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塔只好依依不捨的邊罵著髒話邊離開了。
這樣,宿舍當中,只剩下莎朗和唐納兩個人。
歷盡劫波,深愛著的兩人終於再次重逢了。
「我做得不好。」看著莎朗消瘦的臉龐,唐納痛心的說道:「沒有能夠照顧好你,保護好你,是我的錯。」「你說錯了。」莎朗搖頭道:「你不需要自責。你不明白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所以,你做得越好,越成功,就越沒有人敢惹我。
如果你在英格爾有什麼閃失,我恐怕早就被人抓走了。」唐納擁住了久別的女人:「是啊,你是我的女人。這一次,我們終於可以永遠在一起,再也不用分開了。」將頭靠在男人的肩頭,莎朗覺得心中一片寧靜:「經歷了那麼多事,我現在什麼也不願意想,什麼也不願意做,只要能抱著你,就會忘記所有的恐懼和煩惱。」「我終於成為了一名子爵你跟我一起回都林吧,我們祭奠一下你的父親大人,然後我們就結婚。我想,他老人家應該不會反對我們的婚事了吧。」想到父親,原王國財務尚書雷歐伯爵,想到當初他和唐納的談話,莎朗悲喜交加,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貴族不能與平民通婚,這是憲法中明文規定的。」「我會成為貴族的。」「你要怎麼成為貴族?王國允許建立功勳的平民成為高階將領,卻從不輕易授給他們爵位。如果你在都林附近的防區,或者西部集團軍,待到退役也不一定遇得到戰爭。」「我會讓莎朗幫我找一個有戰爭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想在戰場上升官發財,但是很多人在戰爭打響的第一天就屍骨無存,你怎麼能夠保證活下來的是你?」「因為我是最強的!只要給我機會,我會讓您,讓莎朗,讓所有人見證一個神話的誕生!」「這麼說,你要的不是金錢和權勢,而是一個機會?」「當然,唾手可得的東西有什麼意思?用自己雙手掙來的才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唐納得到了機會,唐納讓莎朗和雷歐見證了一個神話的誕生。
而且,這個神話沒有盡頭。不管是唐納身邊的人,還是注視著他的旁觀者,都不知道他還能走多遠,還能夠飛多高。
可惜,這一切,以叛國罪名被處死的雷歐伯爵再也看不到了。
「不要傷心了,只要你能過得幸福,他在天堂也會開心的。」唐納輕聲勸慰突然陷入回憶浪潮中的莎朗。
這是純粹的勸慰了。也許個別大貴族死後有上天堂的可能,但怎麼也不會輪得到雷歐。
身為原財務尚書,手下掌握著情報偵緝部門黃金導盲犬的雷歐,因為他而倒臺的貴族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在他被馬泰爾三世下旨捉拿審訊的時候,不知道多少貴族額手稱慶,奔相走告呢。
不過,此情此景之下,就算是睜著眼撒謊,唐納也只能編些讓莎朗寬慰的話出來。對於傷心中的女人來說,男人的軟語安慰永遠最有說服力。
開導了半晌,莎朗的眼淚終於漸漸止住了。
其實,莎朗的傷心,不光是因為想到了去世的父親。家族乍逢大變,親人紛紛被殺,從一個人人尊敬、養尊處優的貴族小姐,一下子變成了逃亡的罪犯,那段時間的經歷,至今還經常出現在莎朗的噩夢中。
偏偏唐納又遠在英格爾,不在莎朗的身邊。雖然說有軍務部風紀司庇護,一路逃亡有驚無險,最後更在聖主祭祀米開朗基羅的特赦下,洗清了原本就沒有的「罪責」,只是回想起來,莎朗難免心有餘悸。
若不是忙於培訓基地的建設工作,每天刻意讓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忙碌到極限,恐怕莎朗早就崩潰了。
終於,唐納回來了,終於又可以靠在他堅強寬厚的肩膀上了,莎朗繃緊了幾個月的心絃鬆懈了下來。
在唐納準備和她親熱一番的時候,莎朗卻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今晚,也許她會做個好夢吧。
當阿妮塔處理完緊急公務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在臥室門外聽了聽。唐納在某方面的持久力她有切身體會,誰知道他和莎朗久別之後,會不會「戰鬥」到現在。意外的是,聽了半天,臥室內一點異常的聲音也沒有。
推門進去,阿妮塔看到莎朗躺在床上沉睡,唐納坐在床邊,右手和莎朗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左手則是拿著一疊檔案,正看的入神。
看到阿妮塔進來,唐納放下手中的檔案,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
「我看了你寫給我的簡報。這段時間你做的不錯。」阿妮塔沒有成為團級以上長官的能力,這是當年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可是唐納離開的時候,火蓮花已經成為一個師級建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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