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熟。神教與魔門武功相互融合後,小瑩茅塞頓開,豁然貫通,竟然自創不少武功招式。說與梅梅後,梅梅也頗有裨益。兩人修為齊頭並進,無論內功還是武功,竟然不分上下,旗鼓相當。
小瑩十分欣喜,暗道幸運。梅梅亦是感嘆不已,既讚佩小瑩悟力,也暗贊幻天慧眼識珠。每日練功不輟,越發喜歡小瑩。而小瑩又有變化,更顯陰柔。容貌之美,天下少有,不做第二人想。兩人在鄖陽又呆半月,眼見仍無幻天訊息,在梅梅鼓譟下,兩人這才離開。而解威與馬倩兒早在十幾日前便離開了鄖陽。此時,不知已到何處。
第二百二十五章 巧遇(1)
徽州。
城內,行人如織,摩肩接踵,熱鬧非凡。
城隍廟附近,不時傳出一陣陣喝彩聲。原來是耍猴,走軟索,說書,唱小曲兒,賣狗皮膏藥的各種賣藝人,亮出絕活,引得眾人喝彩。離城隍廟一里多地,“望山樓”前停滿車輛。大門內外,食客裡出外進,看裝束大都是各地富商豪客。
午後,酒樓內顯得有些熱鬧。儘管富商雲集,但在酒樓內,卻坐了不少武林人物。同時,平日裡與江湖沾點邊的豪客,也來了許多。左手臨窗一張酒桌,坐著兩男兩女。細看這四人,乃是久未露面的“女諸葛”司徒雪,另外兩人是師爺趙明義和丫鬟小蓮。
在司徒雪對面,坐著徽州城最大的鹽米商人,姓朱名喜文,人稱“徽州老朱鹽”。這朱喜文人如其名,長得像豬,面白慈目,且帶點墨客雅氣,略有文士風雅之蘊。只因姓氏沾了朱字,不知與當朝皇姓有何瓜葛,倒有很多人看重朱喜文。而朱喜文也時常吹噓,自己與皇親有很深淵源。
但凡商人吹噓,皆很正常。大凡口若懸河者,非生即商。文人書生自不待言,商人吹噓皆有目的。不單為抬高自己身價,滿足虛榮,更多或是更深的目的乃是為賺取錢財。從古至今,商者十分看重對方背景。不但看重或羨慕他人背景,也十分注意營造自己。華夏九州,古往今來,雖說重義輕利,利者義之合也,卻又有“交無義合,行必利動”。明裡仁義道德,暗裡爾虞我詐。既要表面高尚,又要暗中得利。而光耀門楣,往往以官為鑑。歷代富商巨賈,多有商而兼士者。元末至明中期,徽商、晉商崛起,“急公議敘”和“捐納”之風更盛。
朱喜文便是其中佼佼者。因沾了姓氏之光,加之鼓譟自吹,生意越做越大,儼然成為徽州第一富商。同時,朱喜文也是徽州府通判,分掌糧運、水利、屯田、牧馬、江海防務等事。真是商借官勢,官商一體,財源滾滾而來。
司徒雪早已恢復往昔容顏,同奄奄一息時相比,不可同日而語。此時,容光煥發,嬌豔萬分,引人奪目。朱喜文不知是因為吃了一些酒,還是因為其他,此刻,美人在前,眼神都已迷離。司徒雪則含笑應對,假裝不知,顧左而言其他。
“大人可否降一些費用?”
朱喜文眼神含情,口中卻道:“這個司徒姑娘,本埠鹽價均有行規,確實不好損價。不過,在運資上本官倒可以優惠一些。”
司徒雪道:“朱大人,江浙一帶,除桃源山莊外,對徽州各家商戶來說,青龍幫原也是大戶。但如今青龍幫日漸式微,恐怕進貨量已不及桃源山莊五成。而目下江湖,我莊不但未受絲毫影響,轉貨經營反倒日漸增長。朱大人若不能自行定奪,可否再與商會其他成員商榷一番?本姑娘並不精於生意,但卻十分清楚,大人外銷貨物之紅利,即便再降六成,仍有盈餘。”
朱喜文聽罷,訕笑道:“司徒姑娘的確精於算計。不過,按大明律令,官府對鹽業控制極嚴。因去歲洪澇,糧食欠收,官府發放‘鹽引’,致使積貨空倉,價錢自然抬高。非是本官不予司徒姑娘面子,實在是有些難辦。”
司徒雪笑道:“朱大人掌管糧運、水利,難道發放‘鹽引’竟這般困難?”
“呵呵。”朱喜文面一絲奸笑,道:“司徒姑娘有所不知,近些時日朝廷對鹽業加大巡檢,本官實有很多不便。加之商會人員眾多,協調起來甚是麻煩。桃園山莊與本官合作多年,一直比較穩定,本官心中有數,焉能不予重視。不過,至於能否降價,本官還要與商會眾家商榷,請司徒姑娘原宥。”
司徒雪道:“桃源山莊上下有數千之眾,花費用度可想而知。但凡過得去,本姑娘也不會專門到此與大人商量。箇中原因,還請大人酌量。”
朱喜文笑道:“好說,好說。”
司徒雪道:“那就有勞大人費心了。大人乃徽州名望之士,不知酒樓還有何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