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壇,以備不測,平兒已經到了銅椰島,危急時刻也會立刻趕去支援。至於我一來要去峨眉派赴約,二來提前去紫雲宮,那些魔頭們還未有動作,必要為三鳳詬病,反汙我包藏禍心,因此暫時不能露面,一切艱險全要靠你們自己應對。”
大家又問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只是萬魔神宮的魔頭個個神通廣大,感應非常,嶽清也無法推算得太過準確,只是對六人分別指點了一番,最後裘芷仙又擔心地把來時路上的事情說了。
嶽清笑道:“無妨,那虞南綺確實跟元兒有夫妻之緣,不過仙者,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若真逍遙自在,因緣也是束之不住,不過做個有緣無分罷了。我料荀蘭因必定會指點他們去尋峨眉派上一輩長老天殘子所留下來的一對仙劍,那劍名為聚螢、鑄雪,乃是西晉時許旌陽許天師昔年隨身的煉魔至寶,那許旌陽乃是道教四大天師之一,法力無邊,如今在天庭凌霄殿前為諸神仙師,元兒九世前是他身邊服侍的道童,說起元兒已經服侍過九位得到真人,如今第十世才有如此曠世仙緣。你們需要記得,那虞南綺得了許天師雙劍,若是拿來跟元兒交換被他收走的朱虹青吳,他二人便有夫妻之份,他們摒棄前嫌,破了兩派仇怨枷鎖,將來必定能夠雙雙飛昇仙界,若是她看那雙劍好,來跟元兒鬥劍,便是自取滅亡,元兒雖有小災,卻亦是無妨。”
眾人聽完俱覺稀奇,沒想到裘元竟然有這樣深遠的來歷,戴湘英忍不住問:“請問師叔,我過去世又有過什麼驚人的過往麼?”
嶽清道:“過去已成幻夢,問他作甚!元兒不過碰巧碰上了,我方為他算一算,說一說,不過是知曉過去,把握未來罷了,你們只管用心修持,將來一切,自會知曉。”
羅鷺想起一件事情來,又問:“師父,我今日看這彩蜃殿內,諸般景緻傢什竟然可以隨意變化,這樣的仙法是如何成的?”
嶽清道:“天一生水,地六成之,這彩蜃殿的本質便是天一真水罷了,經過祭煉之後,在這裡可以隨心變現任何東西,你們明天可以試著將這裡的東西帶出去,看看結果如何,到時自知,好了,子時將至,你們自去練功,我便去了!”之後便再也沒有聲息。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南海汪洋之中的一塊巨型的礁石上,嶽清將白玉雕刻成的靈符按照八卦方位一塊一塊地排進岩石之中,布成一個陣法,他的左側站著一個體型高大,背生雙翅的怪人,正是五臺山第一護法元鼉道人,在他身旁站立著一隻怪鳥,雙爪抓緊石中,歪著腦袋,瞪著碧光閃閃的眼睛看著嶽清。
元鼉說道:“教主方才為何不把那三個妖婦要行法暗算的事情告訴他們,也好讓他們有個防備,否則魔法向來無聲無形,讓人難以琢磨,萬一著了對方的道,你面上也不好看。”
嶽清道:“他們不能總靠著我,得有自己解決問題的能力,滾滾輪迴之中,不管是誰都不過是匆匆過客,緣分大的,還能攜手並肩,相互扶助走上一段,緣分淺的,能得一次擦肩而過亦屬難得,凡俗之世,親生父母也不過陪伴幾十年光景,咱們仙家壽命長些,也只有幾百年,若不能了道,一切皆休,他們現在凡事靠我,將來我飛昇了,他們又靠誰去?孩子嘛,不吃虧又怎麼能長大,就算是中了魔法遭劫兵解,我在的時候遭劫也比我不在的時候遭劫要好。”
元鼉默然不語,他是喜靜的生物,不說話的時候,往往保持一個姿勢,或坐或站,彷彿一尊雕像,經常數月不動一下。
古神鳩歪著腦袋聽得出神,嶽清看見,伸手撫他頭上絨毛:“你是不是覺得很有道理啊?”
古神鳩忽然炸開翅膀,向後跳了一步,昂起頭顱,抖動頭頂上那三根翎毛,嘎嘎衝嶽清叫了兩聲,然後猛然間振翅飛起,似離弦的利劍一樣,急速射入狂風巨浪之中,片刻之間,又在月下撐起一片陰影,重新落回岩石上,雙爪已經擒了一條碩大的六翅兇鯊,扔在岩石上面。
那鯊魚還未死絕,掙扎跳躍,佈滿獠牙的巨口不停地張合,甚至還要撲過去要咬古神鳩。
那古神鳩慢條斯理地張開尖喙,從口中噴出一道匹練似的碧綠火光,將那鯊魚裹住,這怪鳥有六七千年道行,從軒轅黃帝時候一直活到現在,於腹內煉就一股邪火,與丹氣融為一體,不分彼此,比許多旁門左道之士修煉的妖火還要厲害,那鯊魚被碧焰裹住,很快便開始融化,皮肉骨骼在短短數息之間化成一股水汽,然後古神鳩閉上眼睛,極為享受地張口一吸,碧火裹著那股水汽立刻倒流回他腹中,再看岩石上面,連一點血跡都不復存在。
吃了一整條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