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凌辱,教你寧可痛快死去,也不忍屏求存,人活著比畜牲都不如恐怕就不如不活了外
邊又下雨了吧?”
“下雨了。”葉紅的回答,夾著一聲沒頭沒尾的浩嘆,融入在這彌天漫地的雨絲裡,就
像一支無頭無尾的譜。也許,牢外和窗外都是一樣的在下著雨吧?就算是寂寞和怨酸,都沒
有再傾吐的必要了吧?在為愁雨裡,沒有了劇情,只有一大堆心情。
葉紅在雨歇之時,決定了一件事。
他要去找嚴笑花。
他覺得她太過分了。
——同時江湖淪落人,就算不能雪中送炭,也不該雪上加霜。
——曾是相儒以沫的江湖愛侶,縱不能患難時相愛,也不該在遇危時相害!
他決定要“會一會”嚴笑花。
他卻設想到這一“會”卻“會”出許多情節來。
2.麻煩、死、坐牢我都不怕
驚蟄那一天,“星星”、“月亮”、”太陽”全部聚在一起。
不止他們三個,還來了一大堆人。
其中連武林名宿:“融骨先生”、“銷魂頭陀”都到了;綠林名家:“飲露真人”、
“餐風長老”也來了:還有黑道上的硬把子“流雲一刀斬”傅三兩、“踏雪無痕”巴勒馬這
幾人全都來了“半天吊”的怪屋裡。
他們在罵人。
罵一個人。
宋嫂。
宋嫂來了。
宋嫂向大家抱拳、唱喏、見禮。
“諸位,謝了。”
融骨先生冷笑道:“謝什麼,我們來,又不是要你謝。”
銷魂頭陀道:“我們要聽的那一聲謝,要龔大俠親口說的才有意思。”
“赫!老孃也才不是謝你們,人都沒救出來,你們值什麼我來謝?!宋嫂道,“我是謝
謝你們來等我。我在打探一些事:遲到了。”
巴勒馬大嘴巴一張,嘩啦啦地道,“我等你幹鳥!我們都在等時候下手。”
“大擊大利”蘇看羊剛巧走進來,沒聽前言,只聽後面兩個字,眉頭一皺,道:“下
手?”
傅三兩道:“下手救龔大俠。”
蘇看羊眼露喜色:“時機到了麼?”
傅三兩說,“還不知道。今天聚合了大夥兒,就是要研判一下:該不該下手?能不能下
手?如何下手?從何下手?在哪裡下手?什麼時候下手?由誰下手?”
牛滿江躁烈地道:“沒什麼該不該、能不能的!咱們一群人就殺進天牢去,看誰能奈得
了咱們的何!”
“你道官府牢裡沒有能人麼!”餐風長老白眉一展,低叱道,“就算教你來去自如,他
們不會先一刀砍了龔大俠麼?要是龔大俠受了些險傷,我們這叫做救他?這可不是客人麼?
唏!”
牛滿江頓時靜了下來,只剩下那包袱般的駝峰起伏不已。
飲露真人一捋黑髯,目露神光地道:“我看大家還是別鬧了,把探得的訊息跟大家說個
分明,再行定奪。”
巴勒馬咕噥道:“這牢是劫定了,還定什麼鳥廝個奪的!”
鍾夫人不欲節外生枝,先說話了:“依我看,要救龔大俠自是越快越好。”
銷魂頭陀道:“聽你的意思,是片到都遲不得麼!”
鍾夫人一臉冷俏的殺氣,“當今皇帝不管事,只會裝神弄鬼,親呢奸佞。而今小人,到
處橫行,正是蒼蠅不抱沒縫的雞蛋,倒楣的是咱們這些平頭百姓。一入大牢,節級、牢子、
差撥、什麼豬沒屁眼的獄中小吏,都要抽一把油水、剝一層皮,你看前邊進去的幾個無端平
白扣上‘賣國賦’的‘欽犯’,給掠拷酷刑,什麼‘械’、‘鐐’、‘棍’‘捶楚’、‘饒
犁耳’、‘燒車槓’、‘霹靂車’、‘瓷’、‘刻肢體’、‘求即死’、‘失魂膽’、‘定
百脈’、‘突地吼’、‘喘不得’、‘求破家’,啥名堂都有,還有些好聽的名字呢!什麼
‘鳳曬翅’、‘驢駒拔撅’、‘仙人獻果’、‘玉女登梯’的,全都是教人生不能、死不
得,痛苦得巴不得吃掉自己的酷刑!那幾個名巨大將,有的給上頭叫獄吏割斷其首。肢解埋
屍;有的用沙囊壓身,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