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瞪大了眼,似沒見過眼前這個人般的,“那天你又教阿忠那麼落落大
方?”
“那是教阿忠的!”遊白雲氣虎虎的,“要是我自己的女朋友,給人佔了一下,我
都不放過他!”
阿kAM趕快移開放在阿珍腰畔的手,正襟危坐。
“你憑什麼呷醋?”阿珍說,”你上次不是說我免費送給你都不要的嗎?”遊白雲
又只好連賠不是,說好話。
“說真的,”阿kAM轉了話題,“你想不想唱歌?”他問阿珍。
“唱歌?”
“上臺唱歌。”
“上合?”阿珍指著自己的鼻子,苦笑道:“我哪行!沒指望了。”
“你唱得很好呀!”阿KAM認真的說,“那次我聽過了,真不賴。”
“算了,上臺唱歌,”阿珍寂寥的說:“對我而言,只是個夢,這輩子都甭想了。”
“弗洛伊德說:夢是願望的達成,”阿KAM說;“我就讓你達成這個願望。”
遊白雲和阿珍執歡呼,隨即遊白雲又憂慮起來。
“你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欺,這點原則我還是遵守的。”阿kAM有點憂傷的說,
“我是要跟阿珍合唱一首歌,送給哥哥,他已經我那次對他唱,曲詞還沒寫完,現
在完成了,他——”
遊白雲和阿珍都有些黯然。
“下個星期,我的演唱會,記得請方姊來:阿KAM語得深長的說,“她一直都很不開
心。”
遊白雲和阿珍都點頭:“我會的了。”
“剛才的成語我念錯了,”阿KAM又諧謔的說:“應該是:朋友妻,咪走雞才對!”
遊白雲又佯作要揍他。
二、MR。COOL
演唱會在八時卅分開始,聽眾已來得六七八八了,燈光也開始暗淡了下來,琴師樂
隊已分別就席。
遊白雲和方心如坐在嘉賓席上。
方心如顯得非常沉默、素靜。
遊白雲拼命逗她開心,“我覺得阿珍唱歌,首首都好聽,又是首首都是唱給我聽。”
方心如東張西望,似有些不安。
“你把一隻微型電子追蹤器放在阿COoL的傘骨裡,是不是?”方心如忽然問。
遊白雲呆了一呆:“是。”
方心如拿出一塊像電子遊戲機似的小盒,只見上面有熒光閃動。
“他來了——!”遊白雲失聲道。
可是,會場已暗了下來,演唱會己然開始。
在一百五十元票價的中距離席位上,有一個觀眾,身著黑色西裝,拿黑色雨傘,戴
黑眼鏡,傘頭正向著演唱臺。
他的眼貼近傘頭。
原來傘裡藏有一支長槍。
長槍上裝有紅外線。
他瞄準場上的人。
那人當然就是阿KAM。
他正在唱那道《太息》,已唱到末段:
分手時才知道原來雨
是要掩飾我臉上的淚
如果明白初戀是幸福
也定了解失戀的受傷
觀眾掌聲如雷動。
MR。coOL想在掌聲中扣動扳機。
可是他的後頸凍颯諷的貼了一物,有人在他耳畔低聲說:“收掉你的傘。”
MR。COOL知道落在人手,只好收傘。
後面的人又命他:“退掉子彈。”
MR。COOL依言照做。
他已聽出後面的人是誰。
“方姊?”他問。
“別聲張;”方心如下令:“跟我出去。”
場中,阿kAM正鄭重介紹上次未讓她盡情唱完的新秀歌星方巧爭的出場。
觀眾熱烈鼓掌。
方心如把阿COOL“押”了出去。
到了體育館外面海皮的荒草地,猶聽見演唱會里,傳來阿珍和阿KAM的歌聲。
遊白雲也悄悄的跟了出來,一聽,心中一支:是那首《吞火情懷》。
遊白雲沒有在館裡親眼看見阿珍的演出,覺得很遺憾,但他又擔心方心如的安危,
所以還是跟了出來。
方心如放下手中的事物,阿COOL緩緩回身,才知道那是一支唇膏。
唇膏外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