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端起杯子,先乾為敬。
夜非雪見狀,也端起杯子,把酒喝了下去。
兩人喝了一會兒,一壺酒就被兩人喝完,而夜非雪的臉上也飄著兩朵紅雲,一幅不勝酒力的樣子。
“王兄,來,我們再幹。”只見夜非雪睜著迷濛的雙眼,端著空空的杯子,對著對面做出一個乾杯的動作,隨後就往嘴裡倒酒,但酒杯是空的,自然倒不出酒來,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杯子,就要去拿桌上的酒壺,卻被一隻手搶先,夜非雪只能迷茫地看向對面。
“呵,夜兄弟,你喝多了,我們今日就到此吧,改日再喝。”見夜非雪一幅喝醉了的樣子,王建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看著夜非雪,很是溫柔地說道,說著,還把酒壺和酒杯都收了起來。
“王兄,我沒醉。”聽到王建說自己醉了,夜非雪明顯不高興,瞪著王建,惡狠狠地說道。
王建卻不想再和夜非雪耗下去,他此事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下毒成功的喜悅裡,也不管夜非雪,徑直走出了夜非雪的房間,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幫夜非雪關上門。
當房門被關上之後,之前還一臉迷茫的夜非雪神情頓時一變,雙眼立刻變得清澈如水,就連臉上的紅暈也消失不見,哪裡有一分喝醉的樣子,分明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主人,那個王建明顯不安好心,竟然在你的酒杯上面下毒,你為什麼不殺了他?”一直化成手鐲環在夜非雪手腕上的敖光忽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閉著的房門,有些生氣地問道。
“就是,主人,你剛才就應該殺了那個傢伙。”狐妃妃也從床上跳到桌子上,面對著夜非雪,難得的和敖光統一戰線。
“現在還不是他死的時候,不過一個小小的六階煉丹師,竟然也敢在我面前賣弄毒藥,真是不知所謂!”夜非雪早就知道王建在給她的杯子上面抹了毒藥,那毒酒根本就沒進她的嘴,而是被她處理掉了,趙管事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王建還不能夠在這個時候死掉,所以才沒有揭穿王建的陰謀。
不過,現在不追究,不代表她以後就不會追究了,敢對她下毒,她會讓王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毒藥。
要知道,她剛才拉王建的時候,可是在王建的身上放了些“好東西”,想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王建的日子都會十分“舒服”的!
狐妃妃和敖光聽到夜非雪的話,雖然心裡很生氣,但也只能在心裡詛咒王建,不敢對王建動手。
王建此時還不知道他招惹了一個多麼難纏的人物,還在為自己終於要除掉一個心腹大患而沾沾自喜,卻不知道在夜非雪這個丹皇面前賣弄毒藥,根本就是魯班門前弄大斧,自找其辱!
王建的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夜非雪根本不放在心上,她更關注的是趙管事的事情,在和狐妃妃、敖光聊了一會兒天后,她又進入了修煉狀態。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當最後一絲夕陽在天邊消失,大地逐漸被黑暗籠罩,海面上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襲黑衣的夜璟,遵從夜非雪的吩咐,避開樓穿上的層層守衛,來到了趙管事所在的第三層,而後又來到了趙管事的門外,此時,趙管事的房間裡正燈火通明,裡面除了一襲青袍的趙管事,還有一名身著灰色緊身服的青年。
“趙管事,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夫人可是吩咐過,不能讓那些煉丹師安全地抵達無逍島。”灰衣青年看著悠然喝著茶的趙管事,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和蔑視,語氣卻十分恭敬,只是話裡的意思卻帶著一絲脅迫。
趙管事聞言,淡淡地瞥了一眼灰衣青年,眼底閃過一絲諷刺,慢悠悠地把茶杯放下,拿出一塊絲帕抹了抹嘴巴,這才緩緩開口,“急什麼?這才出港的第一天,這群人裡有些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不過是一群煉丹師而已,他們裡面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才洞虛境五重,夫人此次派了煉神境的高手來,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灰衣青年明顯對趙管事有意見,聽到趙管事的話,眼底的不屑更甚,很不客氣地反駁道。
“不過是一群煉丹師?嗤,武護衛的口氣可真大,你知道那些是幾階的煉丹師嗎?三個六階,一個七階,就算是在家族裡,七階的煉丹師也很少吧?更何況,你難道不知道有些煉丹師喜歡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那些東西里面很有可能就包括毒藥之類的,我們要是不搞清楚,到時候著了別人的道,就算是煉神境高手也要飲恨!”趙管事似乎沒有瞧見灰衣青年眼底的不屑,而是語帶諷刺地說道。
“不愧是趙管事,真是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