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無二。
雷修遠成為親傳弟子的事,沒幾天就傳遍了整個無月廷,一時間,堯光峰弟子無數,都是聞名過來一睹天才風采的,奈何這位天才不比當年胡嘉平的俏皮好說話,整個人有種疏離高傲感,感覺十分不好親近,時間長了,連見他容貌雋朗心生喜愛的女弟子們也不願過來招惹了。
修行第子畢竟不同凡人,個個都有傲骨,斷沒有低聲下氣不要臉面的心思。
正月廿一,無月廷十年一次的鬥法大會也終子正式開始,這是除了入門不滿十年的新晉弟子外,每一個弟子都必須參加的試煉,也算是一種測試,挑選最優秀的弟子永遠是仙家門派最重視的事。
鬥法大會最多持續十日,這十日算給每天辛苦修行的新晉弟子們放個假,長老們也沒空指導他們修行,連素日裡最清閒的衝夷真人都不得不被拉去當評判。
鑑於弟子們修為不同,比試並非亂鬥,從一道瓶頸到五道瓶頸,一共六組,最後每組勝出的前兩百名,便算過了這十年一次的試煉。
對雲海下的普通弟子來說,這是他們能躋身雲海上唯一的路子,只要能在同組的排名擠進前兩百,便能被長老收進門下成為精英弟子,再也不用做個每年繳納錢糧的普通弟子。面對雲海上的弟子們來說,不進則退,沒有資格,在雲海上的,自然要被趕下去。
鬥法大會前五日是突破第一第二道瓶頸弟子們的比試,卡在這兩個瓶頸處的弟子最多,幾乎佔了總人數的七八成,其中雲海下的普通弟子就佔了一大半。足足比了五日,將兩組勝者各兩百人選出來,到了第六日上,鬥法大會才開始真正有了看頭。
突破第三道瓶頸意味著可以修習高等仙法,再住上,瓶頸突破也越來越困難,一個瓶頸卡上幾十年十分常見,到了第六道瓶頸突破後,便是成仙之兆。
無論如何,看高等仙法的鬥法,比五行仙法有趣多了。
黎非一早就從登雲臺行至雲海下,前幾天是她入門五年多來,第一次來到雲海下方。與雲海上層濃稠鬱結的靈氣截然不同,下方的靈氣要稀薄得多,更兼亭臺閣樓連綿不絕,人潮熙來攘往,竟還有商鋪成衣鋪,跟廣生會那座城該也差不多了,不像仙家門派,倒像一座城。
這座城的最北面排列了十幾座巨大的演武場,每一塊雪白的地磚都像新的一樣,纖塵不染。此刻演武場周圍地上、天上都早已擠滿了弟子,人聲鼎沸,雲海上的弟子們都在更高的地方等候輪號,普通弟子們誰也不敢上去,雲海上下,涇渭分明,這就是無月廷。
雷修遠看了掌中的紙片,上面寫著丙卯二宇,想來應該是演武場的名稱,周圍偶有路過的普通弟子,見著他身上的親傳弟子服飾,立即敬畏地避讓,不知不覺他二人周圍居然空出一小塊空地來。
“雷師弟!姜師妹”不遠處的鄧溪光興奮地朝他倆揮手,他跟蘇菀兩個人騰雲站在高處,他指了指腳下的演武場,想必那就是編號丙卯的的地方。
黎非二人急忙飛過去,但見丙卯的演武場早己有兩個弟子在鬥法,颶風烈焰,雷光閃電,乒乒乓乓,聲勢十分驚人,一個無月廷長老騰雲在演武場邊緣凝神細看,長老們作為評判人,一刻也不能鬆懈,仙法無眼,特別這種高等仙法,一個不留神可不是斷手斷腳的事。
“跟雷師弟對戰的都是突破第三道瓶頸的弟子,我特意勘察過,雷師弟的對手這些——”
鄧溪光早己做足了功課,嘩啦啦取出一沓紙,上面全是突破第三道瓶頸弟子的名宇。蘇菀又驚又笑.“我的老天,鄧師兄你這個、這個勘察了多久?等下,該不會上面又全是女弟子的名宇吧?”
鄧溪光頓時受傷地捂住心口:“蘇師妹!在你眼裡我竟是這樣的色魔嗎?!事關雷師弟比試,我怎麼可能只調查女弟子!”
蘇菀反而笑得更大聲了,重重在他背上一拍:“別廢話了,快說說都要注意誰。”
鄧溪光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下意識離這位比漢子還漢子的姑娘遠一些,一面嘟噥:“再這樣當心沒人敢要咳咳,我昨夭晚上仔細鑽研過,其實這上邊的人都沒啥可怕的,最需要注意的,還是那位秦揚靈秦師兄,他己經在第三道瓶頸頂峰,還差一步便可突破第四道瓶頸。聽說他這個人非常精通牽制之法,最有名的是他腳下那個邪骨簫,是月妖物的脊椎煉製成,那個妖物呢,當時被他困了三天三夜不能動彈,最後被他一點一點用太阿術磨死了,可見這位秦師兄的心理是多麼扭曲”
弟子們斬妖除魔,除了要取妖物的身體煉製法寶之外,一般都是利落乾脆殺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