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二老中的任何一人拿著一件能夠反制的法寶,便能立於不敗之地,他實在想不出,嶽清如何從容應對。
轉念之間,巨手已經到了九宮崖上方不足百米之處,並且仍然飛速向下,嶽雯快步過去,大聲說:“嶽真人!快隨我躲開罷!”
嶽清仍然未動,只問林寒:“我方才所講的,你可明白了?”
林寒滿臉感激:“多謝真人指點!此法實在驅毒避邪,鍛鍊五氣之良法,晚輩受益匪淺!”
嶽雯這時也顧不得什麼教養了,直接過來拉嶽清衣袖:“真人快躲”
嶽清看著他笑道:“往哪裡躲?我堂堂一教尊長,就這麼被你們一個後生小子打得慌張逃竄,日後傳出去豈不是要叫人恥笑?”
嶽雯急道:“時間緊急,真人且莫要再顧及那些,等回頭我一定稟明掌教師叔,好生”
他忽然發現,自己說了這麼多話,那巨靈神掌早該拍下來了才對,如何還沒有動靜,抬頭一看,只見那金光大手早被一團黑白雲氣托住,懸在九宮崖上空數丈高處,不能下來,不禁瞠目結舌:“真人真人真個神通廣大”他自忖,就算是白谷逸也未必有這份法力。
嶽清嘆道:“林寒能臨危不懼,泰山崩而面不改色,嶽雯你又能暫時放下成見,始終把我當成是本山客人,危急時候還想要勸我走,這份涵養,殊實難得,我便看在你們的面上,不跟那李洪小子一般見識,你去勸他趕緊離開吧,莫再一錯再錯,有什麼事,讓齊漱溟來跟我說。”
嶽雯深吸了一口氣:“多謝真人!”他快步走到崖邊上,大聲向李洪道,“洪兒,嶽真人乃是掌教師叔明帖請來的客人,不管過去有什麼深仇大恨,此時也該暫時放下,況且又是本門開府的時候,你怎能在此時鬧起來?若說冤仇報復,一切自有掌教師叔定奪,你快快退去,白眉禪師傳你巨靈神掌,掌教師叔傳你**旗門,可是讓你在自家門裡為難客人的?”
李洪小臉漲得通紅:“嶽師兄!我自從這一世返回峨眉,就多聽人說你道高法強,智盈才滿,是我們這一輩師兄弟中的表率!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糊塗!你可還記得這妖道害了我峨眉派多少前輩?許師叔、吳師叔、白雲姑姑,還有屠龍師太沈姑姑,還有那麼多的同輩師兄弟,甚至就連朱梅師伯肉身亦是毀在他手裡,你不思為長輩同門報仇,如何做我們當中的表率?”
嶽雯緩緩地說:“李師兄,我知道你九世修行,過去生中慘遭邪魔兩教之人殘害,因此此生殺孽極重,動輒與人勢不兩立,但說句你不愛聽的,天蒙、白眉二位高僧有沒有教過你,你遭人殺害亦是你在那之前殺人太多、太兇之故呢?”
李洪氣得在香雲寶蓋之中一蹦三尺高,“邪魔兩教的妖人,殘害蒼生,荼毒天下,我替天行道,殺之有何不對?你枉為白師伯衣缽傳人,幾百年的修行全都到了豬狗身上,竟然如此地是非不分,正邪不辨,跟你做師兄弟,真是李某人的恥辱!”
李洪是動了真火,陳巖在一旁扯他衣袖,都被他甩開,嶽雯又道:“殘害蒼生、荼毒天下的妖人殺之不為可惜,但誰是妖人?殘害了多少蒼生,荼毒了哪一片天下?該當如何殺?何時殺?你都有忖度麼?所謂道自天行,何用人替?替天行道這四字,深深違背老君教義,乃我玄門正宗所不為也,不過是凡間假借天命,愚弄蒼生的託詞,這是掌教師叔教給你的麼?”
李洪肺都要氣炸了:“姓岳的!你跟那妖道同姓同宗,今日算是攀上了親戚,怪不得置本門尊長大仇於不顧,處處維護於他,跟妖人沆瀣一氣”
“混賬!”嶽雯也動了火氣,這峨眉第一美少年向來溫文爾雅,今日還是平生第一次在人前發火,“天下姓岳的便是一家麼?你置我叔叔玉洞真人於何地?按照你這歪理,昔日那個妖尼李玉玉跟你也是一家子的至今親骨肉了!”
李洪臉色鐵青冷聲道:“我不跟你徒費口舌之功,識相的,你趕緊滾開,我開啟旗門,放你一條生路,若是鐵了心跟那妖道一起,休怪我不講師兄弟的情分,將你和那妖道來個玉石俱焚!”
嶽清在崖上說道:“嶽雯,今日李洪必要殺我,你還是先帶著林寒離開,免得待會動起手來,真的有個擦碰,捲了你們師兄弟之間的臉面。”
嶽雯道:“晚輩今日的職司,便是在這裡招待好真人,說起來晚輩資格還淺,本應該請一位長輩來,只是今日峨眉事多,已經是失了禮數,如今這種情況,我又怎麼能撇了客人離開。還請真人穩坐,不老您動手,由我”
“你鬥不過李洪!”嶽清從座位上站起來,擺手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