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我?”
蘇曉苒一聽,頓時就樂了,反問道:“我怎麼就對不起你了?”
鍾軒宇覺得自己已經退了一步,不在計較蘇曉苒非要要沈慕帆的舉動,但蘇曉苒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還是堅持著要在這個時候爭娶到沈慕帆,他都還沒有嫁過去。難道她打算兩個人一起娶嗎?
越想鍾軒宇越是覺得自己委屈得很,嘟嚷著說道:“我對你痴心一片,從來都不去看別的女老爺,你自己先娶了那麼多的侍郎,休了也就算了。怎麼可以在我進門之前,再娶一個?你對我寫的那些詩、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嗎?就算要娶,也得在我之後吧。”
鍾軒宇的一番話說下來,驚得蘇曉苒連坐都坐不穩了,見鬼一般地望著鍾軒宇,嚥下口水,她問道:“你什麼時候對我痴心一片了?我又什麼時候對你做了什麼事情了?你進門是什麼意思?我娶你又是哪裡聽說來的?”
鍾軒宇不敢置信地望著蘇曉苒,手指都在顫抖了:“你,你,蘇曉苒,你太過分了。你竟然要為了沈慕帆拋棄我嗎?”
鍾軒宇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糟糕,他只意味蘇曉苒想要花心地同時擁有兩個侍郎,但“事實”卻演變成了她為了沈慕帆甚至不惜抹殺以前的那些事情,將他對她的真心,以及她對他的喜歡全部都歸於了“不知道”。
她如果真的不知道那些事情,如果又失憶了的話,從一開始,她就應該裝著不認識他才對。
現在才想否定,遲了
鍾軒宇的指責頗為嚴重,蘇曉苒這下不敢在隨便還嘴了,而是皺著眉頭開始認真地回憶,回憶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給鍾軒宇留下了一個她喜歡他,要娶他的印象
明明她對他都很君子的呀,並沒有什麼出軌的言行,天知道他是怎麼得出如此彪悍的結論來的。
鍾軒宇將蘇曉苒的不說話當做了預設,頓時心就慌了,再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隱約的顫音:“蘇曉苒,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了?我為了你拒絕了那麼多的人,為了你都不看別的女人一眼,為了你還作了那麼多的畫,為了你”一連串帶著小媳婦的指責之後,都沒有聽到蘇曉苒反駁的鐘軒宇底氣漸漸地足了起來,話鋒一轉,從指責的話轉為了威脅的風格,“我告訴你蘇曉苒,現在整個京師的人都知道你要娶我,都知道我對你一心一意。如果這個時候你拋棄我的話,一定會遭到所有人的唾棄的。以後你只要走在路上,到處都會有奇怪的眼光看著你,對著你指指點點的。你的四侍郎是最知道這些事情過程的,無論是贖身還是你娶我的事情,他全部都清楚,你不能都認。”威脅完了,鍾軒宇又學著楊慧平時訓人時候打一棒給顆糖的做法,丟擲了自己的誘餌,“蘇曉苒,你必須要娶我。我告訴你,你為了我贖身、休夫的事情,大家口耳相傳,已經成為了一樁眾所周知的美談了。現在人人都在誇獎你,說你有情有義,是人人都應當學習的楷模,更有很多厲害的人想要跟你結交。”
蘇曉苒聽著鍾軒宇把話說完,已經瞠目結舌了:這個鍾軒宇,什麼時候口才變得這麼好了?
先一番小媳婦的哀怨,讓她不忍;再來一番威脅,讓她不敢;最後再拋點誘餌,讓她甘願。三管齊下,簡直是將人堵死在了一個死角里面。
不過他的這番話倒也幫著她解了不少惑,想不到自己好意幫他贖身,無意讓他幫著自己寫寫休書,最後都變成了對他的痴心了。
而且,他還說子默也都知道這些事情,那豈不是說真的是她的錯?是她某些舉止不對當,給了他人這樣那樣的聯想,最後才引發了這個烏龍的結論。要知道,子默可是站在她這邊的,也不是鍾軒宇那樣稚嫩的小孩,連他都誤會了的話,還有什麼是不能被誤會的
蒼天啊、大地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關鍵地,難道自己真的要娶眼前這個小屁孩?人家可是未成年啊。
現在再去追究誤會究竟是怎樣煉成的,沒有太大的意義,蘇曉苒覺得當務之急是將發怒的小屁孩安慰下來。
“這樣吧,我們以你十八歲為限,如果你十八歲還堅持要嫁給我的話,我就娶你。”想來想去,蘇曉苒也只能想到這樣一個緩兵之計。
看鐘軒宇的樣子,是鐵了心想要嫁給她的,她如果說不娶他,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但現在娶他的話,總覺得過不了自己那關——未成年啊
而這緩兵之計,其實也不算是“緩兵之計”。
說她對鍾軒宇沒有好感、沒有幻想,那是假話——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