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的天書上寫著只有一人被附體,而我們兩個卻是一直都在一起,並且同時得到妙一夫人傳音,若我們已經是遭了魔頭毒手,如何還能聽得到妙一夫人傳音相告?”
李元化死死地盯著他:“魔法詭異莫測,那血神經乃是魔教中第一秘典,這次來的敵人又是昔年恩師的師弟,法力非同小可,有什麼神奇也未可知”
申屠宏道:“笑師弟不可能的,我們倆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開過。”
李元化道:“如果是你們兩個被紅蓮擒捉時候,他就已經被調了包呢?我聽聞修煉血神經能夠把自己修成一道血影,遇到敵人時,也不用任何飛劍法寶,只合身向前一撲,便吞噬了對方的精氣神,並且將對方神魂全部與自己相容,能夠得到對方的部分記憶,然後頂著對方的軀體去欺騙別人,待對方不注意的時候,驟然發難,令人防不勝防!如果是你們被紅蓮鎖住的時候,那趙長素忽然現身,奪了他的身體,你能知道麼?況且妙一夫人傳音的事情,是你先說的還是他先說?”
申屠宏一怔:“是我先提出來,然後笑師弟說他也接到了同樣的傳音,我們趕忙往這邊趕,半路上遇到了易師姐和朱師妹”
“著啊!”李元化激動地說,“這廝被魔頭附體,本就要去毀掉凝碧崖,聽你一說,正好借坡上驢,混進你們中間,一起往凝碧崖去。”
他這麼一說,申屠宏、金蟬等人也都心頭一跳,紛紛跟笑和尚拉開了距離。
笑和尚怒道:“李師叔,你這是什麼意思?只憑三言兩語就認定我被魔頭附體了?”他面色陰沉,毫不畏懼地向李元化那又走了幾步,“若依我看來,倒是你才被魔頭附體了,故意來這麼說阻擋我們去救凝碧崖!”
“放肆!”李元化氣得呼氣都飄起來了,“你竟然”
正說著,崖頂上天缺大師忽然說話:“李道友稍安勿躁,幾位小友稍安勿躁,你們方才所言,我們已經盡都聽到,可否到崖上來,我和二位道友幫著一起參詳參詳。”
眾人仰頭一看,首先見到的便是吊在崖邊的李洪和陳巖兩個,立刻都變了臉色。
笑和尚大聲道:“天缺大師!清波上人!我敬你們是前輩,竟然也要跟嶽清那妖道沆瀣一氣,同流合汙麼?”
李元化卻道:“恩師的無字天書上,曾經明言,五臺教主是此次救星,我看他既然在崖上,正好請他分辨清楚!”
其他幾人對視一眼,臉色都是極為難看,不過還是跟著李元化一起飛上九宮崖。
看見這些人來,嶽清從李元化開始一直到笑和尚都從頭到腳地仔細打量一番,果真絲毫看不出端倪,他雖然算出來有魔頭要來,但也只能從卦象上略知有魔頭要經過九宮崖,並且就在這幾個人當中,但是卻無法確切地知道是哪一個,不禁在心中暗歎血神經魔法果然高明,不愧是魔教第一聖典。他問天缺大師和清波上人:“二位道友可看出來了?這裡面到底哪一位已經是遭了魔頭的毒手了?”
天缺大師看了半天,瞧瞧這個,又打量打量那個,無奈搖頭:“我這年歲大了,實在是老眼昏花,看不出這魔頭到底藏身何處,清波道友可有何高見?”
清波上人道:“我也看不出,放在在袖中佔了一卦,這裡確實有一人被魔頭附體,大凶之象,但到底是哪個,卻無從得知,不過好在我有一件寶貝。”說話之間,從乾坤袋中取出一面方盤,上面刻畫著密密麻麻的天干地支刻度標尺,中間放著一個古樸的勺子,“此寶名為陰陽司魔晷,平時我用來探查風水,尋找各種天才地寶,對待魔鬼一類,感應最為靈敏,到底是誰中了魔,一試便知!各位道友小心準備,等待會勺柄指向誰,誰便被魔附體,到時候大家一起出手,現將其禁住,以免他狗急跳牆,暴起傷人!”
他說完,自口中噴出一道精氣,催得那勺子瘋狂轉動,似風車一般運轉如飛。
清波上人道:“好厲害的魔氣,平時便是極兇惡的鬼王,轉得也遠沒有這麼快”他再噴一口氣,右手掐著靈訣,拼命將盤穩住。
過了好一會,那勺子轉動的速度才逐漸慢了下來,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到那勺子上,嶽清小心地觀察個人的神色,大家卻都完全一樣的緊張激動,絲毫看不出端倪來。
眼見勺柄越轉越慢,大家的心也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目光隨著勺柄一起轉動,指向笑和尚的時候,沒有停留,笑和尚冷哼一聲,又依次轉過眾人,最後到達李元化的身上,再一點點劃過,李元化之後便是天缺大師,再次挪過去,最終,勺柄指向了清波上人自己。
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