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道。假若你有兒女,便知父母之心了。”
梅梅撲哧一笑:“弟子還能有兒女?”
“當然,說不得哪日便可暗結珠胎。”
“師傅鎖陽閉關,何來子女?”
幻天嘿嘿一笑,道:“該有早晚會有,此事不必惦記。”
梅梅道:“弟子只想輕鬆逍遙,省得麻煩。”說罷,看一眼小瑩,笑道:“姐姐貌美如仙,倘若有個一男半女,定是人中之龍或是人中之鳳。不若讓姐姐為師傅生個天仙。”
小瑩眼眉微微一動,似乎未覺,依舊凝神打坐。幻天輕聲道:“死丫頭不得胡說,齊姑娘乃是聖女,且未動起凡心,怎可言說承繼香火子嗣。”
梅梅詭秘道:“弟子倒對姐姐滿懷信心,師傅”
幻天連忙擺手,道:“死丫頭還有何事?”
“唉”梅梅嘆息一聲,愁悶道:“只因孃親嘮叨倒也罷了,不瞞師傅,我那幾位哥哥,硬要弟子教授武功,真是麻煩。”
“哦,原來如此!這有何難,你推脫不懂功法便是。”
梅梅愁道:“師傅有所不知,我那幾個兄長學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平生尤其好色,一個個已經娶了幾房妻妾,猶嫌不足。即便看到弟子,也是愣得失神。言說日後娶親,定要娶弟子這樣的女子。唉”
幻天道:“你那幾個哥哥,定是看你美若天仙,而生起羨慕之意。”
梅梅眉頭一皺,道:“師傅,爹爹曾經問過弟子,說是皇爺爺那老傢伙不知如何知曉,在揚州有數十名錦衣衛失蹤,至今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梁公公乃是皇上親封巡檢使,孔天德為北鎮撫司第二衛所千戶,皇爺爺那老傢伙大為震怒,已派不少大內暗探,前往杭州偵緝。”
幻天道:“小婉曾經說過此事,當時不是沒有露出馬腳嗎?”
梅梅思慮一番,道:“弟子也感納悶。雖然皇上並未言說是弟子所為,但當時弟子正在杭州,而且弄了幾日爬杆賞銀活動。此事傳播甚廣,不知是不是因此而引起皇上懷疑。”
幻天道:“沒有露出馬腳就是,懷疑只是懷疑,無需擔心。”
“師傅這般認為,弟子便放心了。”
“還有何事?”
梅梅道:“爹爹見到弟子時,似乎非常憂慮。經我再三追問,爹爹才據實說出。原來,在婁煩採鐵山澗,曾發現大內探子的蹤跡。爹爹對此很是擔心,寢食不安。而且,在爹爹到京師晉謁皇上時,皇爺爺那老東西也曾問過此事。”
幻天嘆息一聲,道:“為師看來,你爹爹野心不小,若不及早收手,必將人頭落地。即便以督造兵器,防範邊關被襲為由而私自打造兵刃,也有違當朝律法。不經兵器局檢驗督造,均屬私自建造兵器,乃是謀逆之大罪。”
梅梅道:“師傅若是見到爹爹,切不可說出錦衣衛失蹤之事。”
“呵呵,為師知道。對了,你可曾對王爺說起為師在此?”
“沒有,弟子不知爹爹如何想,因而未說。”
幻天笑道:“如此,那為師只有自己去了。”說罷,看看齊小瑩,道:“你二人在房中好生通氣練功,本教這便去看晉王爺。”
梅梅問道:“師傅,是否用過午飯再去?”
“不用,為師不必用飯。”
晉王爺書房。
依舊透著股股翰墨之氣。
案几上滿是紙墨筆硯,堆得到處都是。博古架上,擺滿了玉石古玩。書架及書籍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書房已有些日子不曾打掃。晉王爺面帶愁悶之色,雖手捧《元史》,但眼睛卻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幻天隱身而來,行至書房外門。手掌按在門上,微微運氣,房門悄然而開。走過迴廊,來到書房門口,見房門開著,側首一看,見晉王爺正在出神。幻天輕咳一聲,頓將晉王爺驚醒。晉王爺看看門口,又瞧瞧書房內外,並無一絲人影。
晉王爺一驚,急忙放下書本,凝注門口,沉聲道:“門外何人?”
“舊人。”
說話的當口,腳步聲更加近了。晉王爺頗感詫異,只聞其聲而不見其人,這等怪事可是從未有過。面對此種情形,晉王爺幾疑是在夢中,雖然有些驚慌,但仍是十分鎮定,盯著前方,道:“勿再裝神弄鬼,本王不懼鬼怪,現身吧。”
驀地。
話音剛落,晉王爺眼前忽然現出一條頎長身影。再看來人,晉王爺不由一驚。旋即,面上忽然浮上一層喜色,道:“原來是盧公子,看來江湖傳言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