可以控制著翅膀不在夜空中發出光芒,火紅色的翅膀若是在夜晚展開的話,那耀眼的光芒絕對會照亮整個京城,猶如掛著夜空上的皎月。
林夕夕捏著袖子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連續的飛行耗費了大量的靈力,現在的她就和跑了馬拉松一般。
輕車熟路的來到三王府,翅膀一收,繡著織錦花的綢布鞋落地無聲,林夕夕鬆了一口氣,趕往家丁住的廂房。
開啟廂房的門,林夕夕閃身進去,房間內整齊的擺放了床鋪,因為是夏日,每人給了一條薄毯子,家丁們的睡姿各異,林夕夕在鼻子前用手扇了扇,同樣是男人身上陽剛的氣息,為什麼軒轅楓身上的就那麼好聞。
林夕夕得出結論,軒轅楓是個騷包,一天要洗倆次澡,房間內燃著薰香,身上掛著帶著龍涎香的荷包,各種顏色的長袍堆滿了衣櫃。
一個一個的床鋪看過去,就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雖然看不大真切床上人的五官,但是要認得半松還是可以的。
終於找到半鬆了,林夕夕眼前一亮,“半松半松”林夕夕輕輕叫喚了聲。
看到半松熟睡的和死豬似的,林夕夕用薄毯子捲住半松的身子然後扛到肩上,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站在庭院中,王府中廂房內的燭臺都滅了,只有走廊的橫樑上掛著的燈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月光的清輝灑在地上,樹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林夕夕看了一眼她離開前住的院子,咬了咬嘴唇,將肩上的半鬆放下來靠在柱子上。
雖然她的連鎖浮生快餐館開的風生水起,但是畢竟是剛剛起步,很多資金都需要週轉,她從王府帶出去的錢全部砸進開店了。
以前住的房間內還有一些錢財沒帶走,以前是嫌太重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之後會盤下沙漠小鎮中的所有酒館,雖然沙漠小鎮不大,但是盤下那麼多酒館還是花了很多錢,欠大壯的錢到現在還沒有還。
鏤空雕花的木門吱呀一聲,雖然屋內沒人,但是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三王府內幾點鐘方向有暗衛在離開前都被她摸索清楚了,修煉碟剎讓她的身子更加的輕盈,但是她還是不敢大意,軒轅楓手下的人肯定個個都是高手。
若是在平日裡,即使林夕夕再小心,從三王府內擄走一個人,這麼危險的事情,也許也會驚動府中的暗衛,可是現在府中的大部分暗衛都被軒轅楓派遣出去尋找林夕夕的訊息了。
聞著床褥上熟悉的氣味,軒轅楓瞌上眼簾,進入了淺眠的狀態,林夕夕剛離開的那些日子他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王福便在屋子裡點了安寧養神的薰香,熟悉而獨特的清香縈繞在身邊,方得睡了幾個時辰。
一陣清風拂過,熟悉的氣息濃烈的飄來,清新怡人,如同空谷幽蘭散發的幽幽清香,似乎是已經刻入了靈魂中。
軒轅楓狹長的眸子睜開,在黑夜中比月光的清輝更加清冷明亮,身子僵硬住,耳邊響起輕微細碎的腳步聲,心臟不可抑止的狂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