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說著看了坐在一旁的布魯音加一眼,心說這蠻僧真個厲害,早就猜到自己必要用萬魔變相圖渡劫,提前讓人準備,“限你們在三個月之內,全部交齊!此物最幹天合,不得過多殺生。我閉關這幾年,教規鬆弛,你們又做了不少孽業,過去的事我也不多追究,只是從今天開始,各部魔眾除了長老批准,一律不得外出,全部在各自宮中與我煉寶。”
布魯音加最先站起來,拿出一個黑玉葫蘆:“楓娘,這裡面是我們天魔部合力施法,從他化自在天上捉來的天魔,一共一百零八隻。”
呼加卓圖和赤隆兒爪也各交出一個紅色的葫蘆:“這是我們神魔部用三年時間集合天地戾氣煉成的三十六有相神魔和七十二無相神魔,請宮主檢驗。”
緊跟著,飛龍師太、何巨、單午四人也都交出足夠的魔頭。剩下其餘四部俱都創立不久,部內高手太少,都沒有完成,嶽清責令其他各部幫助他們儘快完成。
嶽清當初把群魔聚集到一起,曾經整飭過一次教規,因他捏著眾人的性命,上至天魔長老,下至普通部眾,生死存亡全都在他掌握之中,因此他的話無人敢不聽從,修煉起魔法收斂許多,不像原來那樣濫殺無忌。
比如要煉血魔,以童男童女心頭熱血最佳,普通人血其次,金鐘卻不敢隨意殺人,只能想辦法取女子天癸,威力雖然比童男女的心血差些,不過他又加入了一些合歡蓮之類的藥物,煉出來的血魔別有一番妙用。
單午原來執掌神魔部,因在跟峨眉派的爭鬥之中屢屢受挫,兩個蠻僧過來,他就被貶為鬼魔部裡,說心中沒有怨恨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也深知萬魔宮主的手段,對宣下來的法旨都是不敢打絲毫折扣地去照辦。祭煉鬼魔時候,本以那些四正時出生的少年男女為最,他不敢殺人,帶著弟子扮成遊方道士,四處驅邪降魔,專收那些兇戾成性,無法度化的厲鬼。
至於骨魔和屍魔兩部,也只能去尋找那種積年老屍,捉回來祭煉成魔頭。
丙融跟卓遠峰兩個出來時還想殺人醞釀瘟癀病毒,立刻被許多人勸戒,更讓布魯音加嚴厲警告,方知到厲害,也跟單午學,丙融帶人扮成江湖郎中,到處為人治病,吸收疫氣,雲貴川滇一代幾乎都走遍了,解決了好幾處瘟疫,南疆好多山民在家裡供奉他的排位。卓遠峰也只能到濫葬崗子和義莊裡面去施法吸收死氣,回來凝鍊魔頭。
說起來,嶽清以魏楓孃的身份,召叢集魔,以嚴刑酷法進行約束,確實是一件很大的功德。
他並沒有見譚幹,讓沈騰去回話:“讓他回去轉告智通,就說是我說的,此時不宜跟峨眉派開戰,我們青螺峪要祭煉寶物,他們要打,自己去打好了!”
吩咐完了,他找金鐘要了一葫蘆血魔靈胎,又留給呼加卓圖和赤隆兒爪二人一封空白法旨,告訴他們等到適當時機,上面自然顯現字跡,到時按照上面意思形式,然後叫上布魯音加,出去尋找剋制魔頭之寶。
兩人遁光俱都極為迅馳,橫穿雲貴高原,直奔東方。
“楓娘,那魔法還是不要強求的好。”布魯音加小心地措辭,“昔年北方魔教教主與天淫教主並稱於世,佛道兩教都拿他們無可奈何,到最後還是落得個為群魔反噬,流落異域的下場。楓娘,其實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閉關的這些年,我一直讓龍化和雷音在觀星臺裡守著,每日十二個時辰輪流用晶球檢視天地氣象,峨眉派厚積薄發,五臺派二次復起,道門大興必不可免,咱們的劫數都要到了,楓娘,這青螺峪能守則守,不能守我去年往西崑崙去,已經求到星宿神君門下,若事不可為,我們可以去投奔他。”
“閉嘴!”嶽清正心煩意亂,哪有空聽他在這裡訴說衷腸,“我修煉萬魔神功,只差最後一步,因我過去修煉功法駁雜不存,根基不穩,才易被群魔反噬,這次我們要去尋找一件專能剋制魔頭的法寶,等拿到手之後,我要修成魔功易如反掌,峨眉派?哼!便是三仙二老齊至又能如何?若再煉成萬魔變相圖,佛道兩教又有誰能奈何我們?何必用去西崑崙寄人籬下!這種話,你以後都不要再說,否則的話,動搖軍心,莫怪我翻臉!”
布魯音加滿腔勸慰的話,最終化成一聲嘆息:“這些話我只跟你說。”
兩人一直飛到東南沿海,澳門附近,嶽清這次要取的,乃是一件佛門之中有數的寶貝,名叫散花檠,又名心燈,最是能夠明心定志,驅邪除魔。
此燈本是武夷山散仙謝山前世所留,那謝山本是佛門中人,當今世上最富盛名的三僧二尼中天蒙禪師的師弟,千年前便已是得道高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