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泰爾公主的鳳輦上。」
布魯斯略帶歉意地說道:「在強盜襲擊車隊的時候,雖然我也很想參加戰鬥,但你知道,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公主殿下和鳳輦。」
唐納聳聳肩,說道:「那些烏合之眾,還用不著你出手。你也看到了,連我自己都很悠閒。」
話鋒一轉,唐納有些猥褻的笑著:「不過,你們兩個居然一直和公主殿下同吃同住半個月,實在讓人豔羨啊。」
「唐納,注意你的身分!這樣的話,是對公主殿下的大不敬!」安博爾德怒喝。
布魯斯卻笑了起來:「和我無關。我對於感情一向是很忠誠的。」
安博爾德頓時變成了苦瓜臉:「布魯斯,你怎麼也開這樣低俗的玩笑。」
他們三個人在阿姆斯壯最豪華的賓館用餐,桌子上擺滿了海鮮,諸如奶油海貝、紅燒海星之類,都是奧匈利亞難得一見的美味。
本來馬拉多納元帥準備好了酒宴,邀請馬泰爾公主以及布魯斯、安博爾德和唐納四人參加,但公主殿下以過於勞累為由婉言拒絕了,而且也謝絕了馬拉多納邀請她入住賓館的好意,依然留宿在鳳輦車上。
幸好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對布魯斯和安博爾德來見唐納的請求,還是很痛快地批准了。
自從雪原反擊戰役當中,在南方集團軍聖輝騎士團全體成員的見證下,唐納創造了新的決鬥奇蹟之後,布魯斯對他的態度親近了很多。
雖然,為了讓布魯斯同意把機甲轉給自己使用,唐納答應了布魯斯曾經對他提出的要求——對維里斯家族的效忠,但是布魯斯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反倒像對待最親密的戰友一樣,開始和唐納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至於安博爾德,就比較可憐了。
一方面,他不滿兩人對於皇室的不敬——也許是不滿意他們如此露骨的表達出來吧,而另一方面,他是和布魯斯一起長大,最早宣誓對布魯斯個人效忠的親信,對兩人大逆不道的做法就算再不以為然,也只能搖頭嘆氣。
捧著醇香的美酒,聊著與戰爭無關的閒話,唐納覺得,自己有些無法適應這種生活。
這僅僅是三個低階貴族的私人聚會而已,唐納已經覺得異常奢侈。
他在軍營時,頂多就是在軍官食堂裡享用大餐,又怎麼可能喝得起五百金幣一瓶的紅酒?
身上的燕尾服也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很想把脖子上的領結解下來踩幾腳。
都林城中的那些大貴族舉行的宴會,又會是何等奢靡的場景呢?
想到這裡,唐納不由對馬泰爾公主和她乘坐的鳳輦產生了興趣,向布魯斯詢問裡面的陳設裝飾之類。
「我怎麼知道?車內有個很小的房間是給我用的,我根本沒有出來過就連吃飯,都是公主殿下的侍女替我送過去的。」
布魯斯不滿的說道:「你還是問安博爾德吧,他是內務部的人,負責照料公主的起居。」
「照顧公主生活的人,不應該是女性才對嗎?」
唐納用豔羨的目光看著安博爾德:「你真是幸福啊,可以每天見到公主。」
安博爾德輕咳了兩聲,得意的笑道:「也沒有什麼啦。我也就是做一些小事情,每天只能見到公主三、四次而已。不過,公主的飲食起居都是國家機密,實在是不方便告訴你。」
看他的嘴臉,唐納懷疑起原先的判斷。
難道馬泰爾公主並不醜,而是一個美女?
嗯,有可能。雖然說從馬泰爾三世的照片上看,算不上什麼美男子,但皇后是從那麼多大貴族當中選拔出來的,肯定不會難看。
「如果公主長得像皇后殿下」
想著想著,唐納聽到布魯斯的笑聲,卻見他端起酒杯擋住臉,似乎在掩飾滿臉笑意,而安博爾德卻用吃人的眼光怒視著唐納。
原來,唐納一不留神把自己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
「唐納男爵閣下,身為一名貴族,一名王國高階軍官,你的心裡不是想著為國盡忠,而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國後,我要向軍務部風紀司舉報你!」
唐納先是一愣,然後使勁點頭:「好啊好啊,我隸屬南方集團軍,你到風紀司南方局舉報我吧!」
布魯斯毫無貴族風度地把紅酒噴了出來。
安博爾德這才記起,眼前的年輕人已經不是當初被自己欺負還不敢頂嘴的窮鬼了,他在出發之前,剛剛就任風紀司南方局局長。
三人聊得正開心,窗外的天空突然被火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