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道士向下指指點點,似乎在商議對策。那六個魔頭全都升到最高處,緊貼著八門顛倒金鎖陣的邊緣,向兩個道士張牙舞爪,彷彿餓了許多天的老虎,忽然發現了近在咫尺的烤肉!
吳元智和許元通在羅浮七仙之中實力都屬於墊底的角色,如果只有他們兩個嶽清倒也不怕,以一敵二雖然勝算不大,但也來去從容,不至於落敗,況且自己在這裡又有陣法優勢,更新得了太乙五煙羅和神魔葫蘆,絕無敗理。他擔心的就是峨眉派行動向來成群結隊,而且互相之間都有傳音法寶,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不能速勝就很容易落入被圍毆的局面。
嶽清暗以咒語驅使葫蘆,六個正齜牙咆哮的神魔忽然像禮花爆炸一樣散開,四個飛向周圍的山峰頂端,兩個落回法壇上面。
吳元智和許元通嚇了一跳,面對這樣兇戾的神魔他們兩個也是小心翼翼,神魔驟然行動,他倆立刻御劍升空,直到數千米高空之上,看見神魔沒有追下來,這才鬆了口氣。
嶽清以神魔佔據四峰,憑藉魔頭那無與倫比的細微感應得知,西方和北方還各有三人隱身在雲層裡,料想對方是已經設好了埋伏,讓吳許二人過來引誘自己出去再驟然出手偷襲,一擊必殺!
吳元智和許元通二人被嚇走,自覺臉上無光,二次按落劍光,立於雲層之下,許元通大聲說道:“何方妖孽,竟然在這裡煉這樣歹毒的魔法,不怕遭天譴嗎?”
連喊三遍,下方只是魔煞滾滾,彩旗飄蕩,群魔肆意遊蕩,並無一人搭腔回話。
許元通跟吳元智商量:“下面的妖人定然是認出你我,怕了咱們不敢搭言,不如我用坎離梭先炸了他那妖壇,再炸了他那巢穴,看他如何應對!”
吳元智拉住他用手指向下方,“你看那法壇上面有一個黑玉葫蘆,必是掌握這些魔頭之關鑰,只要拿了那葫蘆,便可將魔頭封印,這些魔頭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若是能夠將其收服,反用它們去對付那些邪魔外道的妖徒,正是以毒攻毒,以魔制魔,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許元通道:“那師兄你用劍光掩護,我下去把那葫蘆搶過來!”
吳元智道:“這下面的陣法有古怪,門戶顛倒,路徑錯雜,一個疏忽就要陷在裡邊。”
許元通擺手道:“無妨!你我二人也是精通易理,通曉奇門術數的,這數百年來跟師父所學的河洛神數全都忘了不成?量這妖人有多大道行,還能比我們峨眉嫡傳更加奧妙麼?”
吳元智還有所猶豫:“你說的雖然有理,但這陣法我始終都無法看透”
許元通有些不高興:“這天底下唯一能夠在數理方面跟咱們峨眉連山神數爭雄的,只有原來五臺派的先天神數和玄龜島的歸藏神數,五臺派能夠把先天數修煉得出神入化的,也只有陳玄牂和許飛娘幾個有數的人物,陳玄牂早已經坐化身死,許飛娘自稱改邪歸正,隱居黃山,至於玄龜島那一家子向來步履中途,只在南海逍遙,這下面的煉魔妖人絕不是這兩家。這陣法即便門戶顛倒,也定然有跡可循,我們在外面看他不透,等我到了裡面,你在天上,你我二人共同施為,難道還破他不得麼?”
吳元智聽他說的也有道理,便點頭答應:“師弟一定要小心!我以風火扇助你!”
許元通隨口答應,雙手結印,各指南北,吸攝水火二氣,以自身真氣凝成一顆水火神雷,滴溜溜在胸前旋轉,初時只似小米粒一般,很快漲到碗口大小:“疾!”雙腕共振,雷珠墜落下來,金鎖仙陣被他觸動,立刻生出無窮變化,藍天沙漠,大海雪原,各種精緻迅速變幻,猛地轟隆一聲巨響,火焰和寒氣一起爆發出來,無數幻境如泡影一般破裂逸散。
許元通大喝一聲,放出自己的坎離雙劍,一黑一紅兩道光滑跟自身卷在一起,頭下腳上向下飛墜,直奔法壇上面的黑玉葫蘆。
壇上的兩個神魔立刻化做兩道粘稠血霧撲了過去,四面山峰上的也迅速向中央聚集。
許元通揚手打出坎離梭,那梭是他的成名法寶,坎離真人就是由此而來,坎象水,離象火,坎離便是水火。那梭一頭是三昧真火,爆發起來,噼啪亂炸,無數豆大的火星狂噴亂濺,能夠熔化金鐵,差一點的飛劍遇上便成鐵渣。梭的另一頭是用北極寒冰磨鍊而成,內用真水點化,寒氣噴薄出來,便是散仙被迎面一下,也要從頭到腳凝結成一身凍肉。
一個神魔被坎離梭擊中,炸成一團血氣,伴隨著魔頭撕心裂肺的嘶吼,翻湧著重新化形,另外一個神魔撲過去時,迎面遇上坎離雙劍,許元通的劍術是峨眉嫡傳,也極為不凡,眨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