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洞府其他地方轉轉,忽然心中有所警覺,急忙架起土遁飛出來。
外面正值夕陽西下,不知什麼時候灰雲遮天,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
嶽清駕馭遁光順著山勢升上北峰,此時峰頂上站著一個妙齡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長得柳眉櫻口,杏眼剪波,美貌異常,她身上穿的是黑紗薄衫,被雨水打得微溼,更加襯托出身材婀娜,容貌多姿。
那女子手裡拿著一面小幡,輕輕搖晃著,幡上黑煙滾滾,形成一個巨大的戲臺,臺子上有黑煙凝成的小人,或騎戰馬或舞刀將,相互廝殺,甚是好看,口中用極為誘惑的語氣向司徒平道:“好孩子,你快出來吧,這寶貝送給你玩,怎麼樣?快出來罷!”
司徒平坐在靈符圍成的圈子裡,看那黑煙形成的小人,眼睛裡亮晶晶的,確實喜歡得不得了。只是嶽清臨走時候讓他不許離開圈子,他才兩三歲大,還不太省事,家破人亡之下對嶽清又是害怕又是依賴,心中牢記他的命令,因此雖然被那女子誘惑,卻仍然不肯出圈。
那女子哄騙不成,又改威嚇,將小幡一搖,那些黑煙形成的小人紛紛變大,漲到兩尺多高,個個凶神惡煞,帶著縷縷粘稠的黑霧,將司徒平圍繞起來,做撕咬吞啖狀:“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讓這些鬼把你吃了!先剜出你的眼睛,再啃掉你的鼻子!”
司徒平嚇得瑟瑟發抖,淚眼汪汪,小手緊緊抓著兩塊突起的岩石,只是不說話。
那女子見一切手段都無效,氣得一跺腳:“也不知你是哪裡冒出來的死崽子,朱洪那廝把你扔在這裡,就是沒有顧你的死活,明日一施法術,你的魂魄都沒了!”想及這孩子應該聽不懂這些,心中氣惱,只把柳眉一皺,“不管如何,我先把你擒了!”
她之前已經試過,無論什麼法術都不能越過那道符咒圓圈,這回惡向心頭起,放出一口橘黃色的飛劍,提在手裡,又比劃著嚇了司徒平幾句,見仍是沒有效果,終於狠心將飛劍放出。
嶽清看出來,她這是要用劍光把司徒平從圈子裡裹出來,他散了遁光,御氣凌空飛起,貼著山石地表,無聲無息徑直來到女子身後,用手在她肩膀上輕輕一拍。
“什麼人!”女子尖叫一聲,條件反射地運劍回削,卻砍了個空。
嶽清事先佈下奇門遁甲,有遮身隱形之效,這女子四望不見,疑心是自己的錯覺,暗地裡準備法寶,將一枚子母追魂釘釦在手裡,然後再次放出飛劍去裹司徒平,只等對方再次出現,便放出追魂釘去打對方,哪隻手腕脈門處猛然一麻,緊跟著掌心裡的東西已經被人強搶了過去。
“哎呀呀!”這女子只覺得渾身發冷,汗毛都炸起來了,她生平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厲害的人物,若是對方不拿法寶,直接取了自己的性命,那豈不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她一下子跳到石頭上,環劍護身,再一回頭,連司徒平和那符陣也已經看不到了,卻是嶽清展開奇門,將司徒平一起遁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何以鬼鬼祟祟,不敢獻身?”女子連喊三聲,無人回覆,低頭看看周圍的山峰巖石,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作,剛才所經歷的一切,竟彷彿都是在做夢一樣。
“啊,我知道了,你是洪哥!”原來她見之前地上顯露的符陣是正宗的五臺派手法,對方兩次出手都是玩笑的意思居多,看上去並沒有惡意,又想這四門山人際罕見,又是朱洪的地盤,別人絕沒有道理能在這裡肆意妄為,因此便認定是此間的主人朱洪在跟她開玩笑,“洪哥,你莫要再戲耍小妹了,快點現身出來相見啊。”
嶽清自然不會出來見她。
女子叫了兩遍,始終不見人影出現,又軟語說道:“洪哥我知道你就在我跟前站著呢,說不定我一伸手,就摸到你的臉了。”說著真的伸出手來,不過只抓到一團空氣,“洪哥,小妹知道錯了,上次是我的不是,那道書既然是你五臺派的不傳之秘,我確實是不該因為這個跟你生氣。這些天小妹也都想明白了,我只願跟洪哥你永相廝守,同出同入,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因想上次言語之間多有傷你之處,特地回山向師父求了一顆千年靈芝,來向你賠罪呢。”
嶽清依然沒有動靜。
女子以為他不信,從囊中拿出一個錦盒,開啟了裡面果然露出一個用紅布包裹的靈芝,嶽清直接伸手拿過來,女子歡喜道:“洪哥你原諒我了!”
笑容還未散去,空中猛然間落下一道劍光,聽得一聲喊:“蘭妹小心,這是我五臺派的奇門遁甲之術。”聲音剛落,一個青年道士出現在女子身旁,運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