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比之他們,自己還是頗有不如。”
“你是卓爾瑪的女兒?”奚蹟言微微動容,語氣中蘊有幾分驚疑。
達瓦蓮娜輕點螓首。
“不錯,是很象,”奚蹟言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圖裡海,恭喜你了。”
“同喜!同喜!”紅袍老者圖裡海滿臉笑容,老懷大開。
“伯伯,侄女給你見禮。”達瓦蓮娜再次跪倒,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
奚蹟言坦然承受,他微一沉吟,回身向客玉涵招招手,“玉涵把你臉上那東西拿掉,過來見過你蓮娜姐姐。”
客玉涵大大的眼睛裡裝滿了不情願,停身未動,待見到奚蹟言一瞪眼,才勉強拿掉臉上的面具,在數聲啊啊聲中,在數道驚豔目光地注視下,慢慢向前挪步。
走到奚蹟言身邊,客玉涵咬了咬嘴唇,大大的眼睛直直瞪著達瓦蓮娜,一言不發。
“妹妹,以前姐姐有許多對不起你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原諒。”達瓦蓮娜眼中明媚流波,蘊滿懇求,急走幾步,雙手伸出,去抓客玉涵的手。
客玉涵下意識中要將手躲開,恰在這時,耳邊響起奚蹟言一聲輕咳,客玉涵心中暗暗嘆息一聲,任達瓦蓮娜將她的手握住。
“達瓦蓮娜,希望你言行一致,你若再明裡一套,暗裡一套,我可要你好看。”客玉涵身子前傾,嘴將將快貼上達瓦蓮娜的耳朵,聲如蚊吶。
達瓦蓮娜嫣然一笑,宛如沒有聽到,拉著客玉涵向圖裡海行去。
“爹爹,這位漂亮姑娘便是女兒曾經說起的天南公主,號稱‘天南一枝花’的客玉涵妹妹。”
驚呼聲響起。圖裡海聽完達瓦蓮娜的介紹,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楞衝,繼而一臉釋然,他哈哈一笑,大聲道:“我說誰家的姑娘長得跟仙女似的,原來是天南公主,果然是名不虛傳,失敬了!”
“見過圖裡海叔叔。”客玉涵斂衽一禮,臉上僵硬的肌肉略略鬆動,露出了一絲笑容。心中卻偷偷唸叨著:“老烏龜,若達瓦蓮娜不是你的女兒,今日本公主向你施禮,自是會有幾分誠意,但既然你生出這樣的女兒,你承受本公主一禮,本公主可要好生罵你幾句了。老烏龜,老烏龜”她連罵數遍,才覺心中稍稍好受了些。
圖裡海哪裡知道客玉涵心中在罵他,嘴咧得更大,笑得眉毛一跳一跳的,“你貴為一國公主,身份高貴,本來老朽不敢託大,但你既然是恩兄的侄女,又與小女姐妹相稱,老朽便放肆一回,受侄女這一禮了。”他伸手入懷,掏出一隻手掌大小銀燦燦的方盒,遞與客玉涵,“小小見面禮,不堪出手啊,侄女先收著,咱們以後再補。”
客玉涵毫不猶豫伸手接過,對耳邊再次響起的咳嗽聲置之不理。
“那就謝過叔叔了。”嘴上說著,心中可不閒著:“這禮物便算是對我叫你叔叔的補償吧。這盒子銀燦燦的,分明是用銀子做的,裡面的東西必然很是貴重。老烏龜故示大方,那就不用客氣,否則怎能對得起他。”
圖裡海見奚蹟言沒有介紹其他人,以為跟其隨行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正眼瞧都不瞧,滿面笑容對奚蹟言說道:“恩兄,裡面請。”奚蹟言點點頭,與圖裡海肩並肩,當前行去。
達瓦蓮娜拖著客玉涵緊跟在後面。
城中街道整齊,店鋪林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寬大的主街道全用石板鋪成,路中間灑滿粉紅、紫紅、絳紅色的花瓣,清香襲人。來來往往的行人自動避開中間,只走兩邊。見到圖裡海,一個個停住腳步,躬身垂頭,不敢直視,等他走遠,才直腰,挪動身子。
“好威風!看來在這裡,圖裡海就是土皇帝了。”凌雲飛抬頭向前看去,路盡頭盤踞著一座雄偉的大院,紅色的圍牆高達兩丈,露出的部分,雕樑畫棟,碧瓦參差,似乎綿延無際,看樣子,竟與皇宮彷彿。
在凌雲飛的心目中,昭寧府是貧瘠窮困、茺涼無毛之地,上次西戎之行,他所過之處,便是如此,猛然間見到這富麗堂皇的氣象,簡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圖裡海富貴至此,恐怕單單靠壓榨百姓,巧取豪奪是無法做到的,他究竟憑什麼手段獲得如此大的一筆財富?”
離大門口還有數丈距離,一陣陣更為濃郁的花香從門裡撲鼻而來。行入大門,寬寬的鵝卵石路上鋪設的鮮花足有寸餘厚。路兩側,各種鮮花連成一排,厚達尺許,與路上的鮮花互相映衫,紅的絢麗無方,紅的迷醉人眼。
見到圖裡海如此奢侈,凌雲飛一顆心漸漸安定,不管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