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舔舔自己有些乾澀的下唇,蘇曉苒的眉心也在不知不覺之間皺了起來。
而避開蘇曉苒視線的意清曲,正胡亂想著隨便找點什麼事情先轉移開蘇曉苒的疑惑的時候,就聽到了蘇曉苒疑惑的問話弱弱地在一邊想起,她說:“姐夫,難道”
那個“道”字,也不知道蘇曉苒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她的聲音拖得很長,長得足夠讓意清曲心中百轉千回,想出無數個可能性了。但不管是哪一個他想出來的可能,最終都沒有印證上蘇曉苒的問話。因為蘇曉苒在長長的“難道”之後,只花了還不到半個“道”字那麼長的時間就將剩下的話全部倒豆子一般地說了出來:
“你跟姐姐吵架了?”
不說是意清曲愣住了,江子默也愣住了:他們都以為蘇曉苒故作吊人胃口的說話,是因為她知道了些什麼,想要趁機看看他們的反應。卻不料,那個人還是不如既往地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如既往地聯想能力強悍。
見蘇曉苒沒有將事件往她的身上牽引,意清曲卻是暗中鬆了一口氣,笑容再次飄上唇邊,不置可否地搖搖頭。
蘇曉苒能看出他笑容裡面的苦澀,他已經很滿足了:現在的狀況,不管是西千湖還是他,抑或是江子默等人,都是最為滿意的。大家雖然從來沒有彼此交心談論過,卻不約而同地守著這樣的蘇曉苒,他怎麼能去成為第一個破壞的人?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這樣的情形能一直維持下去。
縱然心中很落寞,但幸福卻是滿滿的。
所以,只要蘇曉苒不要懷疑到別的事情上面去,他願意讓她誤會,願意讓她覺得他跟西千湖之間是認真且真摯的感情,更願意讓她從今以後只拿自己當她的姐夫看待。
他也不敢說自己懂愛情,更不敢說自己是多麼的偉大,只是覺得現在這樣很好,蘇曉苒好,江子默也很好,對西千湖也是好的——大家都好,他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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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意清曲不置可否的態度,蘇曉苒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臉上泛起了驚喜的神色,叫道:“天啦,你們兩個人居然還能吵架,簡直是絕無僅有啊。”頓了一頓,蘇曉苒又覺得自己首先最重要的還是很有必要弄清楚,這兩個人吵架到底是誰吃虧才行。
如果是鳳君姐夫吃虧的話,她就得想辦法幫他報復回來;那如果是她姐姐吃虧的話,她倒是可以幫忙買串炮竹放,以示慶祝
“對了,你們最後到底是誰獲得了勝利?”問這話的蘇曉苒,怎麼看怎麼八卦。
意清曲聽到她聯想到他跟西千湖兩個人吵架上面去,大概就猜到她極有可能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來,聞言之後,也是不慌不忙的神色,給予沉默的微笑。
有些事情,不能說得太透徹了,有的時候,不說的效果甚至比說的效果還好一些。
果然,事實證明意清曲是英明的,他不說話,蘇曉苒就按照自己的想象繼續發展了下去,一邊推測一邊喃喃自語:“其實不管最後你們誰獲得了勝利,我覺得都應該是鳳君姐夫你勝利了。”
意清曲本身就不是那種會跟人吵架的人,西千湖的個性呢,跟蘇曉苒倒是有些相似(果然是命中註定的兩姐妹),所以蘇曉苒完全可以想象西千湖對上意清曲,一個哇哇大吵大鬧,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沉默是金——怎麼看,怎麼想,都是不說話的人勝利。
再說了,就是意清曲失敗了也沒有什麼,現在他為了她的事情而出現在了這裡,只留下西千湖一個人在皇宮裡面。一邊熱鬧、一邊冷清,這樣的背景之下,即使是西千湖勝利了,也是苦果難嚥。
這麼想通之後,蘇曉苒的心也豁然開朗了。同時她也在心中暗下決心,既然鳳君姐夫的心情不好,那麼她一定要對他多加關懷,讓他體會到這個世上還是有人關心著他的,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西千湖那麼的混蛋。
進來之後,一直在沉默守在一邊上的江子默見這邊的事情差不多結束了,抓緊時間,將自己那邊處理的事情彙報了上去。
蘇曉苒一聽聚集在客棧外面的人都安靜離開了,連神醫門的人也沒有再搗亂,完美的和諧收場,忍不住眉開眼笑,不忘記邀功似的望著意清曲,得意洋洋。
她就說嘛,黑的辦事能力超強的,解決外面那些人完全是小case。
意清曲見她替子默開心得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條縫,唇邊那習慣性的微笑,忽然之間連維持都變得很費力。
幸虧這時候雲裳忽然走了進來,向著蘇曉苒彙報外面發生的事情,才給了他時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