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友連忙對著被他擋了去路的人道歉,這才與青年書生往一旁人少的地方走去。
“姜大廚子,這麼站著也不好,不如我們尋一處安靜的地方,好好上一?”青年書生微側這身子,露出半邊瑩瑩發光的左臉,左側的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姜承友心中微微一跳,但是面上卻仍舊掛著先前的表情,雙眼略微眯起,看了一小會兒青年書生,這才爽朗地笑出聲來:“好,那便去前面的茶肆吧,此刻那裡的人定是不多的。”完,便率先往前面走去。青年書生只是一笑,不緊不慢地慢慢跟著,那身礀風流,端的是翩翩佳公子。
姜承友在前面走著,腳底下的速度也不快,他在思考著青年書生究竟是誰,可是快要想破了腦子都沒有想出這書生是何人。
不多時,姜承友便領著青年書生來到了一家茶肆當中。
這家茶肆是個露天的攤子,書著“茶”字的招牌在空中隨著微風輕輕晃動,茶肆的老闆悠悠地坐在了一旁,手裡提著一壺茶水,給自己滿上一杯,端起抿上一口,臉上滿是沉醉的模樣。
姜承友輕咳了一聲,茶肆老闆慢慢張開眼睛,瞧見姜承友之後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哪陣風把我們的姜大廚子吹了來?”
姜承友與這茶肆老闆竟是熟識。
姜承友對著青年書生先是抱歉的一笑,然後大步坐到茶肆老闆的對面,毫不氣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肆老闆手中那戶茶水,滿是期盼地喝了一口,臉上也不由露出沉醉的表情。好一會兒,姜承友才撥出一口氣,笑道:“果然只有在你這裡能喝到好茶,哎,那些人可真是沒有眼光。”
姜承友數落了一番,有誇讚了一番,最後指著青年書生道:“那個小書生要找我話,是要尋一處安靜的地兒,我不就想到了你這裡?”
“好呀!你這是在拐著彎我這裡的生意差?”茶肆老闆登時橫眉豎眼,看上去似乎很是生氣,但是從他滿是笑意的眼中看出,他是在開玩笑。
姜承友也配合著露出一副驚慌的模樣:“呀!我怎麼會這樣!你我多年的老友了不是!”
“哈哈!”茶肆老闆終於大笑出聲,“行了行了,每次找到我這處,總要和我這麼逗弄一番,真是老不休!”
“彼此彼此!”姜承友也是哈哈大笑,陪著又了幾句話才走回來喊了青年書生走到一個靠著路邊,但是又不會有人過去的桌子上坐定。茶肆老闆給他們送了一壺茶水喝一碟花生之後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喝著自己手中的哪壺茶水,神遊天外。
“好了,這位,咳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喝了茶,姜承友率先出聲。
青年書生抿了一口茶水,抬起頭來看著姜承友笑著道:“我是位書生,喚作書生,姜大廚子喚我書生便可。”
這青年書生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打扮了一番的鳳飛,真是穿著的是當初在慶豐鎮買了來準備送給元覺的衣衫,如今還沒有送出去,倒是她自己先穿上了。
姜承友一滯,臉上的笑容也差點擺不住,掩飾地低頭喝了一口茶水,這才重新抬起頭來笑道:“書生,真是有意思。”見對面的青年書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姜承友繼續試探道:“不知道書生前來尋我姜某人是有何要事?”
鳳飛把手中的茶盞微微放在桌子上,瓷杯與木桌接觸的聲音扣在了姜承友的心頭上,姜承友的額上不由滲出點點汗意。這個書生端是奇怪,姜承友心中嘀咕,有些搞不清楚這書生究竟因何找上自己。
“姜某人天生是個愚鈍的人,還請書生言明,若是就這麼讓姜某人妄自揣測下去,姜某人”姜承友正要再繼續些什麼,卻是被鳳飛揮手打斷。
鳳飛笑著道:“姜大廚子,看來你不僅廚藝了得,便是這天馬行空的本事也不弱啊!”
姜承友不由臉上一紅,嘴中囁嚅了幾聲,卻最終沒有出什麼話來。
鳳飛瞧見姜承友這幅模樣,便不再調笑了,擺正了臉色道:“不知姜大廚子可還記得三年前在鳳都城外萬峰林的事情。”
姜承友的臉上頓時露出警惕來,聲音也不由帶了些厲色:“你究竟是要做什麼!”
鳳飛揮著手,示意姜承友不要這般緊張,“只是想知道你姜大廚子還記不記得了。”
“當然!”姜承友毫不猶豫的回答,“那次我險些丟了性命,若不是恩人救了我,我現在又如何坐在此處與你話?”姜承友的眼睛裡仍舊蓄著警惕。
鳳飛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果,我我是你的恩人託付了過來尋你的,你相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