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此處,恐怕是要坐收漁翁之利。不過,我家主人最看不慣這種手段,特命本使來取堂主項上人頭。不知崔堂主是自己刎頸自裁,還是麻煩本使出手?”
崔如風一震,旋即,定定心神,豪邁地道:“本堂縱橫江湖幾十年,何種場面未曾見過,豈是幾句恫嚇便能震得住崔某。”
“崔堂主一雙風雷掌確是不凡,在江湖上也博得一些名氣。但在本使眼中卻是不值一提。本使不願親手沾染血腥,崔堂主還是自裁吧!”
“你是何人,你家主人又是哪個?”
“一個將死之人已無須知道本使名諱,更無須知道我家主人是誰。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辰,你還是趕緊上路吧!”
崔如風陰笑道:“本堂想象不出江湖之上還有哪個女子具備你這樣的功力與膽氣,若能見告,本堂特例放你一條生路,你看如何?”
“你真想知道?”
“不錯!”
“不後悔?”
“不錯!”
“既然你如此,本使特例告訴你,我乃魔門衛使,我家主人便是‘血魂書生’!”
“什麼?魔女,血魂書生?”崔如風驚震,但他驚震的不是魔門,而是沒想到魔門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頭上。血魂書生的手段他早有耳聞,但在青龍幫中,直到目前為止,並未如何看重魔門。在勢力不斷膨脹之下,慢慢滋生了驕傲情緒,似乎早已不把他人放在心上。
“既然聽清了,那便上路吧!”
崔如風心念電轉,道:“青龍幫並未進入聚賢堡,魔門何以找上門來?”
“信箋中說得很清楚,接到信箋便要即刻退出洛陽地界,難道崔堂主不知?若是知道期限,卻又滯留此地,對我魔門警告置若罔聞,便都該殺!”
“魔門未免太過霸道!”
“霸道?枉你還是一個江湖人物。江湖便是你死我活,欺弱凌寡。魔門行事,概不問緣由,即使霸道你又能如何?”
崔如風沒想到來人如此強橫,極力壓制火氣,道:“青龍幫幫眾數萬,勢力遍佈天下,魔門雖狂,難道沒有任何顧忌?”
“沒有顧忌,也不可能有顧忌。魔門弟子,生為天地,死為天地,在天地之間往生。死都不懼,何懼一個青龍幫,即便有所顧忌也不會對青龍幫有何顧忌。”
“為何不會顧忌青龍幫?”
“青龍幫勢力雖大,但卻是烏合之眾,何懼之有?不過”
“不過什麼?”
“倘若真的衝突起來,對於魔門來講只是多費一些時日而已。”
“多費時日?”
“不錯!”
“此言何意?”
“多費時日,便是指剿滅青龍幫數萬之眾,所用時日只是長一些而已。”
“呵呵!”崔如風笑了,笑得怪異:“常常聽聞魔門狂妄,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我青龍幫數萬之眾,即便各個引頸就戮,也要累死多人。何況我青龍幫也不是泛泛之輩。”
“不信算了。不過,本使倒很佩服崔堂主的鎮定功夫。此地一千餘人,除了個別幾人逃遁以及刻意留下幾人為你收屍以外,此刻,其餘之人已經全部躺在山林之中。”
“什麼?一千餘人全部死去?”崔如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揉揉眼睛,向四周仔細看去。這一看不打緊,乍看之下,不由大驚失色。只見遠處山林之中,已經躺滿了幫眾,不知是生是死。此刻,崔如風才感到事態嚴重,嚴重到感覺自己的生命好似已到了盡頭。
勁裝女子冷冷地道:“不是全部,還有五百人正在走向死亡。”
“你們真是”
“真是什麼,你認為他們該走向何方?”
“一千多人都死了?”崔如風再次驚問。
“還好,暫時還沒有死幾個。不過,半個時辰以後都要魂歸地府。”
崔如風驚道:“本堂為何沒有聽到響動?”
“魔門行事向來沒有多大響動。”
“什麼手法?”
“很簡單!”
“哦,難道是下毒?”崔如風問道,
“不錯,但不是毒!”
“那是什麼?”崔如風緊張萬分。
“失魂散!”
“什麼,失魂散?”
“不錯!”
“失魂散又是何物?”
“失魂散為我魔門獨有,乃是控制心脈的一種藥物。此藥之烈,天下至毒之物也無法匹敵。三刻鐘內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