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伯,這次是哪幾罈子酒水可以帶走?”話的卻是陳六,因著陳六做事謹慎慣了,那蘇府的大總管也就把這件事交給了陳六的手中,要他全權負責起來。
聽到陳六的問題,青年男子則是不屑的別開了頭,而呂老伯則是皺著眉頭想了許久。
“南牆下的兩罈子酒水吧,我記得那兩罈子酒有了差不多三個年頭了。”呂老伯最終指著牆角的兩罈子酒水道。
鳳飛也知道那兩罈子酒水,因為那兩壇便是她先前誤認為裡面沒有人彘,實際上卻是早已化為了白骨的酒水。
得了呂老伯的吩咐,陳六與青年男子便動起了手來。
陳六依舊默不作聲,而青年男子則是嘰嘰喳喳地起了話來,似乎想要和呂老伯套近乎。
“誒,呂伯,你那櫻花真的對我家婆娘肚中的孩子有好處?”
“我確實不確定吶,不過肯定是有這麼一個法的。不管怎麼,這櫻花總是好的,不然從大道到此處也不會街道兩邊都是這櫻花啊!”
“呂伯的有理!”
“但是這孕婦也不可以隨便亂吃些東西,這事兒你還是得去問問大夫。”
“嘿嘿,小的信得過您。”青年男子討好了一句,惹得呂老伯輕聲回罵了一句。
青年男子也不甚在意,依舊笑著話:“對了,呂伯。我家婆娘已經懷孕八個月了,再有兩個月可就生產了,我還真是緊張吶!”
“緊張什麼?你不是和你的父母親住在一起麼,有她們照料肯定極為穩妥。”到此處,鳳飛分明瞧見這呂老伯的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精光,但是下一刻又變作了慈祥。
“若是生了個娃娃。定是個漂亮的!瞧你這五官端正的模樣。再加上你家媳婦秀氣的樣子,你們的娃娃一定會好極了。不得到時候我會厚著個老臉認個幹孫子吶!”
聞言,青年男子登時大喜,連忙道:“哎呀呀。這可是真是小的福氣啦!到時候我定會抱著孩子來給您磕頭的。”
“呵呵,好好好。”呂老伯一連了三個好,摸著鬍鬚站到了一旁。
而青年男子則是滿臉得意地看著陳六。這才幫著陳六一起綁起了酒罈。
他們來時是挑著擔子來的,更是帶了三個空的酒罈,原先就是要將先前罈子中的酒水灌入新的酒罈。而壇中的白骨則是先堆在了地上。之後呂老伯自會處理。
當青年男子幫著陳六裝灌第二個酒罈子的時候,卻是又開口道:“呂伯啊,這酒水可有人喝?嘖嘖,換做是我,定是喝不下去的。”
“呵呵,當然會有人喝呀!若是沒有,怎麼會做了這些放在這裡?”
“哎。沒想到會有人的家中竟然困頓到要賣了家人的性命才能夠讓其他人活下去啊!這些人真是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也是咱們蘇少爺有善心才會答應那些人做了這些事情啊,蘇少爺可是有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善心才會頂著風頭做了這些事情的。哎,真是這些人真是害苦了蘇少爺!”
聽著這些風言風語,鳳飛立時便血湧上面,這是氣得。
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人,害了人命,卻還標榜著自己做的是善行!更有愚昧的人相信這些事情是正確的!
想著,鳳飛便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直起身子就想要現出身形好好教訓眼前的這三人。
而元覺卻是一把拉住了鳳飛,對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呂老伯似乎感覺到了鳳飛這邊的動靜,疑惑地看了一眼卻沒有發現什麼,這才將心頭的疑惑壓入心中。
“動作快點。”雖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呂老伯的心情卻也是一下子變得極差,對著青年男子與陳六的話登時極為不氣。
青年男子和陳六早就見怪不怪,當下只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不一會兒就將兩罈子酒水裝滿了。
呂老伯滿意地點了點頭,正要開口離去的時候,陳六卻是遲疑了一會兒後道:“呂伯,少爺是讓我們帶了三個罈子過來,我們要不要裝滿了三罈子回去?若是隻兩壇,怕是會不夠啊!”
呂老伯還未做任何回應,那青年男子卻是不滿地叫了出來:“哎喲,什麼時候你的話我們就得做啊?呂老伯了,只有這兩罈子酒!”這負責人可不是他,他自是可以為了討好呂老伯而不顧陳六的。
陳六也不管這青年男子的是什麼,仍舊恭敬地對呂老伯道:“還請呂老伯做個辦法,怕就是晚上宴的時候酒水不夠,那時候就沒辦法弄來酒水了。好歹這是咱們揚子鎮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