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一沉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尖叫聲也隨之而來。
周圍並不缺少水鄉的人。聞聲頓時圍攏而來。連水一沉的父親都跑了出來——水一沉的父親便是元覺所在這艘船的船長。
“客人,請你放開我的孩子。”水一沉的父親面色並不激動,說話的語氣更是極為平緩,似乎不像是在說著與他孩子有關的事情。
“爹”水一沉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為自己做主的模樣,神情頓時激動了起來。
但是水一沉的父親並沒有看向水一沉,依舊面色沉靜地看著將自己孩子抱在懷中調戲的酒色紈絝。
周圍其他水鄉的百姓也並沒有像傳言之中會護著自己鄉里的人,似乎水一沉的存在有些特殊。
元覺饒有興味地看著。並沒有打算出頭的意思。
原來這水一沉雖然是水鄉之人,但是血脈並不純淨——如果僅是這樣也不會遭受水鄉其他人的漠視了。水一沉身上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修煉水鄉獨特的功法。這讓他根本無法與水鄉的其他人產生共鳴。水一沉的父親更是以水一沉為他們家族的汙點,從來不曾在外承認過水一沉的身份。
但是這一次似乎破例了。
“哦?”酒色紈絝挑著眉看向水一沉的父親,“既然是美人的父親開口,本公子自然不應該拒絕,不過——”說著,酒色紈絝忽然在水一沉的臉上親了一口,滿臉都是沉醉,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叫人憤怒不已:“不過美人還不是本公子的美人,所以美人父親的話,本公子不想聽呢。”
水一沉的父親面色依舊不變,見與這個酒色紈絝說不通,便要直接轉頭離去。
“爹!”水一沉看在眼裡不由疾呼,他在酒色紈絝的懷抱中猛烈的掙扎,僅管這個紈絝的身子被酒色掏空了,但是依然有幾分修為在身,所以水一沉這個絲毫沒有修為的人根本掙脫不了酒色紈絝的禁錮。
而因為水一沉的掙扎,酒色紈絝的臉色越來越紅,雙眼也逐漸被**填滿。這紈絝恨不得立即將水一沉就地解決了。
忽然,酒色紈絝邪惡笑出聲,對著水一沉父親的背影說道:“難道美人的父親不想本公子放了美人麼?”
水一沉的父親頓時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
“很簡單啊,”酒色紈絝見水一沉父親乖乖地停下了腳步,頓時滿臉得色的說道:“若是美人父親也能夠倒入本公子的懷中,本公子定是會放開美人的。嘖嘖,美人父親比起美人來可真是多了不少韻味吶!”
這句話猶如捅了馬蜂窩,整個碼頭都炸開了鍋。
水一沉的父親滿臉怒容地看向酒色紈絝,壓抑著怒氣說道:“我們水鄉不歡迎你這種人,請你離開!”
“你說離開本公子就要離開?本公”
酒色紈絝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記水球打成了落水雞,連他懷中的水一沉也沒有躲過這個遭遇。
“你們竟敢”酒色紈絝頓時暴怒,猛地將水一沉推到在一旁,招呼著自己的手下就要攻擊水鄉的百姓。但是水鄉的百姓哪裡是尋常之人,群起而攻之下,酒色紈絝最終落荒而逃。
在這處混亂之中,踐踏的人很多,元覺對於水一沉的印象還算不錯,所以隔著河道幫了一把力將水一沉拉到了船上。
但就是因為這一舉動,水一沉便賴上了元覺。
☆、第八章 拒絕
而今天,在進入水鄉之後幾天的今天,元覺忽然興起帶著鳴鳳出門轉悠,而隨便搭乘的小船居然便是水一沉搖櫓的。
起先,元覺還覺得由熟人帶著介紹水鄉很不錯,但是慢慢地隨著水一沉不斷將羞澀和好奇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後,他便覺得很不好了。
水鄉的鎮子當中也是由小小的河道代替路道,整個水鄉也只有房屋下面才會有地皮,不過這些地皮是漂浮在這片水域上的浮萍,時常會在水中浮動。
元覺坐在烏篷小船當中,看著周圍輕微浮動著的房屋,白日落下的光輝打在粉白的牆壁上落下層層的陰影,高低錯落的屋簷下有低飛的水鳥掠過,驚起一圈圈漣漪。
水一沉在船尾搖櫓,而鳴鳳在船中央搖搖欲睡。
忽然,整個船身猛地一震,似乎撞到了什麼。
元覺霎時抬眼看去,沒想到在這寬敞的水域當中,水一沉竟然帶著烏篷小船撞了別人的大船。
船身因為碰撞而猛烈抖動,鳴鳳立刻醒來穩住身體,而元覺一直端坐在船中動也不動。不過水一沉則是身子一撲,倒在了船面上,船身也因為水一沉的摔倒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