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的高聲闊談響徹了蘇府後院;夾雜著酒氣的話語隨著晚風送到了潛入蘇府的鳳飛四人耳中。
蘇成今晚弄出來的酒宴擺在了花圃當中;所有的矮榻都是擺在了花叢之中;有點點螢火飄動;身邊更是幽香的花朵兒;叫這些前來蘇府吃這頓酒宴的人心醉不已。
坐在主位的自然就是蘇成;而在蘇成下首左手邊位置的那人便是鬱明瞭。
這鬱明倒是與其他人極為不同;臉上一直掛著矜貴的笑容;偶爾對著向他看去的人報以微笑。
鳳飛四人躲過了蘇府的層層守衛藏進了花圃草叢之中;不甚明亮的月光照不亮大地;便是那點起的盞盞燈火也在黑夜中搖曳不定。
前來宴的人自是不少;商人慣是眼尖腦滑的;瞧見坐在蘇成下首的鬱明便猜到了今晚宴的主角便是他。
“蘇少爺;不知道能否為我們引薦下那位公子?”最先站起來的是坐在鬱明對面的一箇中年胖子;只見他渾身圓滾滾的;連端著酒杯的手都是節節手指圓溜溜的像個肉球。
這中年胖子叫做鄒文;乃是蘇成的堅挺支持者;的好聽些叫做盟友;的差些就是給蘇成跑前跑後的小管事而已。
蘇成往後面的靠墊上一倚;臉上掛著帥氣俊朗的笑容:“倒是我的疏忽了;這位是來自青龍國的鬱明公子;乃是青龍國首富之子。”
罷;蘇成又端起一杯酒水來。對著鬱明輕輕一舉;“這位是我們揚子鎮的富商;鄒文。那位是”蘇成為鬱明一一介紹了到場的所有人後;才接著道:“鬱明公子;我們蘇府有名的骨血酒還未送上來;倒是要先委屈你了。”
眾人的案桌上擺放的不過是一個時令水果。以及一些飯前的開胃小菜。而鬱明面前的東西更少;卻也更顯得精緻。
鬱明站起身子對著所有的人微微彎了彎身子;神情溫柔聲音溫和地道:“諸位好;我也是第一次出遠門。所幸有蘇成少爺的照顧;這杯酒是我敬大家的。”
罷;鬱明便仰頭將這一杯果酒喝下。將空酒杯展於眾人面前。
在場的人紛紛笑著喝了一杯。
鬱明見所有人都跟著喝了酒;便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知道鬱明公子來我們揚子鎮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率先開口話的依舊鄒文;只見他小眼咪咪地看著鬱明。臉上是親切的笑容;但是鬱明卻瞧見這笑容裡不帶絲毫的親近。
鬱明自然不會與鄒文有什麼親近之意;只是這鄒文的做法叫他有些不喜;臉上卻是絲毫沒有表露出來:“這揚子鎮除了聞名於世的陶氏瓷器;便只剩下了這骨血酒。陶氏瓷器隨時貴重無比;卻也不是我等需要的東西;而那骨血酒。聽對人的身體有些極佳的進補之效。想必大家都是知道我們青龍國國民的體質;所以。我這次是想來找蘇成少爺買一些骨血酒帶回去;希望發現能夠解去我們國民身上的那道枷鎖。”
在場的人紛紛點頭;青龍國國民的體質他們作為商賈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耳聞的;一時間這場地裡竟是流淌著同情可憐的氣息來。
鬱明也絲毫不以為忤;靜靜地站在原地淺笑著看著坐在主位的蘇成。
蘇成邪魅的一笑;便揮手招人端上了酒水來。
穿著錦衣的丫鬟魚貫而入;手上的托盤之中都只有一壺酒水。
“倒是我怠慢了各位;這便讓大家嘗一嘗釀製最久的骨血酒;還請諸位不要氣。”
願意前來吃這頓飯菜的人雖然也害怕現在不平靜的揚子鎮;但是架不住骨血酒的誘惑;以及蘇成派人再三保證安全;這才帶著幾個僕從來到了蘇府。
此刻骨血酒端了出來;更是讓這些人雙眼之中爆射出駭人的火熱來。
“蘇成少爺真是太氣了每次宴都會讓我們吃到些骨血酒;要知道;這骨血酒在外面可是天價吶真真是便宜了我等。”鄒文激動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骨血酒;上一次喝是什麼時候了?大約過去了有半年了;嘖嘖;那種使得人血氣旺盛卻又不會醉人的烈酒真是棒極了;更何況骨血酒這種口感極佳的佳釀。
“蘇少爺;我鄒某人敬你一杯”
著;鄒文便大口乾了骨血酒;隨著骨血酒的入腹;鄒文的臉上慢慢浮現出滿足的神色來。
鬱明看著桌前酒盞之中泛著隱隱紅光的酒水;心中詫異:“沒想到這就是聞名已久的骨血酒;看著賣相倒不是十分出色;不過這酒香還真是吸引人。”
“鬱明公子怎得不喝?”
蘇成輕輕的話語落在了鬱明的耳裡;卻像是驚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