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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開了口:“

銷金河上十八灘,

一灘愁過另一灘,

一篙撐出白水去,

篙頭都是血花翻,

排過滾馬灘呀,人心寒!

排過白狼灘呀,索命關!”

阿零嗓子清亮,一首放排號子唱得悠悠揚揚說不出的好聽。“人心寒,索命關”唱得又脆又甜。她卻紅了臉,惴惴道:“總之,我唱得就是不對啦!德叔他們唱起來可要好聽得多。”

四月笑道:“不對才好。山上多少總有一兩個山民,看見你這樣的姑娘家唱朱纓的號子可不是要奇怪麼?”她象是玩笑的口氣,這番話說得其實認真。

阿零聽她不讚許,吐了吐舌頭,悄聲說:“我就不唱啦!姐姐你聽德叔唱,真好聽啊!我也不會說,你聽了就知道了。”說著,一雙眼睛亮晶晶地出神,顯然是想到了德叔和柏樹。

從柏樹走到秋葉城,阿零用了整整十一天。這一次乘馬回去,四月說兩天就能到。離開柏樹的每一步,她都走得沉重,只是託著那麼一個希望在堅持。現在每近柏樹一分,她都越發振奮,因為她帶了那麼了不起的人回來,德叔或許會恢復得和從前一樣。

阿零見他忽然停手,知道他被彭叔嚇到了,伸手捉住他還握著彭叔的手,輕輕牽他站了起來,說:“我們快去德叔那裡吧!”

阿零的手又滑又軟,不像彭叔那種腐肉包裹著骨頭的虛無感,界明城深深吸了口氣,總算回過味兒來,點頭說:“好。”他託著阿零的腰肢把她送上四月的倏馬,忽然大力抓住四月的手,迫切地問:“四月,你真的沒有辦法麼?”

他也沒有說是關於什麼的辦法,可是四月知道他是被溫癘震驚了。一雙酒紅色的眸子裡滿是黯然和歉意,四月搖搖頭:“先治了德叔吧!”

德叔的小屋離大溪最近,在柏樹的外沿。阿零先進去報信,低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