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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尺門”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因為有龔俠懷的刀,他的劍曾黯然失色過。因為有龔俠懷的“詭麗八尺門”,他的“紅

葉盟”幾乎就要無疾而終,他不喜歡龔俠懷。他覺得龔俠懷沒把他放在眼裡。可是當他聽到

龔俠懷到現在還在牢裡,“詭麗八尺門”又內訌得一塌糊塗之際,他的感覺既不是高興,也

不是悲傷,而是不能忍受也不能接受這事實

所以他問:“龔俠懷現在還在牢裡——他的兄弟們到現在還沒去設法營救他嗎?”

泥塗喝酒,“好像就是這樣子了。”

“難道他的兄弟們不知道——落在那種地方,有時候,遲一天救出來便準得要少上幾斤

肉嗎?!”

“這些事江湖上行走的漢子沒幾個不曉得吧!”

“就算沒有人去救,至少也該弄清楚他犯的是什麼案子啊?”

“有些案子本來就不易弄清楚。你也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時局!時局一亂,人心

便亂,人在亂局,易出亂子,怨不得人,只能怨命。”

“好,就算他們本門的人不救,龔俠懷在外邊也有些朋友的吧他們都不去管一管這

件事嗎?”

“朋友是沒事兒時候交的,一旦有事,連他本門的人都管不了,誰管得了?何況,人人

縱然知道他是冤的,都以為八尺門的人會替他們的龍頭出頭呀,既不是家人,也非家事,誰

能貿然插手管閒事!

“可是,八尺門的人並沒有想法子呀!”

“其實,他們到底是想不到法子還是沒有法子,我們也不得而知。”

“——那你呢?”葉紅一向迷惆的眼河忽然像沸燙的融焰,湧向泥塗眸裡,“據我所

知,你也是龔俠懷的朋友。”

“我只是龔俠懷的朋友,不是他的兄弟。他的事我一向所知不多。”泥塗給逼住了,不

得不用一頭小牛一般的眼神回看他,“何況,兄弟都不理,做朋友還能理到哪裡!”

“兄弟?世上有些兄弟,是在你兇的時候才自認為弟,一旦兇不了,就沒什麼弟不弟的

了!”葉紅冷笑時面頰又飄起了兩朵紅雲,“但你們畢竟是他的朋友。朋友若不是拿來在有

難的時候相助、有樂的時候相聚,還拿來作什麼?”

蘇慕橋聽到這裡,一方面覺得他有些不同意,一方面覺得他該說話了:“朋友之間交

往,不是為了利益關係的,你這樣說,太”

嚴寒忽道:“朋友之間,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

蘇慕橋漲紅了臉:“你——!”

飲冰上人忙道:“或許把這句話改為:朋友之間理應互相幫助可能會貼切一些。”

嚴寒一臉嚴寒,連風吹都吹不起笑意,“不是貼切,而是虛偽。”

宋再玉連忙打岔,有問於泥塗:“朱星五呢?他不是八尺門的老二嗎?他跟龔俠懷數十

年闖蕩,總不會在這要緊的時候捨棄了他吧?還有八尺門的三當家高贊魁”

泥塗和尚這回不止於眼神,連表情都像一頭小牛了:

“我不知道,你要是關心,大可劫獄去。”

“劫獄倒不必,”葉紅撫著腿部的傷口,哺哺自語道:“受的傷只要不再惡化,傷肌自

會縫合,很快就會好轉。”

蘇慕橋用鼻子的聲音道:“可是,被抓去刑房的人,就好像是斷了的腿,斷腿重生,大

概不容易吧。”

葉紅也不想讓來訪他的朋友太過難堪,所以沒有答腔,而且他心裡早已下決心:過幾天

就去為龔俠懷打聽打聽。他並不認為這是件棘手的事。

宋再玉似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龔大俠不是還有一個紅粉知己叫做嚴笑花的嗎?不

知道她有沒有為龔大俠的事奔走呢?”

飲冰上人眯著眼睛,以指尖捻著他那瀟灑的白眉眉梢,“啊,嚴笑花”他眯眯地笑

了,“她真是‘春雨樓頭’裡最美最好的女子”

葉紅沒聽清楚他吃語山般的話:“嗯?”

單簡即道:“嚴姑娘是個俠烈女子,她在官場俠道上的人面都熟有她出面,龔大俠

的鐵枷可望有解。”蘇慕橋又用鼻子一笑:“嚴笑花她”便沒說下去。

葉紅更不想氣氛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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