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他的心跳。
當天下午,水妖國皇族為匪天晨、水若嫣、水若熙,還有兩位將軍送行。
那兩位將軍,一位叫水黑,全身的面板都是黑色的,只有嘴唇和眼珠是紫色的,還唇上有兩縷長長的白色鬍鬚,看起來不過才四十多歲的樣子,其實已經有三百七十八歲了,他說話聲震如雷,中氣充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總是緊緊抿著唇,板著臉。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外面套著銀色的軟盔甲。腰間別著一個約半米長的青色銅殼,裡面大概是裝著什麼武器吧。
另外一位叫作水彩,此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穿著五顏六色的花袍子,臉上也化著五顏六色的妝,紅色的頭髮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說話嗲聲嗲氣的,像個女人一樣,他的年齡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實則有二百一十歲。他沒有武器,不過腰間繫著一條長長的綵帶,像是繞了很多圈一樣,那條綵帶時不時發出七彩的閃光。
水若熙吃下了一顆調理身體的靈丹,氣色看起來好多了,緊緊跟在匪天晨的旁邊,水若嫣換了一身輕便的服裝,一副出征的樣子。
匪。。。。。。
火火在匪天晨的胸襟裡,探出腦袋左望右望。匪天晨和國王一陣寒磣之後,跟大家一一告別,最後走到水風面前,對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轉身帶隊離去。
衝飛的那一刻,匪天晨還回頭大聲喊:“陛下,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啊。”
“忘不了,樹妖滅亡之日,就是我水妖國出軍助你之時。”國王大喊,那聲音穿透層層的水波,在海底盪漾不息
→第一百七十三集 屍橫遍野←
另外一邊,左羿和風月在前往火獸國軍區的路上。
這夜,狂風暴雨,一白一黑兩匹瘦馬仍然在疾速飛馳,左羿的黑色斗笠雨蓑將他和左飛包得似個稻草人,只有手中的馬鞭仍然提醒著他的存活!風月披著的白色雨衣被雨淋溼捲到背上,雨輾轉的聲音似亡魂的哭泣,淒涼悲壯
這是火獸國靠近風騎國的邊境同曲城,左羿曾經來過這裡,這原本是一個充滿鄉村味道的小城,田園山野,男的靠打獵為生,女人在家種植水果,處處和譜,可是現在他們所看到的卻是一個剛剛經歷過撕殺的殘城,就像一個原本健康的人被砍得血肉模糊,整個城裡的房屋都成了斷垣殘壁
家禽和村民的屍體、肢體七零八落的散在各處,那些屍體是人靈魂脫離後剩下的軀殼,除了汙染塵土,做為肥料,它們還能引人心憐,賺人眼淚!
急風殘酷的撩著那些屍體身上已被淋溼的衣襟,暴雨瘋狂的沖洗著那一片片已被雨水淋得淡紅的血液,卻洗不淨劊子手的罪孽
左羿和風月不約而同的停下了馬,風月怔怔的望著眼前這觸目驚心的一切,眼淚和著雨水一起滴進了心裡,心似被利刃在絞,疼得她肝腸寸斷,雖然她並不是沒有見過戰爭,可是,從前地心球的戰爭都是不殺百姓的,但現在,那些軍隊就像是沒有靈魂的魔鬼一樣,見人就殺,就連這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都不放過。
從那些殘缺的屍體和斷垣殘壁上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都是出自於風騎國的風刃之手,風騎國普通計程車兵是不懂得使這麼高強的風刃的,由此可見,殺這些百姓的,都是風騎國另外特派的武士。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人間的悲慘,她不能言語,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左羿沒有多留,撫了撫左飛臉上的雨水,然後沉聲對風月道:“我們得儘快趕去軍區!後面的情景,也許會更讓人心寒。走吧。”
從那裡離軍區的路程並不遠,只需要四五個小時的馬程,這一路風雨漸漸小了,左羿和風月的心卻越來越寒了,兩人一路看到路邊到處都是餓得飢腸轆轆、失臂失腿、或者重傷在身的難民,還有零零落落的白骨和死屍,已經沒有了靈魂的軀殼,有的開始腐爛,有的則剛剛失去體溫,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幼,或許是餓死,或許是凍死,或者是失血過多而死,總之,他們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
那裡有一條曾經清澈見底的千匯河,如今卻四處飄流著殘屍斷體,詭異的血液和腐屍將河水染得渾濁腥臭
那曾經商旅絡繹不絕、商鋪雅緻別色的街市也成了一堆堆廢墟,裡面也許參雜著曾經琳琅滿目的商品,但現在都已成了垃圾
垂柳梧桐,榕樹青松,那些曾經充滿活力的樹木,也成了殘花敗柳
風月緊緊閉上眼睛,低吟道:“傾伐割軋的生涯開始了!狼煙四起,江山北望,戰馬長嘶,戰士一去無歸,百姓流離失所,這樣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