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玄門大業也可以暫且放下不提,只是這位五臺教主他本身也是邪魔一類,我們不敢也不願與他同流合汙。”
乙休性急:“嶽韞,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嶽韞道:“大方真人稍安勿躁,你們可知這妖道手裡有一面玄陰聚獸幡?用那妖幡收人元神煉魂煅魄,此是其一;妖道收沙神童子,這等老魔尤其是能夠帶在身邊的?依我看來,他跟赤屍神君交好,跟魔教之中也有勾結,今日收沙神童子為徒,也不過是要在兩儀微塵陣之下救他一命,等離了這峨眉山,還不一定怎麼著呢!”
眾人本就對嶽清收沙神童子多有微詞,即便是阮糾、乙休這樣的,也都很是不能理解,對待這等魔頭,要麼直接殺了,要麼尋地鎮壓,如何要將其收做弟子?此時聽嶽韞一說,全都把目光看了過去。沙神童子站在嶽清身後,面無表情地應對眾人的圍觀,心裡卻在摸摸地流淚:“這玉洞真人如果說的都是真的,那該多好啊!”
嶽韞繼續丟擲重磅新聞:“非但如此,這妖道還跟小南極萬魔神宮宮主魏楓娘苟且,如今那女魔頭已經身懷有孕,不日即將剩下一對龍鳳胎,試問,這樣的人,我們峨眉派怎麼敢跟他結盟,共抗邪魔?”
此話一出,大殿之內,立刻譁然一片,俱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大家都用探尋的目光望過來,探求真假。嶽清很是淡然地在沙神童子端過來的金盆裡洗了手,又漱了口,然後點頭:“玉洞真人說的不錯,我確實有一雙兒女在紫雲宮,等轉過年去,孩子便要落地,我窮思許久,還沒想好給孩子取什麼名字,諸位道友哪位高才,到時候勞煩賜名,嶽清感激不盡。”
中元仙府之內,一片寂靜,過了好一會,天乾山小男忽然站起來,一拍桌子,指著嶽清喝道:“妖道!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竟然跟姓魏的女魔頭苟且”
嶽清也是一拍桌子,大聲喝道:“我願意跟誰生孩子是我的事,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裡跟我說三道四!”
沙神童子唯恐天下不亂,亦在嶽清身後幫腔:“師父說的不錯!你們請我師父來吃酒,我師父便是客人,哪有主人干涉客人房中私事的?我倒是剛看到你們才不檢點,峨眉派的女弟子跟玄龜島的兩個小王八在大庭廣眾之下行那事,還把老爹老媽連同祖母一起從肚子裡生出來哎喲!”
嶽清等他把重點地方都說出來,剩下的就給他一巴掌打斷:“不許胡說八道!為師在跟你這些前輩說話,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給我規矩點站好!”轉過身來向玄真子和易周等人抱拳賠禮,“小徒年幼,不太懂事,也是有口無心,還請諸位道友多多包涵。”
峨眉派的人臉色都難看無比,易周更是氣得直接站起來:“老朽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也不待人挽留,直接甩袖大步離開,他的兩個小妾林明淑和林芳淑也站起來,隨後而去。
嶽清重新坐下,緩緩說道:“咱們兩家為仇作對百餘年,互相之間俱有血債在身,說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也不為過,若要一筆筆地細算起來,那就沒有意思了,也是對李師伯,以及這麼多熱心的道友不敬。你們峨眉派向來自稱名門大派,如今就說一句痛快話,過去以往,全部既往不咎,把那頁舊黃曆翻過去,以後重新當著同道、朋友相處,將來共抗邪魔兩教,成便成,不成,那也不必在這裡徒費唇舌,我回我的五臺山,你們經營你們的峨眉派,日後是井水不犯河水,永世不相往來也好,是互相報復,翻算舊賬血仇也罷,我們盡數接著便是!”
芬陀大師忽然沉聲說:“妖魔外道,在這裡理直氣壯地誇誇其談,真是天下奇事!”
她這話一說完,李靜虛的臉色都變了,吳元智說什麼,他可以不當回事,但芬陀大師作為佛門一代神尼,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這樣的話,就不合適了。
阮糾也不滿地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我師父在天蓬山演算天機,亦見道消魔漲,玄門內耗嚴重,再不設法,日後必要釀成大禍!因此這次下山時,特地囑咐我,儘量和李師叔一起,為你們兩家說和,你們兩邊俱是道德真仙,有大智慧,想必亦能看清此時正邪氣數。”
他把赤杖真人搬出來,芬陀大師冷哼一聲,也站起身,告辭回龍象庵去了,這老尼姑當年雖然跋扈,容不得別人在她面前唱反調的,但多少還偶爾見些笑容,如今這幾年,卻是越發地戾氣深重了,站起來說走便走,到了門外,金光一閃,便即消失不見。
阮糾把赤杖真人搬出來,李靜虛和嚴媖姆又是一起策劃的拒止鐵城山計劃,峨眉派若是不答應,恐怕就把這三位金仙全部都給得罪了,