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眼光都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看來看去,都是一種尷尬的感覺!
但江子默不愧是她的四公子啊,武功一流,畫畫一流,想象力也是一流的,居然可以將沒笑的人,畫出這樣一張溫暖的笑臉。
蘇曉苒的眼又轉到了南軒的身上,不知道他畫得怎麼樣?
腳步輕輕移動,蘇曉苒到了南軒的背後,伸長了脖子看著南軒作畫,但一看之下,就被鎮住了。半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道:“南小三啊,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啊?”
南軒早知道蘇曉苒到了自己的身後,她突然開口說話,也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反應,他的筆仍在宣紙上行雲流水地走著,唇邊卻堆起一個戲謔的笑容,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只要老爺不要問我畫的是誰,其他的問題,我都可以回答。”
蘇曉苒扯扯唇角,既然不能問畫的是誰,她就換個問題問也是一樣:“老爺我想問你,你畫的是什麼?”
南軒終於停下了筆,扭頭望著生氣的蘇曉苒,雙手一攤,道:“老爺,你未免太傷南小三的心了吧?我的畫技雖然不敢說一流,但至少也不至於連畫的是什麼,你都看不出來了吧!”雖然這麼說著,但南軒還是在最後面補充性地解釋了一句:“這是一個人!”
蘇曉苒先是皺眉看南軒作的畫,隨著南軒解釋的聲音,她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我當然知道你畫的是一個人,可是,可是,你,你”憋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南軒才好。
蘇曉苒覺得南軒是在公報私仇,她的陸輕舟怎麼可能長成他畫的那樣呢?不過,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面表明了之前她說的關於南軒吃醋的說法是成立的,並不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這個認識也著實讓她感到高興。所以,面對這樣的南軒,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罵他吧,其實她自己很受寵若驚;不罵吧,好像對陸輕舟也不公平!
思來想去,蘇曉苒終於想到了一個應對之策,道:“你重畫!”
“重畫?”南軒的聲音攸地拔高,很是不忿的感覺,“為什麼?”
蘇曉苒瞥瞥南軒作的畫,嘴巴癟得老高:“我讓你畫的是大公子,可你畫的是誰?我不認識。”
南軒將毛筆放回原來的位置之上,雙手抱胸:“老爺,南小三的畫作水平就這樣,如果老爺不滿意的話,我也別無他法。反正再畫,也是這樣。”
趁著蘇曉苒跟南軒說話的時候,憋不住好奇之心的雲裳,偷偷地前移到了南軒的身後,學著蘇曉苒之前的樣子,伸長了脖子偷看,一看之下,她“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當即,蘇曉苒跟南軒雙雙回頭看著她。
雲裳一副湊巧看到的樣子:“我路過。”
蘇曉苒聽了雲裳的話,覺得如果雲裳若是生活在她那個時代背景之下,估計網路上的流行言語得有一半是她創造出來的。你看,就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人家都能說出類似打醬油的話來,真是生不逢時的天才啊!
“你覺得三公子的畫作,如何?”蘇曉苒對雲裳始終有種臭味相投便稱知己的感悟,此時此刻,她非常想知道她看到南軒作的畫究竟有何感想?尤其她還是南軒的舉薦人。
雲裳深思熟慮一番之後,給出了十分中肯的答案:“我覺得,三公子一定是眼神不好。”
蘇曉苒給雲裳豎起了大拇指,這個答案,回答非常的精闢。
“那雲裳你來指導南小三吧!”蘇曉苒留下了這個不甚艱鉅的任務給雲裳,反正是她舉薦的南軒畫畫很好,就得負責到底不是?!她自己則是再舉步,想去看看此時已經乖乖地埋首作畫的沈慕帆畫得如何?
然而,她的腳步還抬起在半空的時候,就感受到了沈慕帆散發出來的強大寒氣森森氣場,心上頓時衍生了一種自己會被這股無形寒氣殺死的預兆。
正在蘇曉苒躊躇不定的時候,沈慕帆似有感應般地微微側過了臉龐,冰箭一般的視線,凌厲地刮過了蘇曉苒,她的心一顫,舉起的腳步頓時落在了跟沈慕帆相反的方向。
以前的沈慕帆也是冷著一張臉,但那個時候蘇曉苒只是覺得空氣溫度有點低而已。今天的沈慕帆卻有一種寒意逼人,幾可殺人的冷漠殺氣,明顯地拒人於千里之外。無形的殺氣,咄咄逼人的眼光,似在警告世人:以其站立之地為圓心,以方圓兩米為半徑,擅入者,殺無赦!
算了,要冒著沈慕帆那冰山的氣場進入他的範圍之內,蘇曉苒覺得她還需要修煉一段時間,現在,她還是幹些在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