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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人,都讓他感到難纏,真難以想象她清醒時候的厲害——這樣的想法冒出陸輕舟腦海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不管現在的結果如何,等蘇曉苒清醒的時候,他都要跟她再來一局。

酒醉的人,最忌諱的其實就是動腦筋,在蘇曉苒糊里糊塗的時候,她還保留一絲清醒的意識,認為自己是在做夢。但隨著下棋的深入,她感到腦海裡面就像是升起了一團迷霧似的,連眼神都變得迷茫。

在旁邊觀戰的江子默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也就放棄了繼續觀戰的想法,雙眼緊緊地盯著蘇曉苒——不是他大驚小怪,實在是坐在臥榻邊上,搖頭晃腦的蘇曉苒,很有一頭栽下的趨勢。

“哈哈我贏了”迷糊之中,蘇曉苒看到棋局下到了以前她曾經佈下的一個棋局裡面,而只要下到了這裡,再往後面佈下幾粒棋子,她就是必贏無疑的了。但現在,她的腦袋著實模糊得厲害,也沒有心思要下完整盤,只看到必然贏的局面出現之後,就哈哈大笑兩聲,自己給自己拍拍手,連向陸輕舟得意地炫耀的機會都放棄了,真如江子默意料之中那樣,腦袋一晃,自己從臥榻上面往地面倒下。

很輕鬆地,早有準備的江子默抱住了倒下的人,在他將她放到床上的時候,蘇曉苒已經進入了美夢之中。

酒醉之人說的話,是不能當著真的,所以江子默將蘇曉苒放在床上之後,就禮貌地跟陸輕舟告辭回自己的房間了。

而陸輕舟在他離開之後,就一直望著未下完的棋盤發呆。

其實不需要蘇曉苒自己說,他也看出來了,再下幾步,他必輸無疑。但就是這樣,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一股想要繼續下去的慾望,強烈得連他自己都吃驚——原本,他一直以為自己對輸贏之類的虛名看得很淡的。

看著棋盤發了半天呆之後,他的眼眸抬起又落到了床榻上已經掛著傻笑睡著的人,深邃的眼神如夜幕上掛著的繁星般清澈,卻又透露出了一絲迷惑不解:失憶真的能如此改變一個人嗎?現在的老爺跟以前,他找不到哪怕一絲的共同點!

不,還是有一樣的地方,至少那張臉還是老爺,身份也還是老爺。

輕輕地站起身來,陸輕舟緩緩地走到床榻邊,俯身將蘇曉苒剛剛翻身時候滑落的被褥重新蓋到了她的身上,還來不及站直,就被蘇曉苒似睡夢之中無意的一抓,套住了他的脖頸,措手不及之下,被她往下一拉,臉頰與臉頰相擦而過,他的頭落在了她的頸項邊上。

而睡夢之中的蘇曉苒也不知道此刻是夢到了什麼,抱住了陸輕舟的頭之後,還拿臉蹭了又蹭,然後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知所謂地笑了幾聲,又睡死過去。

陸輕舟被蘇曉苒親暱的動作,有些嚇到了,身體僵直了大半會兒,才想起現在的姿勢實在是不雅,忙伸手拉下了抱住自己的蘇曉苒的手。起身想走到窗臺邊冷靜一下的時候,卻又突然發現,蘇曉苒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抓住了他的衣角。

看那使勁得連手指關節都發白的樣子,陸輕舟明智地知道,那輕易是扳不開的。

真是難以想象,原來酒醉之後的蘇曉苒竟然是這幅模樣。

看著蘇曉苒笑得很甜的臉,陸輕舟的眉心皺了又皺,自從老爺失憶之後,他第一次侍寢那個夜晚結束之後,他就開始對侍寢的事情有些敏感了。

那天的侍寢,其實跟以往的侍寢,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清晨醒過來的時候,當他看到兩個人相擁而眠的情景,他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慌亂跟難堪。

他不知道蘇曉苒跟其他侍郎的相處是怎麼樣,但是就他自己而言,只是單純地在履行兩個人之間的約定,揹負著侍郎的名聲,直到約定時間的到來。

就像是侍寢這件事一樣,雖然心有排斥,但那畢竟是他作為侍郎應當遵守的任務,也唯有“執行”而已。

但兩個人有名無實的關係,所謂的侍寢,也只是做給外人看。同一張床上睡覺,床幔放下,是絕對不會靠近的兩條平行線,彼此中間的間隔就跟心的隔閡一樣,無法打破,無法超越。

說到底,蘇曉苒於他,只算是人生之中的一個鬧劇罷了。

但,失憶之後,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被打破了,忘記了過去一切的老爺,連自己的個性也忘得一乾二淨,從以前的面無表情到現在的笑顏逐開,從對他的不理不睬到現在的殷勤相待,從說一不二到現在的說三道四

太過於顛覆似的轉變,讓他完全沒有辦法適應,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時時刻刻將喜歡他的字眼掛在嘴邊的老爺。

以前的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