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跡象了,但還沒有最後確定下來。”蘇曉苒西千湖這邊休息的時候,意清曲正忙著調查御花園那邊的事情。
西千湖沉默了片刻,又問道:“江子默呢?傷得重嗎?”
“跟她一起回去了。”意清曲回答了一句,又自言自語了一句:“好像她不知道子默另外的身份,也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誰。”
“不是失憶了嗎?”西千湖拿起桌邊的點心,一邊吃著,一邊思索著,“讓江子默暫時瞞住那邊的事情吧。等她自己想知道的時候再說不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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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苒一邊往前走著,一邊還在回想著昨晚御花園的那一幕,想著那個人抱著她時候的感覺,想著他說話的聲音,想著她時候才發現的他琥珀色的眼眸,想著他對她說的那句“小心一點”,想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遇到啊?
雖然昨晚她遵守了跟他的約定,沒有說出她遇到他的事情,但是她總有一個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只要說出來的話,至少皇帝姐姐跟姐夫是知道這樣一個人存在的。
畢竟紅顏白髮,在這個還沒有普及染髮的時空裡面,是很少見的。
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只能在這裡瞎想。
江子默如往常一樣,默默地呆在蘇曉苒的身後,不過如果蘇曉苒注意一點,就會發現他的臉色比往常更加的蒼白,走動說話之間,也儘量地避開了胸膛的位置。
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從皇宮出來就傻笑的蘇曉苒一眼,江子默張嘴欲言,但終究還是出於主僕之別,而選擇了沉默。
不過,眼看著已經走無可走了,江子默迫不得已地出了聲:“老爺。”
“嗯,怎麼了?”
“前面沒有路了。”
“”
04“賣身不賣藝”
看著前方那堵牆,蘇曉苒汗顏地吐吐舌頭,她光著走神去了,壓根就沒有看路。
“哎呀,明明記得這裡有路的”底氣不足地辯白一下,蘇曉苒轉身,正要走開的時候,聽到了一聲驚呼:“蘇曉苒,你是不是準備好要跟本少爺比酒量了?”
一聽聲音,蘇曉苒不由得楞了一下,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身後方向,一道一看就知道是後門的門被大大的開啟著,那個說話的人,正雙手抱胸,得意地盯著蘇曉苒。
“是你這個小鬼啊!”蘇曉苒認出來人後,習慣性地就要去摸摸他的腦袋。
那人見蘇曉苒的手伸過來,立刻化身猛獸,伸出自己的手,狠狠地就朝著蘇曉苒的手拍過去。這一次,他一定要給這個沒有自己高卻總是拿手摸自己腦袋的女人一個教訓。
在他即將拍到蘇曉苒手的前一刻,忽然又被身邊伸出來的手給抓住了,再也動不了分毫。而趁著這個機會,蘇曉苒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腦袋上面。
還是跟想象中一樣的柔軟啊!
蘇曉苒感嘆一聲,看到對方咬牙切齒的模樣,趕緊地後退兩步到安全的距離,同時吩咐抓住了他的江子默,道:“子默,放開他吧。”
有江子默在身邊,她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光明正大、底氣十足。要是換做就只有她跟眼前這個小鬼獨處的話,她是弄死也不敢鋝老虎的毛的。
江子默依言放開了抓住的手。
少年見有江子默在場,知道動手的話,自己討不了多大的便宜,就君子動口不動手的精神:“蘇曉苒,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啊?本少爺才不是給你隨便亂摸的。”
“你一個在青樓工作的少爺跟我談男女有別?”蘇曉苒好笑地看著對方,“小宇,你是不是瘋了?”
鍾軒宇糾正蘇曉苒話裡面的錯誤:“本少爺是賣藝不賣身的。”
“嘿嘿,”蘇曉苒才不吃他這一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誰說的,賣身不賣藝?”
鍾軒宇一怒:“現在本少爺改規矩了。”
“小鬼就是小鬼,”蘇曉苒嘆息搖頭,“沒有長大的話,就做不到男子漢的一諾千金啊。”
鍾軒宇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拿他的年齡來說事。想他從小在秦樓長大,被所有的人當著寶中之寶,也從來沒有人敢來惹他的忌諱,就算是那些女老爺們來秦樓,也是要看著他的臉色的。
然而,這個蘇曉苒就像是他命中註定的剋星一般,總是撿他惹毛的地方招惹他,偏偏他還不能拿她怎樣。從來都是由人來將就自己的人,冷不防之間,被人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