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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常用的。包袱圓滾滾的,似乎裝滿了東西。

周圍所有的聲音突然停止了,小棒槌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她慢慢將包袱拆開,裡面滴溜溜滾出幾錠白銀,銀子下是一塊血跡沒洗乾淨的玉色舊布,佈下壓著一封信。

開啟信,上面龍飛鳳舞,正是師父的字跡,墨跡尚未乾,暈透紙背。

「小棒槌,蘿蔔你自己吃,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趕路。銀子是師父這些年偷偷積下的,分你幾塊當做路費,你笨得要命,師父所授都沒學成,真叫人擔心。師父有些事必須要離開,沒法帶著你,這些錢帶好,去找你大師兄。信後附了你大師兄的畫像,他如今應當拜師在無月廷,本事好像挺大的,找他準沒錯。那塊染血的布,是當年包著你的襁褓,血跡無論如何也無法洗淨,留給你當個念想吧,找爹孃的事不用急,時間還長。小棒槌,你雖然是個女娃娃,師父相信你一個人也能照顧好自己,一個人過就把自己當男人使喚,但可別真以為自己是男人,女娃娃要多笑,你從來不笑,師父真擔心你是不是不會笑。」

字跡戛然而止,他連寫個告別信都這麼漫不經心,停的地方叫人心裡空蕩蕩的。

小棒槌覺得手腕在發抖,早上她還想過,自己方術學不好,倘若師父仙去,自己一個人怎麼過活的事情,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迅速,師父不是仙去,他是不告而別,丟下她一個人。

她丟開信紙,從信封裡抽出另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張歪七扭八的人像,歪眼歪嘴,畫得滑稽極了,師父還特意加了一句話「大師兄大概長這樣」。

她“嗤”一下被氣笑了,誰說她不會笑?死老頭。

笑完,忽然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眼裡一陣刺痛,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忍住,大顆大顆的淚水掉下來,暈開墨跡,人像越發滑稽了。

為什麼?就算他有什麼要事,她可以跟師父一起去啊;就算她笨得要命怎麼也學不會方術,她可以在家裡等啊。他要走,為何不幹乾脆脆的像沒事人一樣的走?破綻百出地給她買什麼衣服,又交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