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十一淺笑著、慈愛地看著鳳飛。
鳳飛頓時雙眼溼潤,風十一,她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自己前身的奶奶。可是也正是因為著這份直系的血親關係,才會有風十一的犧牲。
臉上緩緩滑過淚珠,鳳飛一把擦去,堅定地看向遠方。她明白了這個世界終究是靠實力話的,即使自己沒有害人心,也總是防不住一些對自己有所企圖的人對自己起了殺意。那麼便增強自己的實力,讓想要迫害自己的人無從下手,讓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活在羽翼之下。
也許,自己不該還存有心善心軟的心思了。
一個夾帶著殺意的種子悄悄地在鳳飛的心中埋入,等待著恰當的時機靜靜地萌芽。
“鳳飛。”
鳳飛轉過身子,便瞧見元覺端著個托盤,飄來的陣陣飯菜香讓鳳飛知道定是自己愛吃的那幾道菜。往元覺的右邊看去,那個錦衣男子正提著一壺酒,左手裡還舀著兩個酒杯,笑嘻嘻地看著鳳飛。
鳳飛回以一笑,婀娜地走向元覺,兩人不由深深地凝視著對方。
“咳咳”,錦衣男子不滿地咳嗽,又將酒杯重重地放在石桌上,這才使得元覺、鳳飛兩人往他這個方向看去。“你們倆,不許在我面前眉來眼去的!元覺,從今天開始,我要和你公平競爭!哼哼!”
鳳飛疑惑地看向元覺,不知道這錦衣男子是什麼意思。
元覺只是輕笑了一聲,靠近鳳飛的耳邊悄聲道:“別理他,他發病了。”著還斜睨了錦衣男子一眼。
元覺的聲音其實一點都不小,明明白白地讓錦衣男子聽到了他在什麼。錦衣男子頓時暴跳如雷:“元覺!你想死是不是!來來來,老子送你一馬!”
錦衣男子的話沒有讓元覺生出多大感覺,但是鳳飛卻是臉色一寒,蛇骨鞭也隨即出現在手中:“你什麼?再一遍!”聲音陰沉的可怕,錦衣男子頓時跳離了幾步,而元覺也先是驚愕的看著鳳飛,好一會兒才變作莫測的笑容。
錦衣男子連忙擺手道:“呀,鳳飛,我開玩笑呢!”
鳳飛這時也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但是一時抹不開自己的面子,只是輕哼了一聲便不再搭理這個錦衣男子了。元覺對著錦衣男子輕蔑地一笑,拉著鳳飛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凳上。
“鳳飛,我叫做金銘,你好呀!”錦衣男子渾不在意鳳飛對自己的態度,笑嘻嘻地往鳳飛旁邊一坐,介紹著自己。鳳飛卻是一愣,金銘?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了好幾遍,確認沒有找到同那個小孩一樣的金色眸子,這才嘆息了一聲,還以為自己遇上了曾經救過的那個小孩呢。
在鳳飛低頭的那一剎那,金銘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光,落入了元覺的眼中。元覺直恨得牙癢癢,他可是直到這個金銘就是當初被鳳飛救下的那個吃了鳳飛豆腐的“金銘”。金銘當然也瞧見了元覺的眼神和表情,不由得意地咧開了嘴,對著元覺做了個鬼臉。
院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咀嚼飯菜和酒水入喉的聲音。
“當初是白芷給了孟兮雙生惑,這才讓孟兮有能力給你下了落魂鳳凰露。而那姜承友一直都是孟兮的手下,只不過隱藏地極深,連我都不知道。”元覺忽的放下酒杯,看著鳳飛的眼睛講了這些事情,“白芷是我的師妹,你應該是知道。而我便是孟兮手下的‘月先生’,我的師傅白樹清本就是白虎國人,所以因著他的養恩,我投在了孟兮的門下,做了他的幕僚。”
“孟兮如今仍在我的手中,只不過還不曾處置,畢竟”元覺猶豫著並沒有出下面的話,但是鳳飛知道他的意思:“我想由我動手。”
元覺點了點頭,便不再話,飛覺居里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
許久,鳳飛摩擦著自己跟前的酒杯,似乎是猶豫了許久,慢慢騰騰地問道:“那白芷呢,我能對她做些什麼麼?”
應該是早就猜到鳳飛會有這麼一問,元覺聞言立即抬頭,輕輕地捉過鳳飛的手,在她的掌心中寫著:“可以。但是要等出去之後。”
鳳飛詫異地看著元覺,不知道他為什麼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的答案,但是想來是有原因的。於是,鳳飛只輕輕笑著點頭。
鳳飛和元覺兩人又當金銘是個透明的人,默默對視著,深情流露著。
雖然自己對鳳飛很有意思,對鳳飛喜歡元覺也很有意見,也表示了自己要和元覺公平競爭,但是!但是這麼無視他的存在,他是真的受不了了。當下,金銘哼哼兩聲便鬱悶離去。
元覺和鳳飛則對金銘的離去毫無感覺,仍舊望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