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聽一聲慘叫.原來徐虛懷擋開了邵漢霄一劍後,趕過去加入了戰團,與徐鶴
齡以二對一,那姓年的“北英級”弟子抵不住,給徐虛懷一劍殺了。
邵漢宵大喝一聲:“住手!通通住手!”他眼見局勢如此,打下去只有對自己這方
不利。
只是他喊歸喊,眾人依然交手不歇。徐虛懷等仍是不聽邵漢霄指揮,元子祥等就算
要停手也有所不能。
平一君平平淡淡他說了句:“停手。”眾人都停下手來。
平一君問:“你要說什麼?”
邵漢霄道:“事已至此,夫復何言?”
平一君道:“你還問什麼?”
邵漢霄問:“我只是不知道,你為何要這樣做。”
平一君說:“原因很簡單,其實你自己也該有自知之明。十一大門派中,以青城為
最弱,站在其他十大門派的立場來說,多一門派,摻雜其中,不如去蕪存菁,少一門派
的好。”
邵漢霄苦笑道:“如果嫌青城一派勢孤力單,礙手礙腳,就踢我們出‘武學功術院’
好了,又何必如此?”
邵漢霄搖頭道:“我不相信。”
平一君反問:“你不信什麼?”
邵漢霄雙眼瞪看他:“我不相信只為了這一點,就要我們四個老骨頭的命。”他說
“四個”,已沒有把魏消閒包括在內。
誰也不能把殘殺自己的兄弟當作兄弟的,也許還關心他,但一個殘害自己兄弟的兄
弟,誰也不會他當作兄弟。
兄弟的意義,就算不能做到盡忠盡義,至少不能背信棄義。
平一君一笑,道:“是。我們不光是為了這點。你們領導青城以來,一直可有可無,
從未替當今朝廷立過什麼大功。俗語說,無功便是過。御史大人早派人監視青城的一舉
一動,已十分不滿”
邵漢霄激聲道:“我們現下不是搜到‘連雲寨’、‘白蓮教’判國起事的證據麼?!
我們孤忠抗節,怎能在建功後誅殺我們·”
平一君一攤手,道:“沒辦法。上頭已有命令下來,我們是依令執行。邵兄,不是
我不想維護青城,而是上面查究下來,說我偏私,這可是大罪,所以越親近的朋友,執
法愈嚴”
邵漢霄疲憊地一搖乎,道:“我知道。”轉去向著魏消閒,問:“剛才平莊主說官
府派下來追查青城,就是派你來了?”
魏消閒畢竟作了虧心事,雖笑了個血盆大口,但始終不敢與大師兄目光相對。
邵漢霄慘笑又道:“事成後,朝廷給你的封賞一定不薄吧?”
魏消閒的眼珠左右溜著,說:“我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七八年前,我就想做青
城派掌門,但你又偏偏不死,我,只好”
平一君笑著接道:“只好出此下策了。”
邵僅霄冷笑道:“好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確是上上之策,這幾年來,青城上上下下,
都交由你去打理,我死了之後,自然是歸你了。”
元子祥聽得血氣上衝,大呼道:“魏師伯——魏消閒欺師滅祖,包藏禍心,哪有資
格當掌門人!”聲音嘎然而絕。
他背心亮晃晃的插了一柄短劍。
跟他並肩作戰的一名同門,在後面一劍刺死了他。
只聽那名弟子涎若臉道:“弟子稽銳利,聽魏師伯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弟子素
來敬仰師伯,一言一行。莫不謹遵嚴守,誰敢辱及二師怕半點聲名,弟了莫不手刃其人
方才甘心,嘻嘻,弟子先殺叛徒元子祥,以表寸心”
另一個弟子見銳利趁風轉舵,大勢已去,惟恐錯失活命良機,也就慌忙叩首道:
“二師伯不不不,掌門魏師伯,弟子雄劍柏,忠心耿耿,願為掌門赴湯蹈火,分憂
解勞,披荊斬棘。斟茶奉水,唯命是從!”
只剩下一名弟子,戰已無星,降也不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悲憤地望向邵漢
霄,眼中流露出哀憐之色。
邵漢霄忽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魏悄閒怒叱:“死到臨頭,還有什麼可笑的!”
平一君卻談淡地問:“邵兄,有何可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