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弄出一點動靜,非但在水面上發現不了,就連在水底離著遠了,也覺察不出一點痕跡。
碧磷衝最擅鑽地開山,一出手便深入十丈之外,正好到了五水神安置兩極圈之地,兩個銀環被那碧焰一衝,立刻齊齊站起來,同時噴吐出陰陽兩股元磁真氣,磁光射線在黑暗中向上潑灑,碧磷衝前端的七葉風車被磁光照住,轉速立刻變緩,又被千萬根細細的元磁神光線包裹上來,向下拉扯,何煥大吃一驚,急忙掐訣收寶,又哪裡收得回來,才打出三個法訣,那碧磷衝已經被神光線密密麻麻地裹住,成了一個七彩蠶繭,並且強行壓縮,越來越小,最後只有蠶豆一般,被收到下面,兩個銀環相互吸合,向內一扣,徹底將碧磷衝禁錮在裡邊。
這不過是轉眼之間的事,等朱恨娘和林瑞要上前幫忙時,洞穴地步已經徹底沒了光彩,重新變得漆黑一片,何煥喝罵道:“有人暗算!”伸手打出一道綠火,將洞裡照得碧油油一片,只是那兩極圈早已經無聲無息飛走,他此時照亮,已然不及,除了一些融化的岩石和被湖水衝進來的淤泥水草什麼都沒有,氣得他放出飛劍在石壁上亂劈亂砍,劃出一道道寸許深的劍痕。
朱恨娘錯愕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那碧磷衝呢?”
何煥剛愎自用,失了重寶,便要遷怒:“你來時誇口那鏡子能照天上地下海里,連一隻小蟲也能看的真真切切,為何之前看不出人家的埋伏?我那碧磷衝已經被人奪走了。”
朱恨娘聞言吃了一驚,繼而惱怒萬分,冷笑道:“你自己無能為,連師傳重寶也保護不了,讓人家當面奪走,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還有臉面來責問與我?”
何煥大怒:“你這賤婢!我失了寶物,你反而要幸災樂禍!”
朱恨娘撇嘴:“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廢物點心,就不找你來聯手取寶了!”
“混賬!”何煥直接放出飛劍去斬朱恨娘,被朱恨娘橫劍架住。
兩個人正要大打出手,被林瑞攔住:“好了,都不要打了!現在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在這裡提前佈置,收走了何道友的寶物!”他語氣裡充滿了擔憂,“此地高手輩出,妙真觀裡有姜雪君,她的厲害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她那師父更是幾乎要成就了金仙!更何況神光洞還有個摩訶尊者,貪婪無比又心胸狹窄,當年在五臺山吃了虧,據說連失重寶,回去之後越發地心狠手毒!這兩人引來一個,咱們就都得死!”他把兩人分開,略沉吟了下,說道,“這地點是水神找的,咱們不如將他們擒住,好好拷問一番,必能知道根底。”
何煥森然道:“不錯!若是寶物找不回來,我便讓他們魂飛魄散!”
朱恨娘道:“他們是天庭冊封的神官,把他們殺了後患無窮,你敢動手麼?”
何煥冷冷道:“橫豎我只求一個地仙逍遙,福壽永享,又不飛昇天界,況且我是仙道,他乃神道,便是得罪了天帝,他又能奈我何?”
朱恨娘聽了這話,很是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雖然上下有別,天神不能隨便下界,但也有無數法子收拾你!不過你這骨氣我倒是佩服得緊,待會捉了水神,你若真能將他們打得魂飛魄散,我就服你!”
他們在這裡說著,林瑞已經動手,使出正法七煞誅魂**去擒捉水神,五水神一直守在外面細聽裡面動靜,也是這人自持太過,以為水神不能離開封底,更兼道行太差,即便上岸也要鼓盪風雨,藉助水汽,自己要想捉拿,根本不用費吹灰之力,哪知水神得了嶽清暗住,聽他們說要捉拿自己,便準備跑路,轉身之際,周圍水域已經蒸騰起大片黑煞碧火,將五水神圈住。
這些天來,五水神在林瑞這誅魂**上吃盡了苦頭,一見他使出法術,條件反射地便齊齊打了個寒戰,好在手裡有嶽清給的雷珠,每人拿出一粒來,向外打出。
這先天神雷與後天的不同,幾乎不受五行剋制,即後天之水不能剋制先天之火,因此雖然在水裡,仍然不受絲毫影響。而且這雷珠被嶽清用混元真氣洗煉過,另有一番妙用,十顆雷珠同時炸開,青紅白黑黃十股精氣並不擴散,受混元真氣調和吸引攪在一起,甲木乙木、丙火丁火等相生相剋,迅速壯大,繼而迅速膨脹爆發,摧腐拉朽一般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洞庭湖的湖面上,轟隆一聲悶響,水波盪漾,掀起一座小山似的浪潮,直衝上天空數丈高,裡面夾雜著道道彩色流光,相互摩擦,在空中發生無數細碎的爆鳴。
五水神一舉炸開了林瑞的陣法,迅速分開水路向黃粱觀方向逃竄,林瑞被炸了個倒仰,朱恨娘更是一跤跌在洞裡,吃了滿嘴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